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没有,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正在纠结。
果不其然,两秒后,纪念冷着脸乖乖坐下。
闻沥忍得面目抽搐,笑死咯,纪老二可不要太好拿捏!
纪念的脸登时更黑了,独自拎着酒瓶子坐到了卡座边上。
百无聊赖之际,一道倩影进入了视野,是方才在外面吐了的女人。
她似乎是真的喝醉了,拉着她的朋友挤在舞池里摇晃,没什么章法,反倒有股松弛自宜的风情,那腰转过来时露出两条清晰的马甲线,赏心悦目。
纪念垂下眼睛喝了口酒,冰凉的路易十三润过喉咙,涩甜过后泛起暖意,两三小杯下去,身体里冲出一股热意。
是因为酒,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心想。
后来的一个晚上都不怎么舒心,凌晨三点回到家还要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大哥发现。
随意冲了个凉水澡,纪念头刚沾上枕头就陷入了昏迷。
睡梦中,他好像变成了手持巨剑的柏尔修斯,站在昏暗的迷宫,眼前是人面蛇发的美杜莎,女妖面容美艳,舞姿妖娆,不断地贴着他,火热的温度在他周身游走,挑战着他的定力,叫他犯禁,叫他疯魔。
过了一会儿,梦里又只剩一只巨蛇,那蛇纤长美丽,鳞片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呈现出一种梦幻的粉红。
它背光盘踞,轻扬蛇首,悠悠地靠近,蛇眼里明晃晃的魅惑令人心神荡漾,紧接着,红蛇对着他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
纪念骤然睁开眼,入眼是一片黑暗,提醒着他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他松了口气,动了动身子,四肢绵软大汗淋漓,回忆随着情绪的冷静涌了上来,回到数个小时前。
闻沥喝到晕头,非要闹着给全场买单,闹到最后其他卡座的人纷纷过来敬酒,其中就有那个腰上纹了红尾蛇的女人。
她认出了他,媚眼如丝有意无意从他身上扫过,就像一支羽毛,扰得他心烦意乱,面上的镇静摇摇欲坠。
最后女人似觉无趣,起身就要离席,偏偏又故意从他身前迈过,那红蛇纹身几乎擦上他的鼻尖。
纪念瞳孔骤缩,反手将她一把拉住——她是故意的。
女人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朝他伸出一只手,纪念不知为何,没能拒绝那只手,任她抚上他的脸,渐渐靠近过来。
足以呼吸交错的距离,亲密如情人。
纪念暗暗屏息,感受到她用指虚虚抚摸着他的唇,明明没有碰到,他却觉得自己唇心滚烫,乱了阵脚。
就在他以为对方会吻上来的时候,她轻轻笑了,上挑的眼里满是狡黠,在纪念见鬼一般的神情里吹了个口哨,潇洒离开了。
等到他回过神,哪里还有她的踪迹?
纪念长这么大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他没叫她赔偿险些被吐的精神损失,还给她收拾烂摊子,这女人反倒戏耍他?
纪念越想越郁闷,长腿一收自床上坐起,想脱掉汗湿的衣服,刚一动作,身下的触感令他骤然顿住。
他不可思议地放下衣摆,枯坐了两秒,脸色青紫的掀开裤子。
艹
他梦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