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见他们中毒了, 不再说什么, 快步上前,手拿佩剑, 就要对着钱非珍刺去。 钱非珍瞳孔紧缩, 急道:“你若肯放过我——” 她还没说完,萧遥的动作突然停下来。 钱非珍松了一口气:“你若放了我, 我原将我手上的所有好东西给你。横竖你只做了孙长老几个月的弟子,也没有多深的感情, 何必与我拼个你死我活?” 萧遥没有看她,而是将剑指向了钱非宝:“原本, 我并不想杀你,可是你偏要送上来, 那我只好先送你归西了。” 说完一剑从钱非宝的脖子削过。 钱非宝的脑袋,一下子滚落在地上。 钱非珍厉声叫了起来:“你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歹毒!”亏她以为, 萧遥暂时住手是愿意放过她,没想到萧遥是要先杀钱非宝, 让她眼睁睁地看着钱非宝死在自己跟前。 萧遥没有擦剑上的血, 而是提着剑看向钱非珍:“我并不歹毒,即使钱长老和你害死我师父和顾师姐, 我也没想过找钱非宝的麻烦,是钱非宝他, 不知死活, 偏要对我出手,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钱非珍看着地上钱非宝的尸体, 肝肠寸断,心中恨意滔天:“我真恨当初没有杀了你啊!我真恨啊!” 萧遥冷着俏脸:“我以为,到了这一刻,你会后悔当初对我师父和顾师姐出手,后悔没有教钱长老如何为人,让他别贪心算计别人的东西,没想到,你只是恨自己当时杀不了我。罢了,我也不与你多说,今日,先了结你我之间的恩怨。” 说完手上剑轻轻一挥,钱非珍的人头便落在地上。 钱非珍失去意识前一刻,看到的,是萧遥一闪而过那柄剑,以及自己脖子上喷溅而出的鲜血。 随后,她便带着满腔的怨恨,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时四周的浓雾渐渐散开,阵法也解了。 玉京府的弟子全部围了过来,看到地上钱非珍和钱非宝的尸体,都说不出话来。 萧遥将钱非珍和钱非宝的尸体收起来,看向玉京府的弟子:“这是我与钱非珍之间的恩怨,今日已经两清。你们,该不会阻止我离去吧?” 玉京府那些弟子摇摇头:“不敢。诚如萧师姐所言,这是你与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们不好插手。”说完马上让开一条路。 萧遥和钱非珍之间的恩怨,他们都清楚,平心而论,错的是钱长老。 可是钱非珍作为钱长老的孙女,要给丹田被毁的祖父报仇,也说不上有错。 而萧遥此刻报仇,更谈不上有错了。 因此,像萧遥说的那样,他们私下解决就行。 当然,这是因为萧遥是炼器大师,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他们才会不管。 若萧遥只是碧落门的弟子,他们自然要帮钱非珍报仇的。 钱非珍的师父庞长劳三日后出关,知道这事,长长地叹息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却说萧遥,杀了钱非珍和钱非宝后,径直去碧落门。 走出不远便遇上安阳,因此便一起上路。 即将到达碧落门时,宋姨也一脸喜色地赶了来。 萧遥笑问:“宋姨为何一脸喜意?” 宋姨激动地道:“姑娘,我查到了,这中了断肠丸,修炼我们宁家的心法并且服用宁家的药丸,可以暂时压制住。等到功力突破到元婴,可以重新塑身,以元婴入驻,彻底摆脱断肠丸的毒!” 萧遥觉得小小姐这称呼不好听,因此让她改了称呼,她便称姑娘了。 原先俊脸上带着喜悦之色的安阳听了这话,喜悦之色如同退潮的潮水一般,飞快的退去,他问宋姨:“若服食过朱果,可还能用这个法子?” 宋姨脸上的笑容和激动,就那样僵在了脸上。 她焦急地问萧遥:“姑娘,你、你吃过朱果了?” 萧遥点点头。 宋姨如同挨了个焦雷,脸瞬间变得刷白,人往后倒退几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说完看着萧遥年轻苍白的脸,悲从中来,“这贼老天,怎么可以这样对姑娘!怎么可以!” 萧遥见宋姨备受打击,泪流满面,便安慰她:“宋姨你别难过,我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 “还能想到什么办法啊。你的修为等级已经开始掉了,再过不了多久……”宋姨伸手捂住嘴,说不下去了。 萧遥的修为再掉,再过不了多久,便丹田破碎,成为废人,再之后便彻底死去了。 安阳厉声道:“不会的,绝不会的!” 萧遥看着两人的神色,知道他们很关心自己,想了想便说道:“我刚才中了和断肠丸类似的毒,或者说,是另一种断肠丸的毒气,感觉身体的衰败正在减缓。所以,这也许是一个能让我自救的方向。” 安阳和宋姨马上又惊又喜地看向萧遥:“当真?” 萧遥点点头:“比珍珠还真。” “那我们赶紧回去炼制解药吧?”宋姨显得十分迫切。 安阳也不住地点头:“对,我们回去。” 萧遥摇摇头:“我要先去一趟碧落门。就在前面了。”她要带着钱非珍和钱非宝的尸体,去告慰孙长老和顾师姐的在天之灵。 安阳看向隐约可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