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地喝道:“进了衙门,自然与你对质!” 萧遥冷冷地道:“衙门是你们的地盘,届时你们要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可就冤枉了!你们一再说我是王娘子,却拿不出王娘子的相关卷宗,显然是故意诬陷我!” 说到这里,转向四周看着自己的老百姓,扬声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也曾在我的吉祥楼里吃过饭,看我像流窜犯么?再者,大家可曾想过,他们为何今日发难?分明是因为今日我拿下厨艺比赛的魁首,吉祥酒楼将生意兴隆,他们想谋夺吉祥酒楼,这才诬陷于我! 皇帝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招用得好,在得到有一定地位之人的支持之后,又煽动|老百姓为她说话。 不过,只怕县令与师爷这些丑角,还有其他办法。 想到这里,皇帝眸色一冷,冷冷地瞥过师爷与县令,还有林东家几个。 萧家三老爷脸色阴沉,到如今,他已经明白,事情的确如萧遥所说,县令与师爷想谋夺吉祥酒楼,才出此下策。 怪道先前萧遥在萧家事要打师爷了,这样陷害普通老百姓的东西,不打不行! 县令喝道:“休得妖言惑众!今日才动手,不过是因为,今日才确定你便是流窜犯王娘子!”” 萧遥不甘示弱,扬声道:“那便拿出王娘子的卷宗,与我对质!你若不敢拿,便是心虚!” 皇帝不住地点头:“步步紧逼,不错!” 太后看了皇帝一眼,说道:“我看,她是想拖延时间。” 卢公子、张先生与王先生还有先前嘲讽过萧四姑娘的高瘦青年,以及几乎是一边倒支持萧遥的老饕们都站了出来:“县尊大人不如还是拿出卷宗,以免冤枉了好人。” 一些受过萧遥恩惠的老百姓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百姓们也都纷纷点头,扬声道:“没错,县尊大人请拿出卷宗。” 县令有些骑虎难下,便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师爷一眼。 师爷听萧遥口口声声说要王娘子的券宗,却不提要画像,当下大声道:“券宗在衙门里,要拿也容易。只是你能易容,谁知道会不会垫了鞋底,垫了肩膀,让身高发生改变?依我看,你还是洗掉易容,露出真面目让大家看一看!” 萧遥冷冷地说道:“你们不拿券宗,却要我洗掉脸上的黑粉,可是心虚?” 县令与师爷被这倒打一耙的行为气了个倒仰,不过想到萧遥怕是不敢露出真容,已到走投无路之境,脸上又忍不住露出笑容来,当下再次逼迫萧遥洗掉黑粉,露出真容。 萧遥与支持她的人马上反对,要求先看券宗。 林东家恨不得即刻将萧遥拿下大牢,听到两方一直争执不下,当即站出来:“最佳的法子,是用清水洗脸露出真容,不知萧姑娘敢不敢?” 一面说一面让人准备清水。 温文生怕他们在清水里下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便跟着去。 不一会儿,清水被端来了,萧遥还在支持者的支持下和县令并师爷两个扯皮。 她越是扯皮,师爷与县令便越是要她露出真容,倒不像原先那般,急着要将她带回县衙再行处置了——其实眼前支持萧遥的人很多,他也没法子直接将萧遥下大牢,还不如让萧遥露出真面目,失去支持呢。 皇帝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案桌,含笑看着萧遥:“小狐狸。” 这时萧四姑娘上前一步,声音温和地道: “我是相信萧姑娘的,只是,如今这般各执一词也不是办法。不如萧姑娘便洗掉易容,露出真容,摆脱嫌疑?我们江东民风还算开放,便是女子亦可以抛头露面,如我这般,故此萧姑娘不必害羞。” 县令、林东家等忙都纷纷附和。 萧遥看了一眼那清水,露出迟疑之色。 师爷见了,更怀疑萧遥真的是某个犯人,当即又催促:“萧姑娘为何不敢答应?清水与澡豆都已准备好,萧姑娘莫不是心虚?” 萧遥觉得差不多了,当即说道: “你口口声声说我心虚,也不知是何居心。诬蔑我的是你们,证据却要我来拿,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这人素来讨厌吃亏,这样罢,若我能证明自己并非流窜犯王娘子,你们须得给我白银三千两补偿!” 县令冷笑:“你果然是王娘子,因此才如此贪婪。” 萧遥冷冷地看向他:“我只是讨厌被人冤枉。” 林东家似笑非笑:“萧姑娘既讨厌吃亏,也讨厌被人冤枉,看来讨厌的东西不少啊。区区不才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这些年也赚了些小钱,愿意拿出来为父老乡亲们验证萧姑娘是否为王娘子!” 说完,当即就命人拿来三千两银票放在萧遥跟前。 他见萧遥左一个借口右一个借口,还提出要银子,分明就是不肯露出真容,因此越发笃定她是被追捕的犯人。 这时师爷站了出来:“慢着,萧姑娘如此藏头露尾,即便不是王娘子,也有可能是其他女逃犯。因此若萧姑娘露出真容,是通缉榜上的女逃犯,那也该拿下大牢!” 县令马上点头附和。 林东家也点头,他差点着了萧遥的道儿了。 老百姓们见清水准备好了,澡豆准备好了,就是银两也准备好了,马上齐声叫萧遥赶紧洗脸。 众人纷纷鼓噪,萧遥只得点头,并要求:“去拿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