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江笑了笑。 起手十一张筒子,能凑出两顺一对,这要是赢了,可真就见血了。 他笑呵呵地打出一张牌,说道: “白板!” “哎呀,运气好就是没办法,这回让你们输一把大的!” 下风的金玉淼闻言顿时撇了撇嘴。 “得行!” 她正准备摸牌就听旁边的楚天伸手说道: “等一下,我……好像胡了。” “???” 几人瞬间心头一惊。 就见楚天把牌一推,四顺,加一张独牌,刚好单吊乾江那一张白板。 铁兰嘴角一抽,一边推牌一边瞪着乾江笑道: “好嘛,哪来的赌神,上来给人家送了个地胡。” “……” 乾江欲哭无泪,这回是真见血了! 自己的血! 接下来,楚天如有神助一般,隔不几局就赢上一把,而且出人意料的都是大胡,两番的门清在他这都算是小胡。 什么清一色,七小对,三暗刻,大四喜,几乎整了一套。 金玉淼脸色越来越黑,几乎快顶上上午吃烤全羊的时候她自己烤的那条鱼了。 苏筝也很好奇,他到底一直在摸什么牌,专门搬着小凳子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 这才惊讶地发现,楚天不仅是能赢,而且一直有意在做大牌。 有好几次小胡能赢的机会,他都没赢,故意拆章在打。 等转了一圈看了四家的牌型之后,苏筝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难怪他一直赢! 他仿佛能透视一般,将场上所有的打出来的牌,没出现的牌,再加上各人手里的牌算了个清清楚楚,每一张牌打出去,都是经过算计一般,绝不给人吃碰和点炮。 再加上他手气也好,缺什么几乎就来什么。 一局摸不到五张牌,基本上就已经上听。 简而言之,他就是精打细算的马六,加上运气爆棚的金玉淼两人的结合体。 而且,他敢赌,是个彻彻底底的赌徒! 哪怕有一丝做大胡的机会,他都绝不放过! 几圈打下来,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输得直冒汗。 金玉淼还是第一次在牌桌上吃了这么大的亏,打到最后,干脆把牌一推,怒气冲冲地瞪着楚天说道: “不打了!” “真是晦气,我的运气都被你吸走了!” 楚天淡淡一笑,拿起一张牌轻声说道: “这东西只靠运气不可能一直赢。” “你得有掌控全局的眼光,当断则断的胆量,放弃小利的果决,以及心平气和的心态。” “你太浮躁了,也好高骛远。” “就像做生意一样。” “家主从无到有,从有到精用了十几年,你一上来就想做到他那样,这怎么可能?” 金玉淼本来就火大,听到他的话更是气得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把那桌上的麻将都震得掉了好几张。 “你少用这种语气来训我!” “你又不是我什么长辈,我也已经不是小时候了,我凭什么还要听你教训?” “我告诉你,我金玉淼就算是嫁猫嫁狗,也不可能会嫁给你!” “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站起身就跑到了湖边,坐在那偷偷抹眼泪。 苏筝见状,顿时瞪了楚天一眼,也扭着身子跑过去,安慰金玉淼。 乾江笑呵呵地看着楚天说道: “对待姑娘,可不能总是用这种态度。” “你得哄着她,宠着她。” 楚天笑着摇了摇头,目光看向金玉淼的方向说道: “她是姑娘,却也是金家的姑娘,有些道理别人不说,她永远不会懂。只靠她自己试错,多大的家底也承受不住。” “她一心想要像家主重视,想得到家主的认可,可她自己的性格缺陷太明显,多做多错。” “这些道理她不懂,你不可能不懂。” 铁兰闻言当即冷笑了一声说道: “是非对错,可不仅仅是你或者南财神说得算。” “你错了,” 楚天仍旧笑道: “我们能做的,不是判断是非对错,而是决定是非对错。” “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有足够的手段,对的可以是错的,错的,也可以是对的。” 铁兰眉头紧锁。 楚天的话,意思很简单。 金玉淼留在北凉,帮助乾江做香水这件事,或许是对的。 但是在南财神和楚天看来,参与这件事本身就是错的。 真正正确的决定,是把它们牢牢掌握在手里。 而如今楚天要做的,就是把金玉淼那本来正确的决定,扭转成错的,让乾江一败涂地的同时,乖乖奉上香水三件套的制作方法! 乾江手里拿着一粒木头雕刻的骰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