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打断,十月一号就走,玩到十月五号回来,乔年陪她回家过生日,也相当于见家长。
两人在这一年里磨合的没什么大问题,谈恋爱,对于顾岁春而言也就是那么回事,两个人在一起看看电影,一起聊聊未来,朋友关系也可以。
可是唯独,每次乔年等着她下了课,在路灯下站着的身影,都让她心里生腾起一股暖意,于是次次,她都飞奔向他。
过生日当天,乔年握着顾岁春的手,向苏禾和顾哲承诺,他不敢打包票顾岁春以后一定嫁他,但如果顾岁春能和他走到最后,他一定把每天都过成初遇。
顾岁春听完摇摇头笑着:“那还是算了吧,初遇那天我给你买了瓶茉莉清茶,难不成以后每天都买吗?”
“你要是也想喝,那咱们可以考虑这样过。”
2021年秋天,顾岁春开始畅享未来。
过年的时候,顾岁春跟着乔年也去见了一次他的家长。哥哥乔余正好也在家,看着顾岁春的长相,他已经把她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
“是你给人家写了五百字小作文删减成几行的那个女孩吧?”乔余问他。
“额...”乔年的表情变得有些窘迫,“对,是她,岁春。”
这个年过得很自在。
顾岁春的工作不算忙,她和乔年一起去了海城。冬天的海城不适合看海,可是顾岁春就是莫名想去。
她再次站到当年的那块礁石上,张开手臂拥抱清风和阳光。一眨眼已经过去了十年,她已经初中毕业了十年。
她和胡致晚分别,至今已经十年。
前几天晚上做梦,梦里胡致晚来过。他们一起等地铁,等的却是相反方向的两班地铁。
最后是胡致晚先离开。
他没有说任何话,没有解释,只是指指另一列车,示意顾岁春也该离开了。可是顾岁春愣在原地,错过了一班车,才想起来确实该走了。
2022年3月,柳珩钰和宴遇然在江城办了婚礼。
顾岁春不禁感叹,这群人结婚真是一茬接一茬。这会,是她和乔年一起去了婚礼现场。
胡致晚有事,没能到现场,柳珩钰也没计较。顾岁春问起来原因,柳珩钰才把实话说给她听。
“温清风身体不好,常年小病小痛,这次胃出了问题,要动手术。”柳珩钰咬咬牙,还是把实情说了,“当年他俩结婚,是因为温家破产,胡家经济周转出了问题,胡致晚他爸执意要他娶温清风,两家关系更稳固,也好相互扶持。”
“那他,他就没反抗过吗?”顾岁春听着,手不自觉握紧了袖子。
“怎么没反抗过,他在学校里躲了三四个月,又逃到西城,还是耐不住他爸爸一直说教。那会温清风也是病着,温家父母求了好几次,两家涉及股份面临分割,为了双方利益考虑,两个人的幸福都搭了进去。”柳珩钰小心翼翼观察着顾岁春的表情,“其实胡致晚这些年,过得也不好。”
顾岁春某一刻突然有冲动,她想去找胡致晚,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没有温清风,没有那些事,会不会最后走到一起的就是他们。
曾有人听过她的故事,知道胡致晚已经娶妻,和她说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这个谬论,已经被她一口否决了。
“简直是危言耸听!”
她从那时就明白,她无论如何,都已经不可能再和胡致晚同路而行了。他们之间可悲的隔阂,强制他们一次次分离,各奔东西。
柳珩钰穿上婚纱那一刻,顾岁春觉得恍如隔世。这么多年了,她见证了身边三个朋友得到幸福,可自己的幸福在哪,她根本给不出回答。
“岁春,你送我到他身边吧。”
这一次,她依旧收到了捧花。
俗话里说,一个人最多可以当三次伴娘,收三次捧花,因为第四次,她就要当新娘,轮到她扔捧花。
顾岁春小时候对此深信不疑。
可现在她想,或许不是真的。
她暂时还没往结婚去想自己的未来。
2021年,她研究生毕业后,又开始准备考硕的事情。她的名气已经在行业内传开了,人人都知道有这么个拼命三郎,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因此很多人知道她有男朋友,还都会很震惊,不敢置信。
“怎么了,不允许三郎谈恋爱的啊?”
她已经可以从容接一杯酒了,偶尔应酬比乔年都多,可是无论忙到多晚,乔年永远都在酒店门口接她,一推开家门永远能看到亮着的灯和等着的人。
她印象最深的一次,是跟着考古队出去实践,一干干到夜里七点。几个年轻小伙又吵着要聚,顾岁春也没反对,跟着他们喝到凌晨两点。她走出门,乔年就在酒店门口,是她发了快结束的消息后赶过来的。
“下次别这么晚了。”
“我知道,抱歉,打扰你休息了吧。”
“不,我都无所谓,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2022年,这一整年顾岁春都忙着社会实践,乔年手里的工程也多,两人却还是挤出了时间去陪伴对方。
他们一去了沙漠,看敦煌莫高窟,看雪山,听着天山之春谈论感受。他们走遍了半个国内,终于在2023年,他们决定一起面向未来。
2023年5月,顾岁春凭借优异的成绩和业内造诣,得到了硕士学位提前毕业的资格。
某天出去玩的时候,乔年问她喜不喜欢白玫瑰,她说不喜欢,跟悼念一样时,乔年的脸明显沉了一下。
顾岁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好事将近的预感。就在乔年打算送她回家的时候,从后备箱里抱出了一捧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