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听到金碎雪真是来买手机,便开口说道:“我这儿只有老人机的款式,没有触屏手机。”
“我知道。”金碎雪指着一台黑色的翻盖手机,“我看看这台手机。”
见状,店主便从橱柜里拿出那台翻盖手机,随手开机,然后递给金碎雪,推销道:“别看这台手机款式老旧,它还挺耐摔的。”
“打电话、发短信,还能玩一些小游戏。”
金碎雪拿起手机,发现外壳磨砂触感还是挺不错的,上截是屏幕,还没半个巴掌大,但字体蛮大的,分辨率也很清晰。
下截是传统按键,不像直板手机那样凸起来,很平滑,指尖摁下去得用点力。
手机虽然是款式老旧,但是还算灵敏,用来过渡几天应该能行,等下了邮轮,她回家再重新买一台新手机。
“多少钱?”金碎雪没见到橱柜上有标价,便询问店主价格。
“五百。”店主倒也不敢狮子开大口,老人手机从99元到4、500元都有。
金碎雪觉得这个价格有点贵了,“四百块。”
“太低了,四百八十元,我送你一副插线的耳机,怎么样?我这耳机可是原价88元的呢。”
说罢,店主从另一边的橱柜里拿出一个白色盒子,打开后,里面装着一副耳机。
“四百五。”金碎雪再度讲价,她知道这手机进货价肯定不超过三百,但她也不想砍得太狠,免得生意做不成,她没有手机用。
店主想了想,还是同意了这个价格,毕竟他这儿的手机,能不能卖出都是随缘,能赚一笔算一笔。
“行行行,四百五就四百五,这耳机还是送你。”
买到新手机后,金碎雪把旧手机的手机卡和内存卡拿出来。结果新手机只能放手机卡,内存卡放不了。
没办法,金碎雪把内存卡放回旧手机,然后带着新手机离开手机店。这会儿,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将近四点了。
金碎雪想起了她跟邵明澈约好一起看三点的影子戏,如今,这场影子戏是看不成了,她有些沮丧地叹了一口气。
缓步走在青砖石路上,金碎雪一边感受到雨后清新的环境,一边回想起了邵明澈向她表白的画面。
当时她一方面是被吓到了,一方面是质疑和不相信。
她不明白邵明澈喜欢她什么?两人只不过是偶然间认识,并仅仅认识了一个星期而已,怎么突然就发展到喜欢呢?
经历过萧瑜出轨,两人分手这件事之后,金碎雪虽说在心里放下了萧瑜,但却无法立马投入到一段新的感情里面。
对于邵明澈,她由此至终都只是把他当成了朋友来相处。或许,邵明澈只是一时间的迷惑,把好感错误理解成了喜欢呢?
尽管谈过恋爱,可金碎雪对于爱情,了解得并不透彻。
想到回程的时候,有可能碰见邵明澈,金碎雪便觉得浑身都很尴尬,她本想给邵明澈发个微聊APP,告知对方已经离开。
但新到手的翻盖手机,不支持下载任何APP。
于是,金碎雪干脆走到乘车点,拜托那儿的工作人员,转告邵明澈,她有事先回去邮轮了。
逃避虽然可耻,但很有用。
金碎雪从ATM里取了现金,乘坐出租车前往码头。
离开凉亭后,邵明澈一路走到播放影子戏的大宅院门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加上他身上的马面裙装扮,看着像是误入了时空的古代人。
邵明澈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目光,他拿着手机,苦苦等待着金碎雪的回复。然而,直到三点钟,影子戏上演了,金碎雪都没有来。
最终,邵明澈选择独自一人走进大厅,坐在上午的那个位置,只是身边没有了金碎雪的身影。
影子戏具体演了什么内容,他都不知道,直到散场了,旁边有人看见他满脸泪水,便开口说道:“你也感动到哭是吧?”
这时候,邵明澈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只不过,这泪水不是为影子戏而流,是为金碎雪而流。
邵明澈宛如被抽走灵魂那般,一脸麻木,连怎么回到邮轮都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踏上邮轮后,他就在大厅昏倒了。
邮轮经理认出了倒地的人是邵明澈,立马招来工作人员,扶起顶头大boss,发现他脸色苍白,不省人事的模样,赶紧把他送到邮轮的医疗室。
医生检查一番,确诊高烧了,先是让人把邵明澈身上的湿衣服换下,然后给他吊退烧的药水。
表白失败这件事,对邵明澈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心神不稳的他,连带免疫力都差了,一直高烧不退。
邮轮经理生怕邵明澈这病拖延久了,情况会更加恶劣,邮轮的医疗实力有限,他隔天便联系上了陆承宪助理,把邵明澈生病的交代清楚。
陆承宪当即安排了直升机飞往邮轮,把邵明澈接去陆地的医院接受治疗。
经过一天一夜的治疗,邵明澈的烧终于退了,只是人很虚弱,还在睡觉,没有醒过来。
作为助理的陆承宪,一边留守在医院,一边远程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有好几次,坐在病房沙发的他,听到高烧到神志不清的邵明澈,不停地呢喃着“碎雪”两个字。
他知道这个“碎雪”指的是金碎雪,她是他这位顶头大boss的心上人。
对此,陆承宪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情之一字,最是折磨人。”
等到邵明澈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邮轮早已从天水市离开,并且即将回到起点的城市了。
陆承宪怕邵明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