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就如同铁兰说的,这家伙简直就是在抢劫。 一百个人居然要交十万两过路费,离谱! 她估计这些人就是看出来他们是北凉王的车队,北凉王又有钱,所以才狮子大开口,想从他们手上狠狠捞一笔。 而这她自然是不能答应的,因为他们还要在雍州城待三天不止。 今天给了他们十万两,明天又是一群人在他们门口等着要十万两怎么办? 而且别说现在了,这种事传出去别人都会觉得他们北凉王的人是好欺负的。 其他人去别的地方做买卖的时候恐怕都有人跟他们漫天要价。 毕竟有一就有二。 这种事她铁兰见得多了。 不过丐帮毕竟人多势众,多少还是得忍气吞声。 好在以前她干这行的时候,也习惯了。 铁兰又拿出了一百两的银票和刚才的二百两银锭放在一起。 然后她忍着怒意,好言相劝: “兄弟,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而且北凉王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样,我给你三百两,可以吧?” 不过她不发脾气,江玉郎却忍不住了,他一脸不爽地打量着铁兰,大声怒道: “兄弟兄弟?谁跟你兄弟了?我从刚才就很不爽了,你一个娘儿们跟我们称兄道弟是什么意思?” 而他这个四袋长老说完,其他乞丐就跟着起哄,给他撑场面,而且口无遮拦,越说越难听。 “就是,你又不是丐帮弟子,谁跟你兄弟?” “你是讽刺我们也是娘们,还是不如娘们?” “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不过是人家门前一条母狗罢了!谁允许你说……” “啪!”那个口无遮拦,辱骂铁兰的乞丐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就抓住他的脸,堵住了他的嘴巴。 而在他面前,是目眦欲裂,杀气腾腾的乾江,那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杀意,吓得那名乞丐双腿发抖,当场失禁。 而其他人见到乾江敢动手,都是大惊失色,毕竟这年头,就算是州府官吏都得给他们丐帮几分面子。 不然他们丐帮可是能把一个州县闹翻天的。 “北凉王,你想干什么?想仗势欺人吗?大家快来看啊,北凉王欺负叫花子了!” 江玉郎不愧是四袋长老,马上就冷静下来,甚至还不忘威胁乾江。 而这种威胁对于乾江来说不疼不痒,枪林弹雨他都挡过,言语上的威胁已经没大用。 而且吓唬人就看谁比较狠! 他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冷眼看向了江玉郎: “欺负你?怕你没见识,本王直接告诉你,本王是想宰了你们!” 江玉郎脸上顿时冒出一丝冷汗,干笑了两声说道: “你吓我?” 乾江微微摇了摇头,目光扫过众乞丐,冷哼道: “本王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出家人不打诳语,说杀全家就杀全家!” “凭什么杀我们?我们干什么了?”江玉郎质问道。 乾江听后撇了撇嘴,右手一把将铁兰揽入怀里,左手指着那侮辱铁兰的乞丐冷冷道: “刚才他说我的女人是条母狗,那岂不是侮辱本王是条狗?你说谁先挑的头?” 随后乾江扬起脑袋,居高临下,审视着面前的江玉郎,说: “本王没有赐他死罪,已是仁慈。而你居然想趁机挑起丐帮和本王之间的大战。你是何居心?” “我听说财神大比,鱼龙混杂,有很多不法之徒甚至国外间谍混入城内,伺机而动。你怕不是其中一个吧?” “咕噜!”听到乾江这些推测,江玉郎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虽然说是无凭无据,但北凉王拿人还需要什么证据吗? 果然,还没等他开口,乾江当即就是一声暴喝: “来人!拿下这些人,押入雍州大牢,就算千刀万剐,也一定要问出余党。” “是!”两边侍卫上前,准备抓住江玉郎。 但江玉郎已经率先跪在地上,其他人也接二连三跪下,毕竟谁也不想忍受凌迟之刑。 那可是会死人的! 江玉郎双手放在地上,头也贴着地面,不敢抬起,眼泪啪啪直落。 他噙着泪水,向乾江求饶: “小人知错了,不该冒犯王爷还有夫人,请王爷宽恕。” 他们其实是认识铁兰的,毕竟铁兰经常往返雍州和凉州,护送着商队。 但谁能想到,她一个出身卑贱,还有沙匪嫌疑的人,居然乌鸦变凤凰,成了北凉王的女人呢? 而且北凉王居然这么不给他们丐帮面子,实在是出人意料。 不过老实说这还是其他州郡的官吏给他们惯出的毛病,普通官员那确实是得给他们几分面子。 但给他们是情分,不给他们是本分。 丐帮真要和官兵拼起来,有得拼吗? 就算人多势众,能够拿下只有几千守将的北凉,那朝廷会坐视不管? 他们丐帮到时候就成了一个对抗朝廷的乱军了,有点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