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铎再次给萧遥传音, 说得相当强势,用萧遥的师父以及逍遥门绑架萧遥,要求萧遥听话, 说萧遥若不听话,就是眼睁睁看着逍遥门毁灭的白眼狼。 萧遥没料到钱三铎如此理所当然地卖自己,她沉下俏脸,正要说什么, 旁边乐未竟首先炸了。 他给钱三铎传音:“钱三铎,你是不是以为我师父门下无人, 才敢如此折辱于她?我师父和谁结为道侣, 是我师父的事, 谁也不能插手。若再次插手,别怪我不客气!” 他实在气极,连名面上的体面都不给钱三铎了。 钱三铎听到乐未竟的传音,暴跳如雷:“你竟敢如此目无尊长?乐未竟, 我要将你逐出师门!”他如同暴怒的狮子一般走来走去,一张儒雅的脸显得务必狰狞。 然而话音刚落, 便听到一道冷冷的声音说道:“钱师伯要将我小师弟逐出师门?不如将我师父门下的弟子全都逐出师门?” 钱三铎和冷知暖同时看过去, 见说话的人赫然是萧遥门下大弟子水未澜。 水未澜将手中的传音符放好,冷冷地看着钱三铎。 原来,钱三铎强硬地给萧遥传音时, 他便来了,只是因不知道萧遥的意愿, 才没有发难, 而是给萧遥去信,问萧遥的意思,得知萧遥不愿意, 又听到钱三铎威胁乐未竟,他便站出来了。 钱三铎见是水未澜,马上收敛了神色,放缓了语气: “是未澜啊,好端端的,怎么说这话了?你是我们逍遥门的大师兄,备受弟子们喜爱,乐未竟那小畜生如何能同你比?他不仅害你师父,还目无尊长,只会给我们逍遥门惹麻烦,将他逐出师门,是好事一桩。” 水未澜素来是个谦谦君子,见钱三铎好言好语,语气也平缓下来,解释道:“未竟给师父融魂是有苦衷的,他已经获得我师父的原谅。至于他目无尊长,只因他素来尊敬我师父,见我师父修为下跌之后被钱师伯和冷师伯这般逼迫,这才生气的。” 说到这里神色蓦地转冷,道,“今日,我以我师父大弟子的身份在这里说一句话,若师门中再有任何逼迫我师父的行为,我和我师弟师妹定会脱离逍遥门!” 随着水未澜的话,冷知暖和钱三铎同时脸色大变。 冷知暖脸色大变是因为水未澜说乐未竟获得了萧遥的原谅,而钱三铎脸色大变是因为水未澜的胁迫以及胁迫的分量。 逍遥门在上三千界算是大门派,但却并不是顶尖大派,萧遥和门下四个弟子皆是大乘期高手,便算是逍遥门十分雄厚的一支实力了,若这支实力离开逍遥门,逍遥门将损失惨重。 只是,作为一个德高望重的师伯,被水未澜如此要挟,钱三铎下不来台,因此铁青着脸,等冷知暖给他下台阶。 却不想,冷知暖正在想萧遥原谅乐未竟的原因,已经想到萧遥突破人伦和乐未竟一起双修了,一颗心好似被放在油锅里来回炸一般,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哪里顾得上给钱三铎下台阶? 钱三铎等了半晌也没等到下台阶,看冷知暖一眼,见他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知道靠他无望,因此忍着脸上的火辣,看向水未澜: “未澜,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如今天下大乱,我们逍遥门在这种冲击下,不知道能支撑多久,说不定,过几天便被灭了。可是,你师父有救我们逍遥门的法子,她本就是天才,若靠和冷师弟双修恢复修为,便能救我们逍遥门。” 水未澜听着这些示弱的话,心中毫无波澜,他之前见过钱三铎在萧遥修为不再之后放弃萧遥,刚才又听到钱三铎要挟萧遥的嘴脸,此时哪里会信他,当下道: “我们都出自逍遥门,逍遥门若有难,我们自会竭力去救。但胁迫我师父这种事,钱师伯便不要想了。” 钱三铎听他说得斩钉截铁,知道是不肯改变主意的,心中暗恨,但却不敢当真开罪了水未澜——当真惹怒了他,逍遥门说不定便少了四个大乘期高手,因此忍着气,说既然萧遥不同意,此事就算了,又安抚了水未澜几句,这才招呼冷知暖走人。 冷知暖不肯走,他说有要事跟水未澜商量,便跟着水未澜一起离开了。 钱三铎想着冷知暖喜欢萧遥,说不定就是打算从水未澜那里入手,企图软化水未澜的,因此独自回了主峰,等冷知暖带好消息回来。 冷知暖心急如焚,刚和水未澜走出不远,便问萧遥为何原谅乐未竟。 水未澜看着一脸急切的冷知暖,不再像过去那样信任他了,道:“我并不知。”他是真的不知,因为当时乐未竟布下了阵法,有意瞒着他们的。 冷知暖更急,说道:“未澜,难道你连我也信不过么?乐未竟不是个好东西,萧遥信了他,怕是被骗了。你若知道内情,便说与我知道,我好帮忙参详。” 水未澜仍旧摇头说自己不知道,还特地说明当时乐未竟是布下阵法跟萧遥解释的。 冷知暖见自己一再追问都没有结果,心中十分焦躁,沉下脸道:“未澜,你当真要瞒着我么?” 水未澜看向他:“我的确不知。除了师父和未竟,当今世上再无第三个人知道。”他一直端详着冷知暖的神色,见冷知暖如此迫切,便知道冷知暖不仅喜欢萧遥,还占有欲十足,所以才伙同钱三铎一起胁迫萧遥和他结为道侣的。 对冷知暖这个师伯,水未澜从前是很尊敬的,可是此刻,那点尊敬已经不翼而飞,但想着过去的情义,他还是说道: “冷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