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继续布,要罚,就让那该死的天道来罚我吧!”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恕己没再阻拦,而是在她离去后久久呆立在原地,虽身为上神,又贵为天帝,可他,仍然只是那无形中存在的东西手掌心的玩物罢了,肩负大任,却也从来身不由己。
今次,便让他任性一回吧。
面上一行清泪划过,他心中满是悲怆。妻子与二子受命出外,如今也断了联系,生死未卜,大子与自己离心,昨日之景,历历在目,如今,他竟成了凡间上位者那般的孤家寡人。
“陌儿,我与你母亲忙于政事,对你疏于关切,你可有怨?”
“母亲?是了,我是有母亲,可她在我三百岁学了步,七百岁识了字之后,便鲜少见面了,养育之恩纵然可贵,但这点日子,我早在苦难中还尽了。”
闻人陌说罢,徐徐转眼看向对坐的恕己,神情竟不像一个两千多岁的孩子看向父亲,而是一个卧薪尝胆数年的人看着仇家,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千刀万剐。
恕己被这目光看得一愣,刚要说些什么,便听闻人陌又道:“至于你,我的父亲,你不过是天府的帝王,众仙的领袖,什么时候做过我的父亲?
不过,你这个位子,未来,只会是我的。”
说话时闻人陌那面上的寒意,至今回想起来,仍然让他无尽悲伤。
那厢奉壹匆匆离去,想着在日落前再布一次雨,经过刘淮门前时正巧碰上他出来,见她面色不虞,刘淮掩下手中的东西,问道:“你怎么了?”
“啊?”奉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没,没什么。”
毕竟是他们仙家的丑事,贸然说与刘淮听,只会让他徒增烦恼罢了,况且这恶事,还是对他从前的百姓做的,他若是知晓,定会恨急。
“哦。”见她不愿多说,刘淮便也识趣地不再追问。
“我,我现在要去布雨了,你,明天见。”
“好。”
奉壹一改往日的热情,对他避之不及,明显是有什么事瞒着他,还可能是与他有些关联的,可他如今寄人篱下的身份,不便多问。
想来,她也不会害自己,便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