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见人都被押出去了,也扶着季翩然离开。 还没走到法院门口,就听到门口传来了放鞭炮的声音。 林女士忍不住道:“看来,大家都希望温良川和苏晴月这两个丧尽天良的畜生出事啊,这不,都放鞭炮庆祝了。” 萧遥点头,仍旧扶着季翩然出去。 她走到大门口,鞭炮声仍然在继续,好些年轻男孩女孩正聚在法院门口,其中有两个人用长竹竿挂着两串长长的鞭炮正在放,还有几个举着红色的横幅。 萧遥看过去,只见一条横幅写着“凤凰男衣冠禽兽温良川该死”,另一条则写着“山鸡女人面兽心苏晴月当诛”。 这…… 那些年轻男女正挥舞着大红色的横幅,高兴地看着温良川和苏晴月,一边看一边发出嘘声,或者说着“活该”“报应”之类的话,看到萧遥出来,马上将注意力转向萧遥,高声喊道:“萧遥,加油!我们支持你!” 萧遥一愣,看到这些男女热情的表情,忽然明白,这些应该是自己的粉丝。 她笑了起来,冲着这些年轻男女挥了挥手。 见她挥手,年轻男女更激动了,一边疯狂跟着挥手一边大声道:“萧遥,我们永远支持你!” 萧遥点点头,等这些年轻男女的声音稍歇,这才谢过他们。 这时温良川和苏晴月已经上了囚车走了,殷家的车子开了过来。 萧遥又冲粉丝挥挥手,便扶着季翩然上了殷家的车子。 林女士对萧遥和季翩然道:“从今天起,过去的事就都过去了,我们都放眼未来吧。不要忘了,有很多人支持你们的。” 萧遥点点头,却没有劝季翩然,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第二日,殷维托人打听到季外公葬在何处,便带着季翩然去拜祭季外公。 季翩然跪在季外公跟前,哭得死去活来,嘴里喃喃自语,说的,全是痛悔的愧疚之语。 萧遥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没有说话打扰,直到季翩然哭够了,她才上去拜祭,并且说会照顾好季翩然,她们未来会很好之类的话。 回去的路上,萧遥看着精神不佳的季翩然,安慰道:“妈妈,我想外公在天之灵,肯定希望你浴火重生,过好以后的每一天的。” 季翩然拜祭过季外公之后,精神重新萎靡了下去,萧遥担心她因为心怀愧疚而失去生存意志,所以希望她好起来。 季翩然没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萧遥,那双昨天之前还明亮的眸子,没有一丝光亮。 萧遥又道:“你想想,如果我是你,你而季外公,你会怎么想?你是不是希望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有机会得到幸福之后,一定要幸福下去?” 季翩然听到这话,捂住了双眼,半晌才道:“阿遥,我想静一静,好好想一想。” 萧遥点点头:“好。”她不是想逼季翩然,她是怕季翩然想不开。 之后一个星期,萧遥没有去研究院,而是一直陪着季翩然。 这一个星期,温氏彻底消失,早就已经易手的温氏大楼中,温氏那些技术员工全都走光了,曾经的温氏,可以说是彻底湮灭在历史中了。 网络上并没有什么人说惋惜不舍的话,就算偶尔有人感叹一个有名的国内化妆品牌公司倒了,也马上被人反问:“一个建立在血泪和人命上的官司,有什么值得怀念呢?就算是民族企业,也远轮不到它。” 至于代替品,萧遥公司的护肤品都卖得不贵,而且效果奇佳,所以倒没有人觉得温氏倒了就没有护肤品用了。 萧遥陪了季翩然一个月,和她去了季翩然从前在京城游玩过的很多地方,听她讲述她年轻时的事,讲起季外公的事,甚至,还陪着季翩然买了很多祭品,回了一趟极河村拜祭三妹儿,并打算起三妹儿的坟,带她到京城。 站在三妹儿坟前,季翩然很难过:“是我不够重视她,以至于她小小年纪……”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萧遥也很难过,甚至无法对季翩然说任何安慰的话。 那个小姑娘,小小年纪就没了。 在她异常短暂的生命里,没有过过一天幸福的日子,几乎每天,都在挨打和被责骂。 或许在她死之前,她都不知道,正常小孩子的生活应该是怎么样的。 母女俩在小姑娘的坟前默默地哭了很久,直到天色将晚,才慢慢搀扶着回去。 第二日,两人就请人给三妹儿起坟。 便宜姑姑特地赶来,一来就给三妹儿上祭品,哭着说小姑娘年少夭折有多惨多惨,略略一哭,便扯着两个孩子到萧遥跟前套近乎,一口一个嫂子和阿遥,极力攀亲戚关系。 萧遥看见她,就想起恶心的萧金生和他那对畜生父母,想起原主、三妹儿和季翩然曾经在萧金生一家人身边受到过的非人虐待,故一句话也不肯跟她说。 便宜姑姑脸皮厚得很,丝毫不在意,套了几句近乎,就提起如今生活艰难,萧遥的表哥表姐目前还没有工作,希望萧遥和季翩然能将他们带去京城并给他们一份工作。 她舔着脸说道:“我也知道,你表哥表姐没什么文化,担不了重任。所以我们也没啥要求,给你表哥和表姐一个小主任做做,管理一下那些工人就行了。” 萧遥直接就说没有,后来便宜姑姑再开口,她均以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