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苏挽晴铁青着脸站起来:“萧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别以为,你这辈子就没有到要求我的时候了。” 萧遥淡淡地道:“苏挽晴,我无论多落魄,都不会求你的。”说完端茶送客。 苏挽晴铁青着脸走了。 当晚吃完饭,苏挽晴想到要搬离大帅府,心情糟糕至极。 当初嫁进来时,她以为,这是自己一辈子的家,没想到住了没多久,居然就要被赶走了。 她很不甘心。 住进大帅府不仅代表着权势,更代表着她挣脱命运的桎梏,成为掌控自己命运的人,可是不久的将来,这些都不复存在。 苏挽晴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她心里不好受,深吸一口气,努力安慰自己——去了港岛,以后就不用受战火的摧残了,更不用过拿一麻袋钱买一斤米的苦难日子,其实是好事。 然而不管怎么安慰自己,她心里还是十分难受。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苏挽晴回神,马上就想站起来——那脚步声,分明是奚昭的。 可是,她很快站定了。 因为她听到奚昭温柔的说话声:“也不是多贵重,在外头玩看到了,觉得适合你,所以才带回来的。” 苏挽晴听到这温柔的声音,马上意识到,另一道脚步声,就是萧遥的了。 她在黑暗中,看向淡淡路灯下的一对璧人,首先看到的,是奚昭那张无比温柔的俊脸。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温柔。 那一刹那,苏挽晴觉得就连呼吸都带着无尽的痛楚。 这个她两辈子唯一爱上过的男人,铁了心要将她赶出大帅府,赶出沪市,却对另一个女人如此呵护备至。 第二日,苏挽晴坐在杜鲁门对面,淡淡地说道:“你应该相信我才是。” 杜鲁门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憔悴,因为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想清楚,他可以换一位杜鲁门夫人,重新找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所以颇有些意气风发之感。 听了苏挽晴的话,他挑眉看向苏挽晴:“我想不出你帮我的理由。我将萧小姐带回山姆国,你和奚暄也抢不回大帅府。所以,你为什么帮我?” 苏挽晴脸上的神色显得阴冷:“因为我想让奚昭痛苦。”她咬牙切齿,“他不是春风得意么?不是拿到帅府之后,便对我们开刀么?我们争不过他,但是我们可以毁掉他最在乎的人。” 杜鲁门仔细看着苏挽晴,似乎在评估她是否说真话。 看了一阵,杜鲁门缓缓开口:“我想知道你的计划,并评估可行性。” 苏挽晴说道:“我一家就要离开沪市,所以计划不必多详尽,只要能达成就是了。当然,怎么把人带离沪市,就是你们的事了。” 杜鲁门始终坚持:“我们并不愿意没抓到萧遥就得罪奚昭,所以,我需要知道详细的计划。” 苏挽晴道:“萧遥母女爱出门玩,我让人引走保护她的人,你们的人再出现将她带走。”她说到这里,见杜鲁门皱着眉头,便道,“这个计划或许不完美,但是我们都明白,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 一旦萧遥谈妥跟各国的交易,便会回花城的兵工厂,到时,杜鲁门想带走萧遥,就更不可能了。 杜鲁门没说话。 他也明白,这的确是难得的机会。 萧遥去了花城,他很难派人将萧遥带出来——之前埋下的钉子,因为偷走了高|射|炮,都被奚昭清理干净了,要再派人,还是掳走一个人,实在太难了。 此外,奚暄和苏挽晴离开沪市,他也少了一个帮手。 经过仔细思量,杜鲁门最终点了头。 苏挽晴和奚暄迫不及待地看奚昭痛苦,看萧遥倒霉,所以仔细商量一番,定下连环的计划之后,决定三日后动手。 三日后清晨,奚暄和苏挽晴来拜别奚长生和罗馨,他们这一天南下,前往港岛。 奚长生很有些感伤,叮嘱了奚暄一箩筐的话,又命亲卫将他房中的一个厚信封拿来,交给奚暄。 萧遥看了,不免感叹,奚长生对奚暄还是很有感情的。 这信封里装的,不是汇票便是别的有价值的票据,代表了奚长生的一片慈父心。 她看向奚昭和罗馨,见两人表情正常,显然没有因为这个而产生什么不满,便暗中点点头。 奚暄要离开沪市,奚长生心中肯定难受的,他们如果因为奚长生给奚暄送东西而不满,甚至闹起来,不仅显得小气,还会让奚长生多想,并且更偏向奚暄。 横竖也不算很值钱,他们没必要斤斤计较。 奚暄看到奚长生心里还有自己这个儿子,差点要改口让奚长生留下自己——他这些年去过不少城市,还没有哪个城市比得上沪市的繁华,所以他实在不愿意沪市。 苏挽晴见状,忙暗中扯了扯奚暄。 奚暄一怔,想起计划,便压下心中所想,感伤地跟奚长生说了一会儿话,就带着妻儿和兰姨娘出门了。 奚云梦的婚事也定下来了,夫家是沪市的,所以她留在帅府准备出嫁。 奚暄和苏挽晴离开后,萧遥陪孙氏出门购买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