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载着庄偌谨,一路前进阳隐村。
对于外人进村,村民们最近已经见惯不怪,但村民们排斥的态度依然相当明显,这让庄偌谨的勘察有些难以展开,他顶多只能观察到地貌,但阳隐村具体的风土人情他却无法掌握。
姜晚和庄偌谨继续深入,途中在一条窄路上碰上了一对中年夫妻,夫妻共乘着一辆电动三轮车,车上载满了货物,有严重超载的迹象。
姜晚靠边停下了电瓶车,打算让夫妻先过。
没料到这时候三轮车上的麻袋突然破裂开来,从里面掉出了一大堆玉米。
夫妻连忙停车,手忙脚乱地捡掉落在路面上玉米。
姜晚和庄偌谨见状,也下车过去帮忙。
四个人合作,很快就把所有玉米回收起来。
夫妻俩不住地向姜晚和庄偌谨道谢。
姜晚赶紧趁着这个机会,问了一些关于阳隐村的事。
夫妻简单回答后,他们还要赶着运货到村外,临别前,妻子非要塞了几根玉米给姜晚和庄偌谨,当做酬谢。
一个顺水人情而已,姜晚也不好意思白收那么多的玉米,妻子热情地介绍着他们亲自种植的玉米,新鲜得哪怕直接生吃也很美味。
盛情难却,姜晚只得收了一根玉米,在夫妻期盼的目光下,她擦了擦玉米,直接生啃了一口。
意料之外的鲜甜从口腔中迸发出来,姜晚眼睛一亮。
“真的很好吃!”姜晚兴奋地把没咬过的那边玉米递给庄偌谨。
庄偌谨看着她,插在裤兜里的手犹豫地动了动。
姜晚回过神来,又收回了玉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跟夫妻道别。
等姜晚吃完了玉米,他们又继续前进,他们用了一天的时间,几乎把阳隐村绕了个遍,甚至快要走到深山尽头。
到了傍晚,庄偌谨认为勘察得差不多了,两人原路折返。
即将到村口时,他们又碰到了卖玉米的夫妻。
丈夫问:“你们还没有走呀?”
“嗯,刚刚才写生完,现在就走。”
“来不及咯,村口的铁门已经关了。”
“关了?为什么?”
“我们回来的时候,刚刚碰上关门。好像是说下午又出来新的规定,还是太多外来游客徒步进来了,村长就设了游览时间,每天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大门才开放,其余时间都不能进出,哪怕是村里的人。”
阳隐村说变就变的规定再一次刷新了姜晚和庄偌谨的三观,除了这对卖玉米的夫妻,一路上阳隐村的人都对他们爱答不理,手机在村里的信号又极其微弱,他们根本无从得知最新的消息。
姜晚和庄偌谨不死心,决定还是去碰碰运气。去到村口,铁门果然锁得严严实实,看守的小房子里也没有了人,附近幽静得连个可以商量的人影都没有,看来情况如那对夫妻所说,大门确实只会在规定的时间内开放。
姜晚和庄偌谨没有想过要在阳隐村过夜,他们都是轻装过来的。尽管身上有足够使用的金钱,但阳隐村连个旅店都没有,沿路只有只有一间间自建的民房,按照村里人的态度,似乎也没有人会愿意收留外人留宿。
姜晚和庄偌谨不得不原路折返,他们商量着,最坏的打算大概是找个地方露宿了。
这么一说完,在前方的路上,那对卖玉米的夫妻还在原地等着他们。
夫妻预料到他们今晚大概没地方住,诚意地邀请他们到家里住宿。
姜晚问庄偌谨的意见,庄偌谨沉思了几秒,“先去看看吧。”
夫妻的家并不远,开过了那一条窄路后不久就到了。周遭一片辽阔的玉米田都是夫妻的,他们的房子建在山边,和其他村民的房子隔着遥远的距离,入了夜后,村民们都待在房子里,路上空荡荡的,彰显出一丝阴森的气息。
夫妻的房子是一栋两层楼的自建房,房子是新建的,一切都干干净净。
夫妻还没有生小孩,老人也不和他们住在一起,目前能够收拾出来的两个卧室,分别在一楼和二楼。
姜晚一听要把他们分开,面色有些为难。
她不是非要和庄偌谨一直在一起,只是在这个陌生的村落,一切都是未知数,她还是害怕落单会发生意外。
庄偌谨拍了拍姜晚的手背,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音量说:“晚点我去找你。”
姜晚点点头,这时妻子又看了过来,姜晚连忙和庄偌谨拉开了距离,心脏怦怦直跳。
虽然她明确知道庄偌谨没有其他的意图,但刚刚那场景,搞得他们好像在偷情一样。
姜晚在阳隐村逛了一天,出了不少汗,妻子借了睡衣给她,让她得以洗了个澡。
姜晚洗完澡后回到二楼的房间,手机依然没有信号,她什么都做不了,她掏出背包里的笔记本,上面简单记录了她今天和庄偌谨走过的地方。虽然她知道阳隐村的项目和她没有关系,但她就是改不了爱操心的毛病。
以她的经验来说,她不太懂得阳隐村开发后会有多大的效益,但她觉得在当今什么都讲求高效的时代里,朴实的阳隐村以不变应万变,反而更像是一座世外桃源。
姜晚隐约听到夫妻也回房歇息了,外面的灯也暗了下来。
姜晚等了又等,终于听见了轻微的敲门声。
她扬起笑,过去开门。
庄偌谨也洗过澡了,他同样穿着从丈夫处借来的睡衣。
丈夫的身材偏厚实,尽管庄偌谨比他更高一些,但睡衣套在身上也勉强合适。
至于睡裤……
是传说中的灰色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