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过她本金没多少,一开始又什么都不懂,该先去小作坊学会怎么缫丝才是。 萧遥计议已定,又各处走了走,去缫丝的下作坊外头转了一圈,见要找机会并不难,便买了些吃食回去了。 刚进门,就见圆月笑吟吟地迎上来:“姑娘,我们救的那个孙娘子醒了。” 萧遥含笑点点头:“我看也是今天醒的,果然没错。”又问,“孙娘子的精神头如何?” 圆月听了,收起笑容:“她的精神头很不好,醒过来之后呆呆的,说我们不该救她。之后又呆呆的流泪,看着似乎很难过,问她,她什么都不肯说。” 萧遥皱起眉头,没说什么,拐去西边的客房去看孙娘子。 孙娘子的确如圆月所说,脸色很不好看,人呆呆的,此时正瞧着一个方向出神,仿佛魂都没了。 萧遥在她身边坐下,伸手给她把脉,发现人恢复得不错,便松开手,问道:“你家里人,全都死了么?” 一直呆呆的孙娘子听了这话,那双无神的眼睛,马上看向萧遥,带着十分的激动之色:“你胡说,我的宝儿还活着,他好好的,才不会死呢。” 萧遥点了点头:“原来还没死啊,我见你要死要活的,以为没有盼头了。既人还活着,你怎么一副想死的模样?” “他活着,我也见不到他了。”孙娘子说着,呆呆地流下两行清泪,叫人看得鼻酸。 萧遥侧着头想了想:“好歹有个念想吧。你若想他了,可以悄悄地去见他,总比见不到人的好。” “他们不给我见,他们抢走了我的宝儿。”孙娘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萧遥站起身,淡淡地道:“他们给不给你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这样哭啼啼的,是肯定没法子见他的。”说完不再理会孙娘子,转身出去了。 圆月有些担心,回头去看孙娘子,见她正一脸凄然地擦眼泪,脸上带着茫然之色,料想不会想不开,于是跟着萧遥出来了。 萧遥见圆月跟了出来,就让她将大家叫出来,自己在院中坐了。 等人齐了,便道:“我去瞧了瞧,这里有很多缫丝作坊,我们也做缫丝,不过要先去小作坊学会如何缫丝。” 她们从前未曾接触过这个,对此一点都不了解,得从头认真学过才行。 萧寻真几个忙点点头,目光中带着憧憬以及淡淡的担忧。 萧遥知道,这是她们头一次出去干活,难免会不知所措和忧虑,便笑道:“这里许多妇人都会去学缫丝赚些钱的,你们不必担心,只当是寻常便是。” 然而想不担心,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是任何事情都得踏出第一步,所以萧遥说了这么一句,便没有再劝。 圆月和伴月听到萧遥也打算去小作坊缫丝,眼睛俱都瞪圆了,异口同声道:“姑娘,你不能去!” 萧遥笑道:“我们如今的境况,不能不去的。你们以后,也别当我是主子侍候了,以后我们一起挣钱,一起买吃的。” 圆月和伴月同时摇头:“那怎么能行。” 伴月激动地在萧遥身边走来走去:“陶嬷嬷临走前叮嘱我们,一定要照顾好姑娘的。让姑娘受了那么多折磨,已是我们不对了,哪里还能让姑娘像破落户那般出去抛头露面找伙计干?” 萧遥无语,说道:“我们现在,可不是与破落户差不多么。离开周府和侯府,我们便是普通人了。缫丝普通人做得,我如何做不得?这些话,以后不许再说了。”说完见圆月和伴月红着眼睛摇头,似乎要反驳,便又道, “这些休要再提,我要交代你们的是,我们进小作坊,得好好学习怎么缫丝,到时还得比一比的。你们若学得好,我们便早些出师,再自己开个小作坊,或自己做或雇人做,都是有的。” 圆月和伴月听见,知道萧遥不肯改主意,又想着早些学会缫丝,回来自己开小作坊,到时仍让萧遥不干活,便都点了头。 第二日,大家给孙娘子留了饭,便一起出门,找缫丝的小作坊干活。 因为想了解多家技术,萧遥让大家分开加入小作坊,又怕她们初次进入这种小作坊不习惯,因此让圆月和伴月一组,萧寻真和萧寻韵一组进入缫丝小作坊。 萧遥则自己进入一个看起来比较大的小作坊,当中圆月和伴月自然不愿意让萧遥一个人去的,但是在萧遥的高压下,她们也没什么办法。 萧遥抹黑了脸蛋,又稍微修饰,将自己往粗糙里化妆,但看起来还是个令人眼前一亮的俏佳人。 但她年纪小,在这里是生面人,又没有经验,因此负责聘人的妇人并不怎么乐意招她,但如今正是忙碌的季节,所以捏着鼻子将她带进小作坊:“你什么都不懂,需要多学学,一开始,便从挑蚕茧做起罢。” 说完招来一个圆脸妇人,“赵娘子,你来带她。” 萧遥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懂,唯有勤快才叫人喜欢,因此学得很认真,除非有必要,不然都不说话,只埋头学挑蚕茧。 和萧遥同一天进来的,是个长相柔美的俏丽少女,她学得很是认真,但是在赵娘子到一边去时,便跟萧遥说话:“你是住哪里的?怎么这么小年纪就来学缫丝了?” 她这么问是因为,来这里缫丝的,多数是成了亲的妇人,像萧遥和俏丽少女这样,着实少见,当然,只是少见,并不是没有。 萧遥一边挑蚕茧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