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带着警惕的盯着门外的纪言。 纪言见少年听话的打开了门,心情还算愉悦。 他直接强硬的推开了门,进入了少年的房间,然后下一秒愉悦就没了。 纪言看着床上赤/裸的男人,脸直接就黑了,一副宛如捉奸在床的妒夫,拽住阮清纤细的手腕,声音阴沉至极,“他是谁?” 阮清似乎是被吓到了,害怕的瑟缩了一下,眼里泛着水汽,“你……弄疼我了。” 少年的声音软软的,仿佛在撒娇一般,让人忍不住为他心软。 然而纪言满脸阴翳,再次开口,“他是谁?” 阮清见人一副要弄死江肆年的模样,立马小声解释,“之前在饭店我被人绑架了,是他救了我。” “是吗?”纪言面无表情的盯着床上的人,那表情看不出来到底信没信。 阮清点了点头,小声道,“他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就是纪言神情莫测的靠近床边时,敲门声再次响起,牵动了房间内和墙外所有人的神经。 阮清和纪言都看向了房门。 就在阮清想去看看是谁时,纪言动作比阮清更快。 他快速从猫眼看了一眼门外的人后,一个转身,利落的翻入了……床底…… 阮清:“!!!” 上天真的是从来都不眷顾他一瞬间,最不想遇见什么就偏偏来什么。 好在阮清走楼梯时他就取下了头顶的小啾啾,人也变成了原主那副阴郁的模样。 胆小,又极度害怕与人交流。 “说话。”江肆年声音加大了几分,而这一次的语气泄露了几分主人的戾气。 阮清垂眸看了看握着的门把手,思考快速开门进去,又快速关门的可行性。 就……没有可行性。 而他因为这个举动惹怒江肆年被杀的可能性也许很小,但绝不可能是零。 大概是阮清沉默太久,江肆年不耐烦的直接抓着阮清的手臂,将人转过来面向他压在了门上。 “呵!怎么?出去一趟就聋了?我的话你听不……” 江肆年嘲讽的语气戛然而止,他看着少年被纱布包裹的脖子,眸子直接阴沉了下来。 而且不止如此,少年此时的状态也算不上好,脸色惨白如纸,薄唇依稀可见被咬伤过,那个角度明显是自己咬伤的。 大概是因为他刚刚的粗鲁扯到了少年脖子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渗透了纱布,晕染开来一片红色。 很明显,这伤口绝对不小。 少年似乎是被吓到了,看着眼前人瞪大了眼睛,一动不敢动。 江肆年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这和顾照西跟他说的情况完全不同,少年明显不是他所说的逃跑了,而是遇上危险了。 江肆年深呼吸一口气压下被欺骗的怒火,动作轻柔的拆开少年的纱布。 随着纱布被拆开,露出了少年的脖子,狰狞的伤口横跨在少年纤细的脖子上,少年的肌肤大概是常年不见光,细腻白皙到有一种病态的美感,对比起来那伤口红猩至极,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而此时伤口再一次流出血迹,顺着脖子流下,宛如盛开的死亡之花,红艳艳的颜色几乎能将人眼睛灼伤。 江肆年十分清楚,少年脖子上的伤要是再用力一分…… “谁干的?”江肆年松开了少年,语气再一次变的平静。 但这一次的平静和刚刚有些不同,刚刚是仿佛在忍耐怒气,而这一次却宛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阮清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是被江肆年吓到了,声音都有几分颤抖,“我,我不知道,天太黑了,有人拿着刀,很高,他穿着衬衣,还有,有木仓。” 直播间的人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结果越听越不对劲。 【???】 【我听着卿卿这话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对劲?怎么听起来好像是那个不要脸的男的弄伤的他?】 【诉我直言,我也觉得不太对劲,要不是我昨晚也看着直播,我也以为就是那个猥琐男干的。】 【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们可别乱说,卿卿难道说的不对吗!?他说的话都是真话好不好!卿卿只是被吓到了!】 江肆年看了一眼害怕到颤抖的少年,没有再问,而是直接拉着少年的手往电梯走,“我送你去医院。” 江肆年这一次的动作温柔多了,似乎是顾忌着阮清脖子上的伤口。 阮清没有挣扎,顺从的跟着江肆年走了。 一路上江肆年的脸色晦暗不明,仿佛压抑着某种情绪,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阮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乖巧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车畅行无阻的来到了医院。 在下车之前,江肆年从车上拿了一个口罩递给了阮清,“戴上。” 阮清乖乖戴上了。 江肆年似乎和医院的人认识,并没有挂号排队什么的,而是直接带着阮清去了三楼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装修的十分豪华,这会儿并没有其他人在。 江肆年让阮清坐在沙发上后,拿出手机拨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