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的刺史是个好官。”
“宋刺史为民,殿下当年没看走眼。”
“罢了,开私库,拨一些粮。”
顾九应下。
对于赈灾,只要有官,就有贪,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会民生凋敝。
如此看来,再让朝廷赈灾,有何意义。
——
大牢里,到处都是血腥味。
男人穿的破旧不堪,像是重犯,被狠狠拷打了一番。
“在这呆了这么久了,殿下才来。”男人拖着沙哑的嗓子。
李景瑜没有机会,径直坐到了男人对面。
“看来这金吾大牢待客不周啊。”
金吾卫是一支养在直北大营百里开外的一直私兵,早年以剿匪为营,大安境内如今鲜少有人知道了。
但金吾卫这些年,不容小觑,至于头子,如今能坐到这大牢里,便已然明了。
金吾大牢,是看管军中要犯的,如今倒是给东临人了个方便。
——
那男子揶揄道:“殿下这些年,可没少招兵买马,若不来一趟,我可不知道早年英勇的金吾卫,竟是殿下的手笔,若是宸帝知道了,一个养私兵的皇子,会是什么下场?”
下场?李景瑜轻笑。
“大可一试。”
那男子放声大笑。
“看来外面说,宸帝偏爱幼子不假啊。”
李景瑜懒得理他,直切正题:“我想知道,东临国派来的杀手里,怎么会有银罗人?”
宫宴刺杀,是太子同东临勾结,宸帝为此对太子重罚。
每个帝王都有自己的特处,宸帝就是这样一个打着隐忍之名,在角落里畏畏缩缩的。
至于惩戒,宫宴上并未有伤亡,对于东临,宸帝贪生怕死,东临不容小觑,宸帝竟也是书信警告,并且断了东临在大安境内的生意。
一再的隐忍,换来的只是愈发的猖狂,怕是到时候东临都打到大安头上了,宸帝也只是毁了邦交。
宸帝,是一个不适合做帝王的人。
至于这个银罗人,名为莫颜。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莫颜的脸色瞬间淡了下来。
“本王在想,你怕不是想要杀本王吧,让本王猜猜,皇帝?太子?皇后?亦或者是容国公?裕国公?或者是……”
李景瑜没有再说下去,盯着莫颜。
莫颜揶揄一笑,“殿下别猜了。”
“杀我,只是顺带的吧。”
“殿下既然知道了,还来找我做什么。”
李景瑜看着莫颜出神,此人是银罗的死侍,但却混到了东临,东临在大殿啥行刺杀之事,而后又将这些杀手全部灭口。
“莫颜。”
莫颜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
“不急,本王等得起,你,慢慢想。”
留下一句话,李景瑜转身离去。
莫颜轻笑,想?他都是被银罗齐了的棋子,有什么资格想。
只是听闻她在大安,不知可好……
——
东宫
“太子殿下,我们在柔然的人手都被灭了口……”
没等楚伯说完,太子的茶盏便打了下去。
“楚伯,你告诉过孤,没有问题的啊。”
太子一脸阴翳的瞪着楚伯。
“殿下,谁知柔然里竟还有一波人。”
“定是我那好九弟,五弟无心大位,我是看出来了,哼,我这好九弟,有了赵家,日后怕是在掌控不住了。”
楚伯吓得抖擞,慌忙开口:“殿下,丞娆郡主在柔然……”
“别给孤提她,真是徒增烦……”
楚伯跪在殿上,不敢出声。
“从前你出主意,让杨氏成为秦王妃,可叫父皇狠狠罚了孤,竟将那杨氏赐给了孤,扰的后宅不宁,你让孤。如何在信你?”
先前太子给宸帝提议,择杨景宁为秦王妃,非但没成功,反而把杨景宁赐给了东宫。
“殿下,臣……”
太子震怒,没心思理楚伯,楚伯见太子如此,连连后退,这位爷虽说笨了点,但好歹也是太子,手段虽不及他人,但还是有奏效,只是不及他其他的手足罢了。
太子如今落了下乘,也不知自己的战队对与否。
“罢了,孤已经韬光养晦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