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杀人! 严奉,这是几乎和自己摊牌了! 激起民愤,强迫自己杀了这两人。 哪怕自己知道这两个不过是替死鬼,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杀了他们。 输了这一阵,之后严奉不仅更加肆无忌惮。 甚至自己如果在北凉城出了什么事,他也可以尽数推到沙匪的头上,说是沙匪的蓄意报复! 好一招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这个严奉,远比自己想的要奸滑奸诈得多! 对付这种人,以藩王的无上权力,直接一刀杀了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可一刀杀了他,名不正言不顺,北凉城的刑法势必走向消亡,形同虚设。 这种后果,绝不是乾江愿意看到的! 但是,本王也不是你严奉能随意捏扁搓圆的面团! 你跟我比狠,我比你更狠! “杀!一定要杀!” 乾江冷哼一声说道: “不光要杀,而且要三刀六洞,千刀万剐!” “赵统领!” 赵牧闻言,立刻纵身上台,躬身说道: “末将在!” “把人带回王府,严加看管,三天以后,还在这里行刑!” 乾江说着,转头看向严奉,冷笑道: “到时候,严大人可一定要到!” 严奉躬身,双目却紧盯着乾江。 “下官绝对到场,亲眼看着小王爷替百姓申冤,为诸天造福!” …… 回到王府,乾江坐在长椅上,眉头紧锁。 苏筝看着跪在大堂的两个犯人,小声说道: “真的要杀?” 乾江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赵牧说道: “给他们松绑,让我问清楚。” 赵牧给二人松了绑,却叹口气说道: “王爷,只怕什么都问不出来,这两人,已经被废了!” 乾江闻言走上前仔细看了看,顿时眉头紧锁。 耳膜贯穿,舌头被割,手脚筋被挑断。 不能听,不能说,不能写! 这个严奉,还真是滴水不漏! “这两人的伤口不是最近才造成的,” 赵牧说道: “只怕一两个月前,他们就被严奉抓住了,这伤口也是当时留下的。” 乾江眉头紧锁,沉声说道: “马六找来了吗?” “找来了!” 马六进了大堂,惊慌地四下看了看,连忙跪在地上说道: “小王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乾江摇头道: “你怕什么?叫你来是让你好好看看,确定这两个人不是北凉城的百姓。” 马六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仔细端详了片刻,肯定地说道: “绝对不是咱们北凉城的人,他们甚至不是咱们大乾人!” “嗯?” 乾江顿时疑惑道: “你怎么知道?” 马六献宝一般说道: “看鼻梁,眉弓和嘴唇,这两人高鼻梁,高眉弓,阔嘴厚唇,有五分可能是西域人,四分可能是匈奴人!” 苏筝闻言顿时疑惑地问道: “那最后一分可能呢?” 马六憨笑道: “那就是草民看错了。” “但是草民十分肯定,他们绝不是北凉城人!” 乾江点了点头,思索片刻,招呼苏筝说道: “小筝,拿纸笔来!” 苏筝眼前一亮,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些人不能听,不能写,不能说,难道还不能看? 拿来纸笔,乾江在纸上写道: “我问你们问题,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明白就点头!” 两人看过以后,互相对视了一眼,犹豫着点了点头。 乾江接着写道: “你们是沙匪?” 却见两人犹豫了一下,一个点头,另一个却摇头。 苏筝愣住了。 “这一个点头,一个摇头是什么意思?一个是,一个不是?” 乾江摇了摇头。 这两人明显认识,不大可能一个是另一个不是。 赵牧想了想说道: “会不会是有一个人在说谎?” 这倒有可能。 马六想了想,突然说道: “对了,严大人说,他们是沙狐匪帮。” “我听说,沙狐匪帮大多数人都不承认自己是沙匪。” “听说他们很少打家劫舍,反而专门护送商队,和别的匪帮对抗,干的就是黑吃黑!” 苏筝疑惑地问道: “北凉州属地有多少沙匪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