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给你送信了,既然身子没什么不适,就随我去一趟文昌殿,文昌星君有事找你。”柴道煌放下兔子,突然正色道。
只见南吕微微揉了眉心,转身就化作一缕白光去了文昌殿,柴道煌紧随其后。
文昌殿内,文昌星君伏在案前,前面是堆山成海的书籍。
“可有线索?”南吕只是看了一眼那些书籍,心中已有答案,若是一无所获,文昌定不会贸然传信于她。
文昌看向南吕,点头又摇头,南吕问,“何意?”
文昌这才将手中的卷宗递给南吕,卷宗已有上万年历史,卷面绸布已褪如原本的色泽,再者上面有着深浅不一的折痕,南吕打开卷宗,正如文昌星君所言,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只是镶嵌着几朵浮云。
“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本无字卷宗,事实并非如此,这上面被一道法术封印着,只是这法术十分诡谲,我至今都没找到解法。”文昌情绪有些低落,原本以为找到当年被偷的卷宗,就能帮南吕排忧解惑,没想到一切都是空欢喜。
就像是行于干涸沙漠之人突然看到一片绿洲,或是置于悬崖绝地之人,拾取一条铁链,到头来绿洲是假的,铁链是断的,看似是希冀,实则是更深的绝望。
南吕接过卷宗,这卷宗看着跟其他的别无二致,很难发现异样,谁知就在南吕试图打开卷宗时,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推倒在地,胸口郁结疼痛难忍,双手已被灼伤。
“神君。”文昌将南吕扶起满是担忧,“怎么会这样?”
南吕的修为与神力皆在文昌之上,怎么可能会被一本卷宗所伤?
“我说文昌,你怎么这么大胆,连南吕这丫头都敢抱,你就不怕被她砍了双手啊?”柴道煌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心中大为不快,双眼喷火似刀,恨不得将文昌给砍了。
“本神君身负重伤,现下还砍不了他!”南吕懒得搭理柴道煌,正坐调息,想再试一次。这一次她将真身之灵全部汇集于双掌。
“不可用真灵之力,你的真灵会撑不住的!”柴道煌给南吕度了些修为,“你是被何物所伤?”
柴道煌不再说笑,而是环顾着四周,此处是文昌殿,文昌神君对这小丫头一直都很好,自然是舍不得伤她分毫,在这神界,几乎没有什么能伤到她。
“是那本卷宗。”文昌指着抛掷一旁的卷宗道,想起刚才的一幕,他不敢去拿卷宗。
“一本卷宗而已,小丫头,你的修为怎么减弱了。”柴道煌兀自笑了笑,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捡起那本卷宗,当他的双手触碰到那本卷宗时,面色凝重,额前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双手不停颤抖。只因他就是当年那个偷卷宗的人。
他调整好心情,转身看了南吕一眼,见南吕也正看着他,他突然道,“一本破卷宗,还敢伤太阴神君,今日我便烧了它!”
言闭,他将术法凝于手心,顿时指尖燃起明火,点燃了卷宗。
“柴道煌,你想死么?”南吕捂住疼痛的胸口,此时已是怒火攻心,一口血从口中喷了出来,柴道煌因担心南吕,手中的火势骤熄,文昌见势立刻夺过卷宗,可惜......那本卷宗已被烧得面目全非。
“你干嘛这么大怒气,怒冲肝伤肺,乖,别动怒啊!”柴道煌又给南吕度了些修为,“你再这样,我可没那么多修为度给你了!”
“为何?”南吕又恢复了平静,仿若刚刚一瞬的暴怒,跟她无关,只是此时她深邃的眼中,透露出来的竟是万古悲凉。
“什么为何,就一本无字的卷宗而已,我是见它伤了你,就把它烧了,喂,小丫头,我刚刚可是救了你,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啊?”
“那你要怎么报答,挂在玄月之下,受上清神邸诸神的朝拜?”南吕冷冷道,其实她对柴道煌所言一个字都不信,若真的只是一本普通的卷宗,又如何伤得了她?而柴道煌看都没看,怎么会知道这本卷宗无字?再者,他那一瞬神情的变化,南吕是看得明白的。
“倒也不必!”柴道煌干笑道,他好歹也是星君,又掌管世间姻缘,老被人挂着太不象话了。
“你就是那个偷卷宗的人吧!”南吕肯定道,若非如此,柴道煌看到这本卷宗就不有如此之大的反应。
柴道煌眼神闪躲,连连轻咳,“你这丫头,怎么满嘴胡言,再说了,我对卷宗又不敢兴趣,我若想看直接问文昌星君就行,怎么可能会去偷呢?偷这个字多伤风败俗啊!”
“因为你知道,这本卷宗里藏着一个大秘密,所以才会去偷,或者你是受人之命才去偷!”南吕继续道,这一刻更确定这本卷宗里藏着大秘密,只是会是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