作者有话要说:
致敬:名著《杀死一只知更鸟》和电影《十二公民》
地点:城市郊区,政府一处疗养院的会议室
人物:1号陪审员 2号陪审员 3号陪审员 4号陪审员 5号陪审员 7号陪审员
【时间来到晚上19:45,宋温暖同意,被蒙上了双眼——这栋半军事管理的建筑里,不可违背的规定之一。为数不多的人类工作人员,告诉她:不要说是你,即使你父亲来了也一样,三天前,即使是从北京刚参加完“建军百年华诞”的陆军司令员来到此地,也没有“免俗”!建筑里的“迷宫”,可以说是九曲十八弯,等到她可以张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达了15层,这层当前没有一个人或者机器人,有权限上下去其它楼层。】
【时间来到晚上19:50,宋温暖不必上交手机,这是作为组长的权限之一,但需要被暂停拨打接听电话外的其他全部功能。完成后,她才步入一间神秘的会议室,除了几个女人,全部的物品都是有棱有角的,连中间的长条桌,都像被刀锋切割过一样,桌子是矩形长条,可支持8-10人同时与会。视觉第一印象,桌面好像即将弹奏的钢琴,第二触感却好像女人的皮肤,极其敏感,稍微一接触,就有冷酷的声响。
居中上座的,是负责组织的1号陪审员。2号、3号、4号依次排列左侧,同理,5号、6号、7号依次居右——其中,除了6号座位,其余的临时主人,都已经到齐——其中5号,是刚刚落座。早些时候,已经为诸位上齐了矿泉水、西瓜汁、山楂、辣椒、草莓、红苹果、 红枣、圣女果、樱桃——都放置在塑料餐盒里,配好塑料刀叉的助手机器人,已经来到5号面前,把身体上写着5号的储物柜的门打开,并与她这个人类对话:请交出所有通讯器材。】
5号陪审员:手机咱还上交呢?
1号陪审员:(笑对5号)规定,都得配合,谢谢。
2号陪审员:(正襟危坐,一副老前辈的样子)大伙儿都一样,别挑理儿。
3号陪审员:(还没张嘴,身子先探出去)太省钱了,这事儿都改机器人了!
2号陪审员:搁我们单位,到现在,保管东西也都是返聘大爷的活儿……
5号陪审员:(十个手指,不停摩挲超大的手机屏幕)可我……还等发工资呢,通融一下好不好?就五分钟,顶多十分钟……
1号陪审员:(点点头)就十分钟,好吧……
【这一下点点头,是做给助手机器人看得,之前,已经被后台输入了“1号宋温暖是主人”的指令,它转身离去,并开始十分钟计时……】
【同时,宋温暖正翻阅着代表自己组织者的权限之物——那台平板电脑,上面有在座每一位陪审员生平资料,或多或少。】
1号陪审员:(内心独白)知己知彼,不妨挨个熟悉一下吧——比如这位2号陪审员,名叫张洁,1978年12月生人,天蝎座。她刚满四十九岁的生平,究竟是怎样度过的呢?每当她回忆往事的时候,不一定会为她二十三年科员的碌碌无为而羞耻,一旦回忆往事,她多半还会为进了事业单位后、一共处了六次对象,而有些悔恨——当然了,她孩子的父亲,一周分居三四天的老公,未必知晓前六任——现如今,一个人结婚证上的这类信息,除了本人,直系亲属都是无权查阅的。
【2号陪审员上身,穿白衬衣,看起来有点像太空服,她愣是把标准化的办公椅子,坐成了躺椅的感觉,先是熟练调整了角度和高度,接着两腿分开,舒舒服服闭上眼,似乎这个姿势,贯穿了这个女人的大半生……】
1号陪审员:(内心独白)3号陪审员,叫张津琬,八五年的,是个自来熟,你看这一身废旧的黑白灰,一看就是孩儿妈妈,基本告别了梳洗打扮,比脸色更发黄的是她一口牙齿,正在一个苹果上狠狠的挖掘着……
5号陪审员:发了!发了!谢天谢地谢佛祖!阿门……
3号陪审员:就没你老板的份儿,是吧——我听听,发多少啊?
5号陪审员:(素昧平生,5号却毫不避讳,似乎想让人家评评理)扣除了五险一金,扣了一笔忘打卡,再扣一笔不愿加班,实际到手的剩余价值,还有“委屈费”,包含“窝囊费”,也有个3000块出点头儿。
3号陪审员:(咧咧嘴)我以为多少了,这都不够你们有些小姐姐往脸上抹腻子的吧……
5号陪审员:我有知足心呀,我们组有个男同事,就偷吃了女生一个果冻,被监控揪住,多罚款了三百大洋呢!
2号陪审员:(闭目养神)你们老板,肯定是一男的吧?
5号陪审员:(瞪大眼睛)您咋知道呢?!
2号陪审员:(依旧闭目养神,嘴角上扬)如今男老板,都这么窝里横——跟自己人下手,挥斥方遒的,十面埋伏的……行啊,生活费倒是够了。
5号陪审员:哪够啊,还有房租水电呢……
2号陪审员:我是说,我闺女大学一个月生活费,这点钱,勉强够了。
3号陪审员:哀——他们看毕了业,一个月得挣多少,咱才回本儿啊……
4号陪审员:如今大学生,有几个不是赔钱货(女孩儿一屁股坐在4号陪审员的椅子上)!
3号陪审员:嗨——怎么说话呢,你才赔钱货呢……
4号陪审员:无所谓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