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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船(2 / 3)

去。

“唉唉,她咬舌自尽了!真是可惜,不过就算死了,也得让大爷爽爽。”压着她双手的人见她不动了,也从上面剥她的衣服,将她一条手臂从袖中抽了出来,啧啧称奇,“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绝色美人儿,这肌肤真是,比嫩藕还白,比豆腐还嫩。”5

那衣服又多又繁,剥了一层又一层,还没剥到关键,岸上站了两个人,一个白衣胜雪,一个玄衣如墨。

正是嫌人多来这儿散步。

“多谢了。”白衣男子说。

“小事。”另一个摆摆手,“是时候了,走吧。”

两人正准备离开,白衣男子似是捕捉到些微响动,脚步一顿,回头望向荷叶丛。

乌霜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两人都是站在顶点的武者,目力远超常人,这一眼,基本把舱里的情况了解了七七八八。

于是掠风而过,一前一后落到船板上,他们身形极快,守门的老妇人正欲站起身叫喊,被乌霜顺势一脚踹进了深水里。

白衣人已到了舱内,余光扫到桌上层层叠叠的锦绣衣裙,便立马侧过脸,非礼勿视。只凭朝自己奔来的风声,一挥手,两个歹徒气绝当场,杀人凶器是一片不知何时沾在他衣袖上的苍翠草叶。

随后解下外袍,扬手轻轻甩在了昏迷的女子身上,遮去了她一身凌乱。

乌霜进来,看见舱里整齐划一被割了喉的两个畜生,笑道:“我还担心你不忍下狠手,看来多虑了。这种人渣不知祸害了多少无辜女子,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清风喜静,才来了这么个偏僻的地方,不想还行侠仗义办了件好事。

乌霜走近,看这个被救了的女子,此时她已被清风抱在了怀里,“她还活着吗?”

清风已小心地探了她的脉搏,面上微微带着点疑惑之色,“还有气息,但是很弱。”

她的脉象微不可查,且乱作一团,绕是他,竟也一时看不出门道,更兼全身寒凉,不像是正常人。

“不应该啊。”乌霜疑道。一般伢子买卖人口,大多偏爱蒙汗药,这药好解,甘草服之即可,断不会给人下什么封喉毒药。

清风心里讶异,他也懂医术,甚至颇精,这个女子的状况却怪异到连他也毫无头绪。他若无解,普通大夫恐怕更不会有办法。念及此,清风将抱着的人又裹了一裹,转身向外走去。

“你去哪?”乌霜在他背后问。

“去救她。”白衣人脚步不停,已回到了岸上。

“夜宴快开始了,你不去了吗?”乌霜跟上去,他本人对夜宴没什么兴趣,但是这场宴会对清风非同一般,“你可是准备了多时,你要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机会,下次再遇便有。她的命,只有一次。”清风淡淡答道。

“芸芸众生,多了去了,你救得了天下人吗?”在这么个追名逐利的浮华世道里,竟还能听见这般纯粹的侠义之语,乌霜略显惊奇地笑道。

“救不了,但我救得了眼前这一个。”轻轻的一句落入暮色,飘散在夜风里。他怀中是一条无辜的生命,不应轻易葬送。夜宴是他筹备多时的,与怀中人命相比,也无足轻重了。

乌霜有些自叹不如了。

乌霜从不自诩侠士,但若有人叫他一声“善人”,嘴上说着哪里哪里,他心里也会高兴半晌。眼前这个人,有着比他高得多的道德准则,而且他的善良是伪装不来的,那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修养。乌霜知道,他或许救不了芸芸众生,但若碰到了,便绝不会袖手不理。竟不像是这个俗世里的人了。

“还有个更好的办法。”乌霜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拦住他,“把她给我,世上能救她的,恐怕只有她一人了。”

救人救到底,乌霜从他怀中抱过女子,轻点水面向着“天外飞仙”飞去。

耳畔是冽冽风声,有极美妙的香味钻进她鼻尖,竟一路飘到意识深处。诱人沉醉的气息越飘越近,像是凝结成了实体,拨撩缠绕着她的嗅觉,一步步牵引她穿花过叶,直至看见渺渺烟波中朦胧的白色背影……

……你是?你是……

她该认识的,她分明认识的。那两个字纠结缠绕在喉头,怯生生地不肯轻露,却向下紧紧捧住了她的心脏。他就站在那儿,只要再一步,再近一步,有谁伸出手,去抓那道虚无缥缈的背影——

意识忽然清醒了一瞬,影子薄雾一般被风吹散了,如一场秋梦。风月幽幽的脑海里,只嗅到极舒适的香,像是万物复苏,百花齐绽,躺在柔软的云朵织就的怀抱里,舌尖迷蒙地涌出:“好香……”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还活着就好。”

天外飞仙的顶层设计精巧,四面栅格样式的折叠窗全部推开,就成了一个高高在上可俯瞰全城的亭子。

窗子都以粉色的纱幔掩着,如今四围通风,软帐飘飞,将屋子打扮得仿若仙境。屋内各式家具无不是大家手笔,极尽精雕细琢之能事,角落里摆着冰鉴、熏香,连路过的风都是冷香的。

靠窗摆着一张巨大软榻,榻中央坐着盛装打扮的花魁落嫣,她面前放着一张小案,仔细看,那案上的小盅里竟密密麻麻爬着形状怪异的细长多足虫子,教人看了瘆得慌。

落嫣正摆弄着蛊虫,一道影子风一样从十几层高的窗子里掠进来。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走门。”

对于乌霜总把她房间的窗子当门这回事儿,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这次乌霜不仅自己翻窗进来,怀里还抱着个人。

“给你个人,记得救活喽。”她还没来得及张口,乌霜把人往她的软榻上一放,又风一样地越窗而去了。

他速度之快,若是旁人,恐怕还不知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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