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话，不如二小姐那么惹人厌烦，而今日萧归慕竟一句话不说当众扇了二小姐一巴掌。
这搁在整个萧府都是令人惊叹的。
“说完了么？”萧归慕冷冷道。
萧子瑶也没想到萧归慕竟真的当众让她出丑，整个人被扇的头嗡嗡响，被身后的下人扶着竟不知道反驳她。
“一个女孩子家用的胭脂而已，萧家就这样苛待你？”萧归慕冷冷的指责，像是换了一个人般，话语中不同以往。
“这般没见识，不如就留在扬州那穷乡僻壤的地方，那地方跟你甚配。”
萧子瑶这才听懂了萧归慕话里的意思，这不就是在说她是小地方出来的没见过世面么？
“我要杀了你！”
萧子瑶气急败坏的伸手也要扇萧归慕，却被萧归慕抬脚踢到肚子又摔在了长廊上，清晰的脚印，一身的狼狈。
“天天喊打喊杀，你母亲就是这样教导你的？”萧归慕俯视着她，满眼都是瞧不起。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果然教不出来像样的人。”萧归慕拍了拍白色狐裘上的灰。
“萧归慕！你有病吧！”萧子瑶震惊道。
“你就是这样跟我说话的？”
萧子瑶抬头望去，看着萧归慕的眼睛，竟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寒冷，仿佛真的要杀了她一般，不像以前那样怯生生的眼神。她打了个寒颤。
萧归慕冷笑：“我该怎么跟你说话？”
“萧子瑶，你好好想想我是什么身份，我是正儿八经的萧家嫡出大小姐。”萧归慕踢了一脚那个已被摔坏的精致的盒子。
“你就是一个庶出，而且论年纪，我也是你的姐姐，你对我才该放尊重点。”
萧子瑶像来最讨厌别人提她的身份，她也最反感有人说她是庶出，厌恶有人瞧不上她。总是想要比别人强，什么都要争一争。
她顾不得去思考萧归慕为何会变的跟从前不一样，挣扎着起身就要去拽萧归慕的衣领，反而又被眼疾手快的阿绾一把推在了柱子上。
阿绾心道，我家小姐终于不再忍耐了，那我这做下人的自然也不能输。
“二小姐，请自重。”阿绾弯腰道。
“你！”萧子瑶气急败坏的指着萧归慕：“你你你！”
“哑巴了？”萧归慕轻蔑的看着她：“自己不看路怪别人，说你几句怎么了？”
“姐姐！”萧子衍一身黑色玄服匆匆跑来。
刚有下人跑去告诉他，说是两位小姐吵起来了甚至动上手了，他顾不得那么多，一路小跑来到前堂。
“子衍……”萧子瑶的眼泪一瞬间流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萧子衍的袖子哭诉：“萧归慕疯了！她把你送我的胭脂故意摔碎了，还羞辱我。”
阿绾据理力争的开口道：“二小姐，分明是你兴冲冲的冲撞了我家小姐，您一时手滑才将胭脂摔落在地上，怎么就成了我家小姐故意把胭脂摔碎？”
“你这下人怎么就血口喷人！”萧子瑶回避着萧归慕冷冷的眼神：“分明就是她把胭脂故意摔碎的！”
萧归慕看着萧子衍，他的眉眼还未长开，身高却足足比她高了一头，头上带着她几年前特意送他的花纹银冠，都已经是旧时的款式了也没有丢掉。
萧归慕看着萧子瑶依偎在他的怀里。
罢了，两人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就算今日是萧子瑶有错在先，子衍也未必真的认理。
萧归慕这样想着，却看见萧子衍不动声色的推开萧子瑶。
“胭脂本就不是多么珍贵的东西，二姐姐若是喜欢我下次再送你就是了。”萧子衍起身，声音清冽又干净。
“只是，你莫要说谎。”他顿了顿：“大姐姐从来不会随意摔碎别人东西。”
萧归慕的嘴角微微上扬，她就知道子衍跟子瑶绝对不一样。
“你！”萧子瑶满脸震惊：“萧子衍！我才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