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将军,求您救救他,他不该落得如此下场呀!”
“义姐你快起来!”昭华连忙扶我。
“刘小姐快快请起,您言重了,白公子胸怀天下,我们更是知己故友,我岂有不救之理!”
“只是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不可自乱了阵脚。刘小姐放心,我陆钧定竭尽全力还君子清白!”
我眼眶含泪,连忙起身朝面前之人深做一揖“弗洛在此替白奕谢过陆将军!”
哥哥将白奕供词呈于官家,官家不信此供,陆将军与哥哥极力劝说更是惹的官家大怒。最后是太后大娘娘劝了官家,官家才愿意给白奕一个机会。
耀州处于边疆,盛产棉花。近几年耀州蝗灾不停,赋税一直收不上来,又有羌人虎视眈眈,耀州百姓苦不堪言,官家赏白奕二十大板,令他领了赏赴任耀州县令,为期两年,将这几年的赋税补上,后听候发落。
他趴在床上,衣服烂在了肉里,大夫不得不连同腐肉一同剪下。我猜想他此时不想让我看见他这个样子,就只在窗前望他。
白奕素来追求安稳,我向往自由,而今天,白奕将远赴他乡,我却想和他在长安安稳度日。
送白奕出长安城那天,长安飘起鹅毛大雪。满目清白。
他跟我说,“洛洛,珍重。”
我跟他说,“白奕,我想吃樱桃煎,你说过会买到我吃腻,我等你。”
此去经年,望君珍重。
……&
洛洛:
展信安,自寒冬话别,明月白雪,至今在目。耀州昼短夜长,瓜果香甜,蝗灾没有长安所言之重。耀州人多穿棉麻,女子不施粉黛却容貌姣好,男子热情好客且善骑马。我每日都好好吃饭,好好涂药,不知你近来可好?春寒料峭,善自珍重。
白奕
一个月才通一次书信,他竟然还在夸耀州的女子生的好看。。。
……&
早就听闻白家公子年少有为,相貌英俊。后来在赏梅宴见了他之后果然不同凡响。
我是岚成县主沈鸢,姐姐是当朝皇后,哥哥是兵部尚书。哥哥多年来恪尽职守,于京中多有声誉,且姐姐和官家相互扶持多年,感情深厚。我自小尊贵,哥哥姐姐把我护的很好。自从父母亲去世后,我就被姐姐接到宫里养着。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时光荏苒,这两年姐姐一直忙着相看各家公子,其实我从未想过嫁人的事,横竖姐姐给我寻的人家都是她精挑细选的,自然不会差。对我来说,嫁给哪个王公贵胄都一样。
少女不知梅山好,一眼相思疾不愈。从赏梅宴回宫,不管做什么事我总是出神,总是想起那个儿郎,到底没瞒过姐姐,姐姐一次次宣召白夫人进宫闲聊,白夫人说他有婚约了。姐姐劝我:“抛弃多年未婚妻和县主结亲,说出来有辱声誉。我们也不做棒打鸳鸯的事。既然白奕已有婚约,鸢儿,算了,姐姐再给你寻一门好人家。咱们长茂公府高门显贵,想和咱们结亲的人家多的是。”
姐姐到底是不忍心看我伤神,多次带我去白夫人的雅集,白奕虽然一直在和我们交谈,眼里却从来没有过我。他眼中的人是那位乖乖巧巧跟在刘夫人身边的清冷美人,他的未婚妻刘弗洛。刘小姐爱穿素色,身材娇小单薄,安静的坐在那像是画里的人一般,真是我见犹怜。
随着姐姐和白夫人交好,京城中说我的闲话越来越多,姐姐也多次劝我,可我心向明月,别人的话怎么入得了耳。更何况白夫人很喜欢我,或者说很喜欢我姐姐和哥哥。
一次雅集上,姐姐像以往一样把刘小姐叫到跟前问话,刘小姐知书达理,是个不错的姑娘。这次姐姐与她多聊了几句,等她坐回去后刘夫人的脸色愈发不好,第二天白夫人就递了帖子进宫见姐姐,言语中婉拒了我的心意。
我不意外,却很难过。姐姐担心我,想劝我成人之美又不忍说出口。
我长茂公府的人自然是要脸面的,做不出文佳郡主那档子事。这件事就这样吧,他们明年成亲我会给他们送份祝福礼。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白奕与刘弗洛成亲之际,白家落难,白奕也入了狱。官家说刘正谨小慎微,做官多年来没有出过差错,刘怀清恪尽职守,故而只是小惩刘家。眼看着刘家只字不提与白弈的婚事,我心里又有了一些希望,我去狱里见了白奕,我告诉他,只要他愿意,我就救他出这刀山血海。他摸着手腕上的帕子浅笑着不说话,我看向他的手腕,那里被镣铐磨破了,结了痂。一只帕子松松的绑在上面,奇怪的是帕子上没有沾血,依稀可以看见上面绣有几朵梅花。这方素帕是这狱里唯一一抹清白。
我回了宫求姐姐救白奕,姐姐不肯:“鸢儿,此时谁提白家谁就是触陛下逆鳞。姐姐开口也没有用。”姐姐盯着我看了好久,叹了口气:“姐姐或许可以去叨扰太后大娘娘,让她帮忙出面,可是我们做这些,白奕也不一定会领情。”
是啊,他可能压根不知道是我救的他。那又如何?看见他受难我没办法坐视不理,就当是,就当是救了一位好友吧。
白奕出狱前我又见他了一面,他说:“听闻皇后娘娘像太后大娘娘替我说情,谢谢娘娘。也谢谢县主,您们的恩情,白奕无以为报,若您们需要,白奕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他被我看的越发紧张,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躺在床上,见到我本欲起身行礼,我连忙拦住他,可还是扯到伤口血印了出来,很是狼狈。他身上没有新伤,像是用过药了,我环顾四周,这屋里头多了许多瓶瓶罐罐和皮袄子,现下放了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担心我绑了你跟我成亲不成?白奕,你也太小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