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本太子差钱吗?那只是碎银,用来做些许小事用的,我还有几十万银票还没动呢!” “拿钱来,一人100两!我倒要看看,你北凉城,有多少乞丐!” 乾祯大喝一声,命令侍女去拿他车驾上面的银票。 果然,没过一会,侍女就拿着一沓子银票下来,分发给那些乞丐,而那些银票面值最少的也有100两。 所以说倒不是乾祯阔气,一张口就是100两,而是最少也只能给100两。 但他就算是知道自己不阔气,今天也必须给这些乞丐钱了。 为什么呢? 因为乾江在这些乞丐面前大肆宣扬他和苏薇是太子,太子妃。 甚至是未来的国君和国母,还说什么仁心仁义,母仪天下。 这不是给他们台阶上吗?说得这么好听,他们要是不做出一点表示,谁相信啊? 所以他们一开始就是骑虎难下,不得不给钱,而现在更是如此。 乾江现如今要直接赶走这些乞丐,一方面会被人说他们假仁假义,另一方面又会被人觉得他们没钱。 要是被人知道堂堂大乾太子,国相长女居然连施舍乞丐的钱都没有,他们还有他们父辈的老脸往哪搁? 不心系天下,心系黎民百姓,凭什么执掌天下。 乾江在一旁笑笑不说话。 这种自尊心重,要面子的人最好对付了。 而在现代,也有类似的活,那就是托! 酒托,鞋托,甚至是游戏托。 这些托都是事先给你喷彩虹屁,让你飘飘欲仙,然后你要是出不起钱,比不上别人,那就丢人现眼了。 一般爱面子的人都会忍不住上当。 而现在的乾祯也差不多,他不傻,肯定能够看得出来这么多乞丐接二连三地来肯定有问题。 甚至他好像还看到几个人是曾经来过的。 现在他就感觉好像全城的乞丐都逮着他们两头大肥羊一直薅一样。 气得他咬牙切齿。 而再这么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毕竟他就算有再多的钱,也经不起这么造啊! 于是在乞丐离开之后,他看向了一旁一直跟随的几十个将士,一脸阴沉,冷冷说道: “记住刚才那些人的面孔了吗?如果待会来的人中有那些人,就以欺君之罪,斩首!” “是!”将士低头,遵命了。 而一旁的乾江听后不禁摇头,想着这乾祯未免也太小家子气,太不禁玩了。 而且以他估计,这待会来的乞丐是不是熟面孔,乾祯都会斩首示众,杀鸡儆猴,让其他乞丐不敢再来。 毕竟他可不是一个仁心仁义的人。 不过也罢,反正钱也收了不少,也是该收手了。 之前他就已经吩咐过铁兰了,暗处的人知道这情况也会收手了。 果然,接下来并没有再出现乞丐。 而乾祯也不禁冷哼,心想着果然是乾江搞的鬼。 不过他是没有任何证据,不然当场就能让乾江好看。 而在走了几家百姓,发现他们家中的伙食比他们吃得更差,而且天色已晚之后,乾祯便让乾江带着他们回到王府。 但看到乾江给他们准备的住所之后,乾祯又犯难了。 “这叫床吗?” 乾祯指着那张用两个长椅架着,六张木板拼凑而成的床后,厉声质问乾江。 紧接着他又拽起上面一块木头和那粗麻布织成,东破一片,西破一口,连里面棉花都露出来的被子。 “还有,这是什么?枕头和被子吗?乾祯,你当我什么人了?奴隶吗?就算是那些太监婢女,在京城住的都比这好!” 确实,他说的没错,宫廷内院的太监和婢女住的地方都比这好,而他这个当今太子更是不用多说。 他以前用的枕头可是塞满香花药材的枕头,夜夜都睡得非常香。 被子也是,用上等丝绸织成,摸上去非常丝滑舒服,而且密不透风,就算是大冬天,也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即便是床,也是有防蚊子的帘帐。 而这木板床,别说蚊帐了,连边缘防摔的隔板都没有,要是睡得不安稳,摔地上了怎么办? 更何况,墙上还有一个大窗,虽然不是冬天,但这里却是北凉,大晚上也是冷得要死,一有冷风吹进来,这破破烂烂的被子能挡什么? 而这时候,乾江又苦着脸,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 “皇兄实在是误解我了,这是我和苏筝的房间,那些用具也是我们的,这是我们府内最好的东西了,我和苏筝,现在都睡在柴房。要不国相怎么会说北凉狗都不来呢?” 乾江用了离开京城时国相苏赫对他说的那句“北凉,狗都不去”的话。 回敬他们,也算是回敬苏赫了。 “我不相信,我要看看你们柴房!” 乾祯咬牙切齿,命令乾江带路。 而乾江也只能带着他们一起去柴房一探究竟,满足疑心病贼重的乾祯。 一到柴房他们就看到了苏筝正在拿着那些树枝放在地上,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