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孩子的四肢、头、和躯干。
宋问夏试着挣扎了一下,动弹不得。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周围的蒙面人就都以冷漠警告的目光威逼着她。
小女孩沉默了,不再动弹,专心打量四周。
她看到白大褂从推车里拿出了一盒排列整齐的注射液,宋问夏还数了数,是十二瓶,每瓶大约有五毫升。女人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板注射器,都是一次性的,一板有六支。
宋问夏看着她拿出一支注射器,抽取了两瓶注射液,空瓶被随意抛进药品垃圾桶里。
小女孩也隐约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她的四肢开始挣扎,束缚带被拉伸后又回弹。男蒙面人意识到了她的动作,把枪丢在了推车里,伸出手来控制着女孩的双臂。
抵抗不了。
十二岁的宋问夏很快意识到自己和对方的力量相差之悬殊,他压着她的胳膊,擒出了一圈红痕。她的双腿反复抬起,又被束缚带拉扯回病床上,发出“砰砰”的撞击声。
针尖扎进她的胳膊,注射器被一推到底,药效很快,眼前的手术灯开始旋转。
她感觉到女人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往自己身上贴上了许多检测头。机器运作的“滴滴”声逐渐嘈杂,心脏检测仪的声音格外出众。
眩晕之下她还迷迷糊糊地听到男人退出了房间,留下女人继续观察她的身体数据。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的,一天三次的注射和让人难以清醒的晕迷。
她的耳边断断续续总能听到女人对类似上级的人的成果报告。
她听到上级用严厉的声音命令她加大计量,斥责她,说其他人的负责对象大多数都成功了。
女人有了怨言,嘟嘟囔囔但又不敢反驳,注射的次数从一天三次转变成了一天五次,然后一天七次。
十二岁的小姑娘哪里撑得住天天打点滴和营养液的日子,加之女子报复似的过量注射很快就让宋问夏失去了神智,她的心率持续失衡,血压骤降。
但她依旧活着,苟延残喘似地艰辛地活着。
这样的时间不知道循环了多久,一直到某一天,房间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宋问夏艰难地掀起眼皮看到门口又推进来了一个病床,上面隐约躺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
严厉的上级再次现身,这次他用更加威严的话语打压了女人和另一个新进入的白大褂。
“都到今天了,为什么其他人都成功了,只有你们两个的实验对象没有反应!”
接下来的净是些污言秽语,宋问夏的耳朵不堪其扰。上级走后,女人气上心头不顾另一个白大褂的阻止给她一次注射了三四针。
宋问夏很快就听到自己艰难的喘息着,喉咙里不断传出了“斯哈”的窒息声,一声一声。她的目光涣散,像是马上就要沉入死寂。
那种痛苦对于十二岁的小女孩来说无法言语。
心脏被狠狠撺掇住,胃液翻腾,血液逆涌上头使太阳穴酸胀着,四肢却像贫血般的软绵无力,指尖不住地抽搐着。她全身上下徒留一张嘴还会张合,但是也已经气若游丝。
她看不到自己的面色青白,眼里布满血丝,目光空洞。但她听到另一个白大褂惊呼着打开除颤仪,推搡着女人去拿心肌药物。
她还听到她用尖利的声音警告着女人,“她要是死了我们都不会好过!”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小女孩陷入了最后的垂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死了。
一次次除颤迫使灵魂被割裂开,仿佛一双大手强烈的拉扯着她的神智,神经突突地弹跳着,她最后一次掀开眼皮。
她分化了。
在死亡的最后边缘,她分化成了一个Alpha。
一时之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挣脱开了束缚带,汹涌的信息素爆发开来,两个医护人员不禁退后几步。
只是这么一个间隙,迸发出了无限力量的女孩从垃圾桶里捡出了用完的注射器,面对着俯身试图阻拦她的女人,毫无犹豫地刺穿了她的喉咙。
血液的弥漫像是某种无声的刺激,女孩一时之间备受铁锈味的鼓舞,拎起了推车上装酒精的玻璃病砸开了另一名白大褂的脑袋。
做完这一切的她光着脚,绕开一地的玻璃碎渣,走到了另一边的病床上。
这个时候她才看清病床上的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似,昏睡着的男孩,一旁的呼吸机闪灯运作着,示意着她没有办法救他一起走。
男孩的眉眼很好看,脆弱的让人心疼。当她靠近的时候他似有所感,眼睫动了动,同样的苍白与无力,同样的弱小和瘦削。
宋问夏心中有宋屿衡教育的见义勇为。
于是她最后看了男孩一眼,下定决心要出逃寻找救援。
她穿过警报呼啸的走廊,被追赶着攀爬进监控死角的垃圾倾泻口,顺着管道下滑落在医疗废品之中,一路匍匐,被不少碎渣划开了手臂和脚掌,但依旧不哭不闹,掩埋在无数玻璃碎渣下被运输出了这个不知名的实验区。
后面的剧情就十分明了,成功逃出生天的女孩寻求到了救援,宋屿衡麾下的精英军解救了其他孩子,同时也抓捕了许多蒙面参与者——只是他们很快就死去了,在审判之前,在监管最为严苛的联邦普达监狱自尽。
这是从来没发生过的。
而真相也浮现在被绑架的孩子的父母眼前,绑架者不要金钱不要名誉,要的是扭转这些有望分化成Alpha,能成为联邦利刃的孩子的分化方向,让他们都成为Omega。
他们是想扼杀联邦的未来。
而如今被卷入案件之中的孩子们都被接回家十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