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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 3)

内的主桌上抬起一盘青瓷碟,跪放至小茴面前,并从中取出一瓶浅红点缀的灰色青瓷瓶,将其中甘甜的泉水倒入碗中,并喂小茴饮下。小茴看着这整套青瓷杯具,不断动用自己脑海中的学识,想要浅算出如今所处的朝代。可四年荒废的大学生活早已散去了她高中时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律法条例倒背如流、政治思想融汇百家的全部功力。

可惜自己是个历史白痴,其他学科都学得不错,可唯独这历史学科是如今对她来说最有助益的学问。

此时的西瓜婢女领班又从膝下取出一个造型小巧且精致的暖炉,暖炉散发着温热,同时从中透散出些许香气,刚好中和了空气中炭盆燃烧所产生的味道。她将暖炉放在小茴身前,又躬着身子鞠了一躬,并声泪俱下地说道:

“女公子可算是醒了,这几日侯爷日日担心您的安危,天天吩咐我们要悉心照料您。有时好几个晚上都是守在帐门处休息的呢。就连司空大人也非常关心小姐的身子,不仅差人探望,还送了这些平日里都吃不上的西域葡萄。”

李小茴听闻后大脑一片空白,她先是内心默默吐槽着这个古早的年代连葡萄都成了稀罕货,同时又无奈地思考着自己究竟是被哪个掳来的,“侯爷”或是“司空”?反正这两位听起来都不是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十五六岁少年郎,估计都是年逾半百的油腻大叔了。

西瓜婢女领班一边哭诉,一边不忘扭头看向同样跪着的其他二人,其他二人中一人跟着啜泣,另一人便一边啜泣一边飞奔出去,应该是向什么人通报李小茴苏醒的信息去了。李小茴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婢女们,心中感叹,这幅身体曾经的主人大概平日里对待婢女们是极好的。

这里时不时会传来营外的号角声,悠扬而凛冽,指引着士兵们战斗的方向。鼓声阵阵,如雷霆般震撼,延伸至千里之外,让所有听到的人都颤栗。李小茴思索着,这里应该是一个铁血的时代,戎马生涯成为了信仰,每一个军士都以拼死搏杀为荣耀,誓要铸就辉煌的一刻。

战场是所有少年儿郎们梦想与浴血奋战的舞台,其中充满了硝烟与牺牲,也满怀忠诚与勇敢。在这个冷酷而壮丽的世界里,身披甲胄的将士们以无畏的决心,燃烧着顽强的勇气,书写着一曲曲英雄壮丽的传奇。

而其中的一位传奇此时此刻便冲开军帐的帷幕,身披凌冽的寒风冲了进来。他一边喝退左右的侍从,一边用雄厚的声音高呼道:“沐云,沐云!”,随即穿着那一身厚重的盔甲,“咣当”一声坐在了李小茴的身旁。还在哭泣的西瓜婢女领班则退身几步,恭敬地拱手拜礼道:“侯爷”。

李小茴能够感受到这位铁甲勇士落座地面时候的气流冲击,她仔细打量着这位卓越的少年猛将,他额宽凸起,一张国字脸上的五官分明,浓眉高颧,使得他的英气和威武不可忽视。年方十八,却已经身材高大而壮健,身高接近一米九,肌肉饱满,线条分明,雄壮有力。他身上的深蓝色甲胄都变得勾勒分明,仿佛被他的气势所激发,发出了沉重而有力的呼吸。全身盔甲似乎比其他士兵都要亮精致,深蓝似海,犹如琢磨过的宝石。这位少年猛将犹如神明下凡,有着狮子般的威武,如猎鹰般的敏捷,仿佛他所经之处,山崩地裂,敌人自会望风而逃,就连小茴对他亦是惊恐不已。

难道就是这位国字脸版的少年张飞掳走了我?李小茴一边思索,一边轻轻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滴,原来侯爷不是油腻大叔,却是个少年英雄。

但这位少年英雄的长相与李小茴心中所眷恋的“俊美”是毫无关系的,他生得威武雄壮,国字脸上生出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再加上久戴盔甲导致的两腮充血,整个面容看起来仿佛寺庙正门上挂了两个大红灯笼,给人满满的正义与安全感。

侯爷开口道:“阿妹,这些日子你吓煞我,非要跟着打仗的队伍受罪,白天高烧不退,夜晚肺咳多寒,几个医官都瞧不好你的病,阿父也失了主意,前几日终于从都城请来了郭大师,请他做了一夜法,阿父与我愣是念了一夜的法咒,终于是感动了上苍,将你唤醒过来”。

他顿了顿嘴,突然又憋红了脸,气愤地说道:

“可是那郭老头子也太过可恶了,说是什么太白食昴,恭喜阿父邺城不日必破,又念叨什么孤星东落,将有贵人降临于世,所指方向就是你的营帐,我听他那意思是你已有身孕了。阿妹你想想,你如今待字闺中,亲都没定,这郭老头就造谣你已有身孕,怕是都城里那些个长舌妇又要言语辱没于你。我当时气得想砍了郭老头子,却被阿父拦了下来。”

李小茴思虑片刻,看着这位称呼自己为阿妹的哥哥,心中不由得生气了一股暖意,前世的自己是独生女,虽得万千宠爱于一身,但终究还是羡慕有亲哥哥的闺蜜,不仅能多一份宠爱,还能有更多的保护。

李小茴学着婢女的方式向阿哥叩首言谢,又随意闲谈两句,表示自己久病一场,发现许多事情记不清楚,她的阿哥则眉头一紧,当那原本浓厚的眉毛汇聚一堂时,仿佛两座大山径直相撞,肃杀之气瞬间汇聚寰宇。并伸出一张温热大手,用力按在小茴的额头上,震的小茴差点向后倒去。

“阿妹莫不是大病初愈,又患了癫傻之症?”。李小茴感受着哥哥手心传来的温暖,这份呵护直击她的内心,毕竟自己从未体验过这般兄长的呵护之情。倘若前世的自己有这样一位安全感拉满的兄长,自己也必然不会被心爱之人从悬崖峭壁上搡下摔死。

寒暄几句后,帐外的士兵们突然高呼“主公”,账外的号角声、操练声、呐喊声瞬间戛然而止,军帐帷幕再次被人缓缓拉开,只见此时木墙照壁后方走出一位五十岁左右,威风凛凛的将军。

他面容庄重而深沉,额宽鼻直,眼精锐有神,目光如电,凌厉而沉稳,眼神又略带阴郁。青黑色山羊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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