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宋问夏不懂该怎么解读这个主旨,但是她有所怀疑:对于“同一个灵魂不断地新生”这个说法,是否是通过某些违法的技术行为呢?
虽然不确定是否能问出什么,但她还是果断地端起了E网。一下子遗忘了自己情人节拒绝人家Omega邀请的事,反过来询问了喻何怡什么时候有空,希望能和她出去吃顿饭。
喻何怡回复很快,几句话直接把时间敲定在了下午两点。
喻何怡选的地方是位于GT-001正中心繁华地段的欧维酒店。
虽然不是和心仪的Omega共进下午茶,宋问夏也还是很有风度地提早了十分钟在酒店包间等候。
她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包间的陈设,富丽堂皇的鎏金瓦和大理石瓷砖有点闪着她的眼。碍于是喻何怡选的,想到自己还想从人家口中打探消息,她也不好意思往人家找的包间挑刺。
两点整,喻何怡准时迈进了包间,她一改集训时的风格,穿着米色的吊带长裙,长发微卷着披在右肩,袅娜着温柔的身姿走进来。
服务机器人很快凑上去帮她拉开椅子就坐,把菜单展示在两人桌子的正中央。
宋问夏一滑屏幕,电子菜单转向喻何怡,她摆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点。”
喻何怡掩唇微笑,指尖在菜单上滑动挑选起来。
等到她选完,宋问夏才把菜单转回来继续点餐,末了还不忘把账单付了。
询问过喻何怡的忌口后宋问夏和服务机器人交涉了几句。待到她抬头,就看到喻何怡正看着自己,她的双眼满意地眯起,面若桃花。
联邦第一怎么会为美色所误呢?所以宋问夏会没眼力见地找话。
“我还以为喻小姐会带你弟弟一起来呢。”
“我带他干什么?”喻何怡偏过头去轻笑,“我和喜欢的人吃饭,为什么要带着他?”
宋问夏也没想到对面的Omega上来就是一记直球,尴尬着咳嗽两声,转移了话题。
“前几天集训的时候,我发现喻小姐的家教很严格,相信喻小姐家作为书香门第,应该也有自己独特的家规吧?”
“怎么?”喻何怡没想到她会聊到这个话题,饶有兴趣地接话道,“谁不喜欢家教好的Omega。”
“那我想,喻小姐这样恪守自我的性格,一定离不开自律严格的家训,”宋问夏一字一句试探道,“或许还有禁欲,我在历史课本上看到过有一个时期禁欲主义很兴盛,并且它还能带来很多好处。”
喻何怡听着她的话抬起了头,眼睛里有些玩味,赶在她的下一句试探到来前开了口,“宋小姐说的也太委婉了,有什么想问的其实可以直接问我,我知无不言。”
“不过宋小姐没说错,我们家确实有诸如此类的家训。”
宋问夏挠了挠额头,还想继续试探,“那这么说...喻小姐家是否有什么宗教信仰吗?总感觉这种家训很特别呢。”
“宋问夏,你奇不奇怪,”喻何怡微微晃动秀发,假装不满来了这么一句,“你明明就是有事想找我求证,有什么开不了口的?我那么喜欢你,你直接说就好了。”
她的双手撑住下巴,“叫宋小姐喻小姐什么的多麻烦,叫我何怡吧,我叫你问夏,行不行?”
宋问夏艰难地撑了撑嘴角,本着自己是在“求人”现在还被点破了,干脆点了点头。
“何...怡,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宗教信仰?”前两个字宋问夏说得磕磕绊绊,后面一句问话倒是问得流利得很。
喻何怡哂笑着摇了摇头,对眼前这个直女Alpha有些许无奈,但还是认真回答,“当然。不过你既然都来问我了,我想你也知道我们家信仰的是什么了。”
“问夏,我不喜欢这种信仰不喜欢自律和禁欲,我也不稀罕受到什么小辈的敬仰,更加看不起那些所谓的长辈用违法的手段满足自己臆想里的永生。”
喻何怡紧紧盯着宋问夏的眼睛,呢喃道。
“我在其他人面前的样子都是逢场作戏。”
宋问夏没想到喻何怡就这么和自己站在了统一战线,至少之前在集训过程中她带给自己的印象是并不好商量。
这一顿下午茶她和喻何怡吃到四点才结束,差点没连着晚饭一起吃了。出于礼貌,她还是不辞辛劳,尽职地把她送回了家。
她打开家门谢绝了家政机器人为她做晚饭的好意,屏蔽它对自己不按时吃饭的控诉,倒在床上低头苦思。
她清楚自己和喻何怡聊到的“违法的手段”就是人体克隆。
难以想象,这个在七八个世纪前就被发现,而后立刻被禁止的技术竟然真的被喻家奉若神明,而且他们还有私下发展这种技术的想法。
宋问夏对这类技术提出了一些问题,但是喻何怡表示自己在家族还没有到能接受这一类教育的年纪,所以她对此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
其实相对于喻何怡,这一类知识宋问夏的母亲余窈可能会更为了解,但是从小到大她不光没有和宋问夏分享这些的意思,甚至隐隐有瞒着她的意味。
宋问夏完全可以理解她,没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而她和宋屿衡选择的方式就是隔绝自己的过去,以此来保护自己。
但是很不幸的,宋问夏的基因不知道是遗传谁的。
很显然她总是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