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长刀挥砍之下。 那王府大门已然被砍出了几个洞。 旁边的百姓惊疑地探出头,看到有人强攻北凉王府,顿时大惊。 然而那些人却挥舞着弯刀喝道: “看什么看?” “沙狐匪帮办事,不想死的就滚回家里去!” 百姓惊惧,连忙逃回屋里,透过窗缝小心偷窥着。 这个小王爷,一来就惹上了沙匪! 早点把那两个沙匪杀了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吗? 现在留下祸根,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 另一边,挥砍之下,那大门已然露出门后的门栓。 挑开门栓,严奉一脚将大门踹开。 就见乾江站在院子里,满脸惊怒地看着严奉,惊声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王府,不怕死吗?” 严奉冷笑了一声,摆了摆手。 身后那些人鱼贯而入,然后将大门重新用门栓关严。 确认不会有人看到自己之后,严奉这才取下黑巾。 乾江脸上顿时露出惊愕。 “你……你怎么没有……没有……” “没有干什么?” 严奉大笑道: “哈哈哈哈,没有跟着胡狼一起去堵截你的车队是吗?” “小王爷啊小王爷!” “我该说你聪明,还是该说你愚蠢呢?” “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计谋吗?” “你真的以为,严某能在这西北黄沙之中立稳跟脚,和驼狼匪帮沆瀣一气了那么多年,靠的只是那点小聪明吗?” “你太天真了!” 苏筝躲在乾江身后,看着越发猖狂的严奉,恼羞成怒地说道: “那些粮食,是你派人烧的是吧?你好狠的心啊!” “烧?” 严奉摇了摇头,笑道: “6000石粮食,还有军粮2000石,一共近8000石粮食,就是我严某的太守府烧了,我也舍不得烧它们!” “它们可都还在我太守府的地窖里!” “那可是西匈奴王建立的地宫!”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放着匈奴王的王府不住,要在上面盖什么太守府!” 乾江冷笑了一声说道: “你不敢杀我!” “等我的侍卫回来,见不到我,一定会杀了你!” 严奉嗤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鄙夷地看着乾江说道: “你以为我身上穿着的是什么?” “我实话告诉你,你死了之后,我就会把杀你的责任推到沙狐匪帮身上。” “严某可是早就提醒过小王爷,沙匪一定会报复,可小王爷您不听啊!” 乾江面露怒意,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卑鄙!” “你别忘了,本王还有500运粮队伍!他们看不到我,你就拿不到粮食,到时候,看你怎么和北凉关的将士们交代!” 却见严奉更加狂妄地大笑了起来。 “我的小王爷啊!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8000石粮食一卖,严某需要和任何人交代吗?” “再拿了你藏在王府的金银,严某天南海北,哪里去不得?” “还有必要守着这令人作呕的沙漠,令人作呕的北凉城,做这个令人作呕的太守吗?” 乾江无语。 苏筝面色苍白。 清晨的阳光已经逐渐爬升上来。 严奉抬头看了一眼太阳,长舒一口气说道: “行了,该说的都说了!” “你就算是死,也不至于糊里糊涂。” “接下来,就让严某,送小王爷你上路吧!” 说着,严奉抽出弯刀。 然而,下一刻,乾江突然大笑了起来,就连一旁的苏筝也露出一抹笑意。 严奉心头顿时一惊。 “你……你笑什么?” 乾江笑道: “笑你!笑你自作聪明,笑你愚蠢至极,笑你机关算尽,笑你黔驴技穷!” 就见乾江拍了拍手,沉声说道: “刘将军,出来吧!” 话音刚落,王府中迅速涌出无数士兵,瞬间将整个院子填满,将严奉和他的手下紧紧围在其中。 刘千山满脸怒意地看着严奉说道: “严大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刘某和你在北凉同舟共济数年,竟然没看出来你是这种奸诈之徒!” 严奉瞬间面如金纸。 中计了! 可为什么? 区区一个黄口小儿,怎么会猜到我在想什么? “因为你贪!因为你狂!” 乾江似乎看穿了严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