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开口道,“不准哭。” 然而这一次阮清没有听话了,眼泪依旧止不住的滑落,润湿了他精致的脸颊。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因为被周锦辰凶的委屈的。 因为在地上滚过的原因,阮清的脸颊也有些脏兮兮的,整个人都看起来有些狼狈。 但却不是让人反感的狼狈,反而是让人有些心疼。 这个人就应该住在精美的别墅里,干干净净的得到最好的一切。 工地不适合他。 就像是地上的淤泥,永远也沾染不上天边的晚霞。 亦如他们一样。 许贺眼底带着一丝晦暗不明,最终他垂眸掩下了眼底的神色,他朝着阮清走近了一些,轻轻擦了擦阮清的眼泪,动作十分的温柔。 接着许贺露出了一个担忧的表情,声音也充满了温柔和怜惜,仿佛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很疼吗?” 阮清听着更委屈了,他点了点头,“疼。” 许贺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所以在听到阮清的回答后直接怔了一下。 疼? 许贺仔细分辨了一下少年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 他似乎真的很疼。 这有些不对劲。 他刚刚就站在旁边,周锦辰的力道有多大他看的一清二楚,那力道不应该是普通人觉得很疼的力道。 少年的痛觉好像有问题。 不过每个人的耐疼能力确实是不一样的,少年从小被娇养着长大,身体娇气成这样也不是不能理解。 而且那不一定是真的疼,也许只是委屈的想要人哄哄而已。 许贺没有哄人的经验,但此刻却无师自通,他微微低下头,轻轻吹了吹阮清的脸颊,“吹吹就不疼了。” 许贺的语气充满了温柔和宠溺,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磁性和性感。 许贺吹完再次擦了擦阮清脸上的眼泪,不过擦着擦着他就顿了一下。 因为有一滴泪滑落到了阮清的唇边,离他淡粉色的薄唇十分的近。 近到动作稍微大一点,都能碰到阮清的嘴角。 许贺的手指僵硬了几分,最终小心翼翼的擦去了那滴眼泪,没有碰到阮清的唇分毫。 十分的绅士和守礼,不会给人任何冒犯的感觉。 大概是有人哄着,阮清的眼泪止住了,看向许贺的眼神多了几分亲近。 大概是在场唯二阮清亲近的人了。 许贺见阮清不哭了,轻轻揉了揉阮清的头,“你不是怕黑吗?” “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吧。” 还不等阮清开口,周锦辰就直接冷笑了一声,他面带讥讽的看向许贺,“陪他?” “是你陪他?” “还是他陪你?” 旁边的严律林皱了皱眉,看向许贺一脸严肃的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警告,“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前,我不希望有任何的意外。” 段明也冷冷的扫了一眼许贺,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有阮清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似乎是有些听不明白几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许贺在两人的话音落下时就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没有回两人的话,甚至都没有回头,就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两人的话一样。 但许贺显然是听到了,没有再提什么要留下的事,而是看向阮清温和的开口,“我一会儿搬完地下室的东西后,给你找一个灯。” 阮清抬头看向许贺,眼底带着几分希冀的开口,“会很亮吗?” “嗯,很亮。”许贺笑着点了点头,“足够将房间全部照亮。” 工地上是白夜班交替的,所以并不缺电和灯。 拉电过来实际上也并不算难。 更何况工地上那种白炽灯非常的多,即可以取暖,又可以照明,十分的方便。 阮清开心的点了点头,漂亮的眸子里恍若有流光婉转散开,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的开心。 少年明明是锦衣玉食的长大的,此时却因为一个能照亮房间的灯就开心不已。 让人有些心疼。 少年似乎很好满足,随便哄哄就好了,也乖的不得了。 真的不像是任延庆的儿子。 但资料显示任延庆确实只有这一个儿子。 其他几人对于许贺的话都没有什么意见,少年今晚怕是要在这里过夜了,拉一个灯过来也好。 毕竟初秋的天气晚上还是有些冷的,更别提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了。 几人看了看地下室残留的东西,沉默的挽起袖子,帮忙许贺一起搬了。 几个人的效率高多了,两三分钟就完全将地下室里的东西全搬出去了。 就只剩下一个椅子了。 椅子坐一会儿还行,但是坐一晚上怕是不行。 许贺将自己的被子抱了过来,不知道在哪搞来一块板子,将被子放在了板子上。 这才勉强睡得下一个人了。 被子好解决,因为工人的宿舍就在工地不远处,比较方便休息和工作。 许贺也是趁着天黑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