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帅的沉默震耳欲聋。
虞挽语气惊讶夸张:“你怎么不说话?不会吧?你不会没有捡到药吧?你早说呀,我可以分给你的嘛!”
移动速度缓慢,一直在后面吃屁的盾兵张德帅:“……你去创业卖不粘锅吧,铁赚钱,赚不死你!”
虞挽没脸没皮地哈哈大笑,不仅如此,她还要指着伤害统计阴阳怪气:“帅老师~怎么今天拳头软趴趴的,伤害还没我打得高呢。”
她知道他是没有大药,只能拉扯着打,但一天不跟张德帅贩剑她浑身不舒服。
张德帅早已麻木不仁:“是,你打得高,要不你把这个图裱起来挂在床头?我再给你签个名。”
团队麦里再次笑作一团。
因为是娱乐队,没怎么卡职业配置,每次遇到满编队都不好打,就算打赢了也有所减员,这游戏一把半小时,谁也不想毫无体验地躺在地上看人玩。
每当这时候虞挽就高喊:“彻底疯狂!”
接着就开始不要命的见谁打谁,就算碰到大哥队也敢骑到人脸上,能换死一个是一个。
和尚和两个妹子跟着她玩得不亦可乎,到后来张德帅也放弃指挥了,默默妥协加入。
最后吃鸡游戏变成了自爆游戏,五人专挑人多的地方跳,落地一个装备不捡,光着腚就开干,就是搅屎,就是玩!
当了一个下午毒瘤,团队麦里笑声就没停过。虞挽加了散人妹子们好友,回到预备房间,一切进去就听见和尚拿话戳张德帅:“怎么样兄弟,心情好点没?”
虞挽随口接话:“怎么了,帅老师今天心情不好?”
和尚笑得像猪叫:“有人第一次一见钟情就无疾而终了,苦得晚上睡不着觉,这心情能好吗?”
“这么惨,人家没看上他?”
“哈哈哈哈,那何止是没看上他,跑得可快了!压根不给他要电话的机会哈哈哈……”
张德帅,也就是纪念,听着两人的笑声很无语,“笑锤子,你少他妈乱说。”
可惜这两个人早就摸清他的性子了,对他毫无力量的警告视若无睹,反而笑得更大声了。
纪念窝火地扔开耳机,转头瞄到换了床单的床,一时更郁闷了。
拿出手机,切到闻沥的聊天页面,发送:我那辆奥古斯塔你别想要了。
闻沥很快认错:别啊我哥,你也知道我谗你那辆车的改装系统,让我玩玩吧,我以后再不狗叫了!!
纪念:给老子爬批起!
不想理两人,他拿起耳麦对还在嘲笑他的队友骂了句傻逼,冷酷地下了线。
下了线还是不爽,这种时候就特别想出去飙两圈车,可惜眼下的情况不允许。
越想越憋屈,他什么时候栽在女人身上过,还是个一看就是玩咖的女人,说出去都招笑。
不,已经被笑了。
纪念:……真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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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早,纪念顶着一头起床气跟着他大哥纪埕去公司,一路浑浑噩噩,被不同的人接手,直到坐到工位,他仍一脸迷茫:“这是哪个部门?”
领着他的是个戴眼镜的男人,四十多岁,笑眯眯地介绍:“这里是融资部,我是融资部的负责人,纪总把您的情况跟我说了,我们会帮助您尽快了解纪洋的各项情况,有什么事您都可以找我。”
纪念抿起嘴,“行吧,我要干点什么?”
虽然跟他哥比不了,但他也不是真就不学无术,既然答应了回国,该学该上手的也会认真去做。
可惜这负责人没懂他的意思,巴巴儿地给了两三份资料,“你慢慢看,这几天就先了解一下集团的基本情况,开会的时候跟着听一听就成。”
这些动静被周围的人看在眼里,负责人态度如此明显,傻子才看不出这个帅哥新人大有来头。
于是纪念顶着似有似无的窥探看了一上午资料,看得头昏脑胀头皮发麻,最后不得已,躲到茶水间去透气。
茶水间里一个人影没有,纪念一边掏着桌上的小零食吃一边给闻沥发消息吐槽,结果这龟儿子还没起,纪念登时心理不平。
这都几点了?天天睡大觉有没有正事干?淋了雨所以决定撅断全世界的伞,纪念摸出手机,准备把这龟儿子叫起来。
电话还没拨出去,茶水间就来了人。
纪念听见动静,眼疾手快将小零食揣进裤兜——毕竟,帅气成熟的男人是不吃小零食的。
维持好“我是酷哥”的形象后,纪念看向来人。
是个女同事,蓝衬衫白裤子,戴个大眼镜,见他是生面孔愣了愣,礼貌向他点头,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偌大个茶水间,两个不认识的人,怪尴尬的,好在对方埋头做事,对他没有一丁点兴趣。
挺好,纪念暗自点头,他喜欢这种界限感,连带着看人家的背影也顺眼。
女同事倒了咖啡,立在桌架边等热水,而那片桌架上正好有之前被人洒出来的水。纪念刚准备出言提醒,女同事已经靠了上去,眼瞅着水渍由点及面地在衬衫后腰处晕开。
女同事警觉,用手摸了摸,发现是水,像是松了口气,抽了两张纸擦拭。
单薄布料贴在肌肤上,非常透明,纪念下意识就要移开眼,然而有什么东西在眼前和脑海里乍然闪过。
?
!!
他猛地转头,那处被沾湿的衣服透出来一抹朦胧的嫣红刺青,栩栩如生,见之不忘。
纪念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这不是那个红尾蛇纹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