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问,语气还有些醉意。
话落,烧烤派对店门口,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朝他们走过来,表十分诡异笑着:“哥,你也在这玩儿啊?”
他在叫谢承遇哥。
没等陈湘见有所反应,对方又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哟,这位小姐,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陈湘见晃晃悠悠的,眼神有些迷离,“你......认识我?”
没想到谢承遇拉着陈湘见的手就要离开,却被那人拦下:“哥,着什么急呢?我们俩也挺久没见了,不如坐下喝杯酒叙叙旧啊?”
陈湘见只从谢承遇口中和他资料中了解到,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哥,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弟弟?难不成也跟她一样,父母离婚,各自生出一堆弟妹来?
但也不对,资料中显示,谢承遇母亲三年前去世,去世前没有离过婚,他父亲和他母亲生下他之后,也没有别的孩子。
难道是私生子?
陈湘见脑洞大开,什么想法都进来了。
这人来者不善,谢承遇浑身上下都写满厌恶。
陈湘见当然站他这边,于是稳了稳神,正想说什么,谢承遇却比她先开口:“我跟你之间,有什么旧可叙?”
他语气很冷,陈湘见从接触他来,从没觉得这么冷,像落入冰窖,浑身带刺,他很排斥这个人。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好歹有一场血缘关系,你说是吧,再说了,当年要不是———”
没等对方说完,谢承遇忽然怒意爆发,一拳挥了过去!
陈湘见只觉得眼前一片阴影闪过,那个男人大约没想到谢承遇会动手,完全没有防备,挨了一拳下意识退了几步出去,险些摔倒在地上,他吃痛地捂住半边脸,眼里都是气急败坏:“谢承遇你他妈疯了?!”
说着就要还手过来!
陈湘见这小瘦身板,哪里能拦得住,她也没想拦……
眼见对方拳头就要过来,她忙把谢承遇往一边拉!张嘴就要开口叫人,可那人挥了个空拳,更是怒火中烧!
抄起沙滩上的一把凳子,就往陈湘见身上砸去!
动作太快,没人想到,对方会用工具砸人。
陈湘见只觉得背上传来一阵钝痛!
直击灵魂的痛感很快蔓延全身,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此时酒精仿佛完全挥发,痛得要死过去一样!
“湘湘———”谢承遇大喊了一声,将她抱住,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脸色十分惊恐焦急。
陈湘见眼皮一垂一垂的:“你别...着急,我就是有点痛,还有点晕......”
她躺在谢承遇怀里,虚弱地说:“我最近可能流年不顺......怎么老有血光之灾.....”也不知是不是太痛,说完没多久,她就晕了过去。
混乱之下,已经有人围观,有好心报警的报警,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
这一夜兵荒马乱,谢远臻接到警局电话时,立马从京都赶到海州,连付渐离也连夜跟来了。
等陈湘见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脸色还有些发白,昏睡后,对自己形象姿态完全无法管控,又由于她伤的是背部,此刻正像只王八,趴在病床上。
一动,浑身筋骨就像开裂了一样,疼得“嘶”一声。
谢承遇一夜没睡,眼底乌青十分明显,憔悴和疲倦,都写在脸上。他就那么睁着眼,一整夜盯着陈湘见,如果半夜陈湘见醒来,大约会觉得害怕。
看见陈湘见醒来,他起身,给她到了一杯水,想着她不太方便喝,又找了根吸管,放进水杯里,递到她嘴边:“喝点水。”
声音有些嘶哑。
“你饿了吧,餐食一会儿护士就送来。”说着他放下水杯,准备把陈湘见扶起来,她却想伸手拢回水杯,“哎哎哎,大哥大哥,我还没喝够呢,我渴啊......”
一手够不着的样子,像极了嗷嗷待哺的小崽子。
谢承遇一心想着怕她饿,听到陈湘见的话,有些手忙脚乱,他又拿起水杯和吸管,递给她。
如果说先前伤到膝盖只是皮外伤,这回背上挨一板凳,那属实是内伤。
皮内出血,这会儿身体里有淤血,陈湘见也就是看不见自己背伤那触目惊心的淤青紫红,不然非要哭诉个三天三夜。
她背上的伤,谢承遇倒是看过一眼。
那会儿护士把她推出来送进病房,她还是昏迷的状态,他撩开她后背衣服,皮下组织受到创伤,很长的一道红紫色印,等发酵几天,只怕更无法直视,谢承遇眼睛被那道伤,刺得生疼,眼底竟有了些湿意。
病房应该是高级病房,只有陈湘见一个人住在里面,护士送来餐食时,她确实有点饿,看见香喷喷的粥,肚子咕咕直叫。
谢承遇将她小心扶了起来,这时距离较近,陈湘见这才仔细看清他满脸疲倦:“你一夜没睡?”
他不够坦然,只说:“你昏迷时,眯了会儿。”
他不是不睡,他是根本睡不着。
陈湘见伤得肉眼可见地重,愧疚之心无处安放,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就像三年前。
这时,病房外有人推门进来,陈湘见原本以为是护士,抬眼一看,没想到是两位哦不对,一位十分……嗯……高大帅气的,男人。
另一外低调拉胯。
但却格外活跃。
谢远臻抱着花,一束向日葵。
付渐离提着一篮子水果。
两个大男人,滑稽不已。
付渐离还是那副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