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和的声音。
夏淮之握紧手里的剑凛声喊道:“好事?利用别人残害生命就是你说的好事?”声音虽然是十几岁少年,但是语气没有半分恐惧,身后的人听了也安心了不少。
那男子仰头大笑起来,身旁开始聚拢黑色的气息,不断环绕着他的身子,那黑气如同马蜂一样好似在往他身体里钻,随后就盖住了他的身体,只能看见一团巨大的黑气。
“你可知学邪道会侵害自身,走火入魔便会万劫不复。”
那黑气又开始大笑起来,下一秒就朝他们袭来。
夏淮之将剑往天上一抛,自己念了几句就见剑身闪耀着蓝光,紧接着右脚轻轻一点地,就飞了上去,右手快速握着剑柄,朝那黑气刺去。
黑气似乎十分惧怕蓝光,赶忙朝四周避散,等夏淮之近了身子手里闪出一个符文,一左一右的刺激使那团黑气迅速散去,胡人见状立马伸掌向夏淮之打去,夏淮之灵活伏下身子朝他身后又是一击。
胡人倒是硬挺,挨上一击以后还勉强站着,身上的黑气已经消失不见,“邪道,小少君又知何为正何为邪?”在这说话的空隙间夏淮之身后突然冒出一大团黑气,好似乌云密布要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小心后面!”左恩他们异口同声说道,可是黑气速度极快,下一秒就将夏淮之包裹住了,只能隐约看见一个人影。
胡人大笑起来,又转身望向剩下四个,“几个小毛毛倒是想坏了我的好事,该是什么死法呢?”说完扫了他们一眼,目光停留在左恩身上。
左恩被盯得发毛,下意识的笑了笑,赶忙偏过头去,阿东回瞪了一眼,用身子将左恩挡住,和阿虎不约而同抽出剑来。
胡人笑了笑,开始往他们这边走,却没有注意到那个团黑气不断发出蓝光,随后好似天光炸裂,发出耀眼金光,大家同时朝那看去,只见成倍大的黑气里走出一个深蓝色长袍的男子,而他前方飘着一把剑不断吸收着黑气,随后熟练的握着剑柄,接触到的那一刻又一次发出金色的光来。
下一秒就飞到了胡人面前,夏淮之并没有想取那人性命,于是趁胡人想跑快速用剑挡住去路,那人下意识的后退就被夏淮之朝腹部打了一拳。
那胡人被打的倒地不起,嘴角泛出血水,痛苦的望着夏淮之,“升月剑!”说完呸的一声将嘴里的血吐了出来,不可思议的望着夏淮之“你一个小娃娃怎么会拿着升月剑?”
左恩也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不由得转头望向阿东问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阿东得意的笑了笑,“好东西,世间仅有。”
那男子眼看就准备往外跑,刚飞出去就被夏淮之抓着领子拉了回来,朝地上砸去。
“何为正邪,不偏颇无辜者性命,不妄断有罪者恶行,是我的正。”
夏淮之再将剑往天上一抛,眼看就要朝那胡人刺过去,男子忙开口道:“你到底是谁?”那声话语好似生命的最后一丝呐喊,但是剑还是没有停下来,眼看着就要刺向他的肉身,却突然显化成蓝色如蛋壳一样的东西,狠狠的将其包围住。
剑又自己飞了回来。
场面愣了几秒,左恩欢喜的朝夏淮之望去,深蓝色长袍的少年漫不经心的收着自己的剑。
“大理寺少卿,夏淮之。”
那胡人或许是知道自己的局势已经无力回天,轻轻撩起自己的头发,那原本被卷发遮住的假眼,全然曝光在众人视线下,眼中好似透露出绝望的悲观,转头望向夏淮之。
“问我一个问题吧。”
“为何要害他们。”
“五行开,祟气集,万物死,天地灭。”十二字一说完就朝着夏淮之撞去,却受到法力回弹倒在地上,可那人似乎不甘心,只见嘴巴微微用力,就偏头歪了过去。
夏淮之自觉不妙,忙破除结界,将嘴掰开舌头已经断成两截,试探鼻息已经无气息。
阿东阿虎连忙跑到少卿身边,就看见夏淮之黑着个脸,目光暗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卿…这是…”
夏淮之解开他的衣扣,就看见在后颈处有一个狼花纹的图腾,“寻死的如此干脆,看样子不只是他一人。”
线索就突然断开了,那人除了十二字以外什么都没有交代,左恩本想知道前几案的具体内容。
不过恐怕对于他来说这些人是不值一提的棋子罢了。
几秒后,只见那胡人的身体突然化为粉末,只剩下地上小小一堆,左恩看的有些惊讶,“人…人呢?”说完不解的望着夏淮之。
“这是他自己布下的阵法,是异域的特殊阵——死阵,当布阵人在阵中死后尸体便会化为灰烬,不留下一丝痕迹。”夏淮之望着那一堆粉末,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阿虎,将东西收起来吧。”
那粉末被装进一个方盒子里,一行人又回到了雅间,外面还是人声鼎沸,倒是左恩已经无心去看,坐在桌前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
夏淮之他们倒是经历过生死多次,早已看淡许多,而左恩看着自己所遇之人一个又一个的失去生命,无论好坏,都有些说不出的难受,这又让她想到母亲离世前,父亲不忍让左恩看见,只是让她见了母亲最后一面就让她离开了,那时左恩躲在门缝后看着自己的母亲缓缓倒在父亲的怀里。
离开了,便是说再也见不到了,再也说不上话了,再也看不清她的脸了。
再也没有母亲了。
这些人也一样,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再无他们的身影,宛若尘埃随风散去,了无踪迹。
夏淮之看着左恩,单手轻抚着茶杯,过了好久才轻轻说道:“左娘子,可否助我引祟,救人性命。”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