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不起这声恩,案子查的还是不明不白,十三岁的秦行止还在她的杀人凶手位列,她没有做什么,韩高氏肯放秦如出来,沈姝也不清楚缘由。
母女二人只来道个别便走了,天色已晚也未曾留宿。
六年前的案子如此似乎只能告一段落,可疑案复疑案,疑案何其多。
“韩元成的母亲,是你说服的?”送走了秦如与秦行止,温岭若借言熬不住先行离开了,门厅内独留沈姝与沈清和二人。
“此言实属抬举,”沈清和作谦逊态,“是韩元成的遗信,令其母回转了心意。”
“原来如此。”她倒是忘了,手札中还夹着一封书信。“那手札中的十六个字,到底是何意义?我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不解,那便忘了吧。”
她拧起眉,直觉告诉她沈清和接下来又要说一些令她烦忧不明的话,“什么意思?你让我别再查了?”
“世间之事大都不是你我能够插手的,你若秉持着救一个是一个的心思便罢,若是想要以凡体之躯妄图解救苍生,只是蝼蚁撼山,无稽之谈。”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当断则断,不要再管?”数条人命摆在眼前,却让她袖手旁观,沈姝无法接受,“那那五个失踪的人呢?也不再管了?”
“青年生财、添福,相伴夜间打虎,却命丧虎口,尸骨无存。张姓老者孤身出游,不慎落水,下落不明。木槿、木华两姐妹,卖饼途中偶遇恶霸,钱财被抢,因不敢回家流落在外,行迹失踪。”
“这些……是真,还是假?”
“真真假假,信了就好。”
“那以后呢?你不管不问放纵世俗腐烂,能苟活到什么时候?”
“……”鼻削眉锋,在此刻却显得如此落寞,“能活一时,便算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