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被压得双腿断裂。尤其是在裴森半点都不温柔的拖拽下，已经扭曲地看不出形状。
方锦星奄奄一息，被猩红色覆盖的脸下，是接近死亡的苍白。
“方锦星，你欠了我好几条命呢。”裴森又扬起了熟悉的微笑，居高临下看着方锦星。
方锦星处于昏迷状态，意识模糊。
在这样的弥留之际，只觉得浑身冰冷异常，疼痛传遍四肢骨骸，将他的知觉反复拉扯。
他好像快要死了。
恍惚中，他听见了谁在叫他的名字。
紧接着，嘴巴里就被塞入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坚硬物体，有着浓重的腥咸和铁锈的味道，就这样滑进喉咙进入胃部。
疼痛，无比清晰的疼痛。
这种疼痛超过了身体承受范围的极限，从胃部开始蔓延到四肢骨骸，随后传递至大脑，似乎将他的灵魂都扯出来反复灼烧。
“唔……”他终于发出一声痛呼，睁开双眼。
随着疼痛的加剧，眼前原本血红的视野逐渐清晰，渐渐倒映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方锦星的呼吸频率变得急促，痛疼蔓延的后果是产生一系列身体上的反应。
胃部强烈翻滚，卷席而上的呕吐感令他不自觉蜷缩身体。
只是还没有彻底蜷缩起来，方锦星的脑袋就被拽起来。
女人抓紧了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抬起来，视线对准了她。
“方锦星，别让我失望。”
他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却没有多少神智，只能借着本能寻求让自己不那么痛苦的方法。
于是他抓住了裴森摁着他的手，“裴……森……”
他只能喊出对方的名字，让对方帮助他缓解这一份疼痛，得到的则是冰冷的注视。
裴森冰冷地注视这个蜷缩身体的少年，半点的怜惜都不愿意给予。
哪怕这个少年遇到这样的事情完全是因为她而起，也没有施舍出一点点的愧疚和怜爱。
她只在乎方锦星能不能激活异能，只在乎对方能不能带给她想要的利益。
濒死激活的原理是求生欲，而吞食激活的原理则是强者生存。
无论是前着还是后者死亡率都极高。相比起那些幸运激活异能的人，死亡才是级大多数人最终的结果。
如果将两种方法结合在一起，则会对精神造成极大的破坏以至于后期只需要稍微外力的添加便会造成崩坏。
但裴森根本不在乎。
甚至说，这正是裴森要的。
看着在自己手下喘着粗气的方锦星，裴森终于露出一丝真心实意的微笑。
“这可是你自己求来的结果，方锦星。”
方锦星听不清楚裴森前半部分说了什么，只知道她喊了他的名字，便下意识抓紧对方的手腕。
活下去，抓紧眼前的人，然后活下去。
这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