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落大方,不仅未受委屈,还很受欢迎,心中又是高兴又是自豪。 周二公子听到引起这轰动的,是从前借住在自己府上的美丽表妹,心中不由得有些怅惘。 表妹生得好,也爱读书,平素是能与他说到一处的,因此他对这表妹,也是有一腔情丝的,可惜母亲不许,还成日苦劝于他,更是买了外头培养好的姑娘开了脸给他做房里人,他为着自己的前途,狠狠心便决定忘了这段情缘。 没想到,她如今如此容光焕发,半点不比母亲帮他相看的名门贵女差。 林公子透过枯枝,见着了艳压群芳的萧遥,心里痒痒的,不由得有些后悔当日悔婚了。 若他拖一拖,再想法子叫她婚前**于他,何愁她不肯走自己的爱妾? 到时红袖添香被翻红浪,不知多快活。 林公子正色|眯|眯地盯着萧遥想入飞飞,忽然脚下一麻,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就那么不巧,他前方,正好有一丛枯木,人摔下去,磕到了脸,痛得他瞬间失去了意识。 站在林公子旁边的一位公子见状,吓了一跳:“林兄——”叫完见到殷红的血慢慢地流出来,在雪地上显得触目惊心,失声尖叫了起来。 林公子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掉了两颗门牙,脸颊也有一道深深的划痕,几乎崩溃了。 他的堂兄林三公子安抚说太医给他上了药也包扎好了,一定会没事的之类的话,之后话锋一转问道:“大兄你可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摔倒的么?” 林公子处于崩溃中,本来顾不上其他的,但是一听到这话,马上回忆起来——如果是有人让他摔倒的,那么他得报仇,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可是他想了一圈也没想出什么,道:“当时我脚麻了,站不稳,便摔倒了。不过,我不信我无端端会脚麻,一定是有人暗算我的。当时站在我身边的,是李公子……” 他将人名挨个数出来,可是却没法锁定凶手。 林三公子听了,四周看了看,低声问:“安宁侯世子在你身旁么?”他来之后问了交好的家族的儿郎,又精心排除过,觉得最有可能对林公子动手的,是安宁侯世子。 林公子回忆了一遍,没回忆到秦越在自己身旁,但他觉得,会对自己这么做的,绝对是秦越,当下咬牙切齿地道:“断然不会错了,一定就是他!那日,他便怪我故意呵斥那皇商李家家主,今日,是特地来寻仇的。” 说完见林三公子沉吟着不说话,马上问:“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三公子回神,低声道:“我亦怀疑是他,可我问过当时的人了,他离你有些距离。” “除了他还能有谁?”林公子几乎崩溃了,迫不及待想找出一个凶手。 萧遥在女眷这边都知道林公子摔了,这一摔不仅掉了两颗门牙,还破相了。 不过,比起许多贵女说的倒霉和不小心,她趋向于有人算计林公子。 林家两位姑娘很快忧心忡忡地告辞,陪着林公子回家。 到家之后,林公子跟十分疼爱他的祖母哭诉,说是秦越故意袭击他的。 林老夫人心疼得不行,安慰了林公子之后,又使人去找林老爷子。 林老爷子事情多,相当忙碌,听到老妻哭诉有些不耐烦,但也的确不想再听,便道:“莫哭了。安宁侯世子嚣张不了多久,你且等着罢。”说完见林老夫人消停了,忙又叮嘱她不要将自己方才说的话泄露出去。 萧遥回到家里跟秦越一通气,才知道林公子摔倒,是秦越的手笔。 秦越提起此事仍然余怒未消:“他色眯眯地盯着你看,真是岂有此理。” 萧遥忙问:“你没留下什么把柄罢?可不能叫林家人知道此事是你干的。” 秦越得意地道:“没有留下任何把柄,你且放心。” 之后几日,萧遥特地留意了一下外头的消息,得知华裳堂在宴会之后名声大涨,宾客如云,先前准备的成衣,在短短的几日内便卖光了,而所谓的高级定制,也接到了许多订单,最起码也排到了年后二月份,心情大好。 让她心情更上一层楼的是,整个京城基本上都在讨论双面三异绣,猜测用什么针法才能制作出这样的绣品。 秦越从宫里回来,笑着对她说道:“皇上知道李家这次进贡的是双面三异绣,都十分好奇,跟我打听是什么样子的。我直说了,他说难以想象这是如何做到的。” 萧遥笑道:“你没有跟皇上说什么针法罢?” “我说这个做什么?”秦越摇了摇头,又说道,“接下来我还有得忙,你在家里不要太累了,多歇着。” 萧遥点头,问:“先前你说京中形势相当严峻,如今好转了么?” 秦越摇了摇头:“不算好转,一直都这样的。”说完想起一事,忙又道,“李永真托人带了口信给我,说李家的商队很快便到了,到时是你去接伴月和圆月两个,还是他将人送过来。” 萧遥喜道:“这么快么?”顿了顿又道,“圆月于刺绣上颇有天分,她还来做什么?”说完想起圆月在京城也能刺绣,便没有再提。 兴许是距离除夕越来越近了,安宁侯府变得忙碌了起来。 这日傍晚时分,秦越带了圆月和伴月两个进府,让她们拜见萧遥之后回去梳洗,以后仍旧侍候萧遥,自己则坐到萧遥对面,脸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