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确定这状纸上面关于状告本官的事,不是开玩笑吗?”黄东水冷冷问道。 “你笑了吗?没有的话,那就不是开玩笑了。”乾江扬起嘴角,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回答道。 虽然他在笑,但是这件事他是很认真的。 毕竟他都搞了这么大的阵仗,找来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是开玩笑呢? 而黄东水的态度之所以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自然是因为诉状上面的内容。 乾江今天来这里,并不只是状告别人,其中一位,正是他黄东水! 要是告别人,那黄东水自然是笑着配合乾江,但是告他黄东水的话自然会不乐意。 而乾江那么不给他面子,想在那么多百姓面前让他丢人现眼,那他自然也不会给乾江好脸色了。 “什么?状告县老爷?这么刺激吗?我叫全家人来瞧瞧!” “我也去,我叫上我那兄弟,他最喜欢看热闹了!” …… 外面的人听到乾江居然打算状告黄东水之后一瞬间愣住了,然后开始闹腾。 因为这种事他们活了大半辈子都没遇见过,而且别说他们没见过,就算是他们祖宗都没遇见过。 状告县令,也只有乾江能够做得出来,他们本地的人想要告他,都等不到升堂的时候就没了消息。 听着那些百姓不嫌事大的声音,黄东水脸色更加阴沉。 他咬了咬牙,一脸不悦地看向了一旁的官吏,道:“去传渠州商会的秦湘还有彦有为以及秦川来!” “喏!”官吏立马跑出去了。 而公堂之上,也就只剩下黄东水和乾江大眼瞪小眼。 没多久,官吏就把秦湘,秦川还有彦有为一起带来了,不过还没有传他们,所以他们都在门口候命。 乾江看了一眼他们之后又看了一眼人群,然后和一旁的金玉淼小声说: “我没看到曹正春,你呢?” 金玉淼摇了摇头:“我也没看到!看起来他确实不打算暴露自己,不过我觉得他十有八九就在人群里。” “嗯!”乾江点了点头。 他也觉得曹正春就在附近,看着这场官司的进行。 不过他不出面那就好,不然以他的身份,也能给他们带来不小的阻碍。 “你说他们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状告县老爷啊?” “还用说?你是不知道官吏一直都和十州商会有来往吗?明显是一伙的。而北凉王跟他们竞争,县老爷自然也是他的敌人!” …… 门口的人还在议论纷纷,气得黄东水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猛的拍下。 惊堂木“砰!”的一声,瞬间把那些人吓住,让他们闭上了嘴巴。 而这时,黄东水便拿起状纸。看向乾江,厉声质问道: “原告乾江,你是打算状告本县令和十州商会官商勾结吗?” 别说北凉王或者王爷,他现在就直呼乾江大名了,毕竟公堂之上他最大。 而这也是乾江逼他的,乾江不招惹他的话,他也会对乾江很客气的。 “是的!” 乾江扬起脑袋,微微点头,肯定地回答道。 “砰!”黄东水又用惊堂木拍了一下,然后道:“传十州商会负责人秦湘,以及前负责人彦有为!” “草民秦湘,拜见县老爷!” “草民彦有为,拜见县老爷!” 两人进来之后便跪在地上,参拜黄东水。 “免礼!”黄东水摆了摆手。 在他们站起来之后,黄东水便问道:“你们可认识本官?” “草民在本地土生土长二十年,自然认识县老爷。” “草民也是,在调来渠州到现在,已经五个年头了,当然认识县老爷。” 两人都肯定且如实答复了。 “那你们可认识旁边这位?”黄东水又问道。 两人看了一眼乾江,然后纷纷点头。 “认识,他曾经在我秦家借住,是北凉的王爷。” “我也认识,我和他见过几面。” “那对于他说本官和你们狼狈为奸,谋取私利这件事,你们怎么说?”黄东水又问道。 “冤枉,绝对是冤枉!” “冤枉啊!小人一直都敬仰大人,但绝对不敢做这种事的!” 黄东水话音刚落,两人又诚惶诚恐地跪回地上,声泪俱下地解释着。 看他们那声泪俱下,真情流露的委屈样子,门口的百姓都我见犹怜,也在怀疑是不是误会了他们。 虽然说平日里确实能够看到一些官吏和一些贩子一唱一和,但说不定只是那些人肆意妄为,和县老爷还有他们两个上级无关。 毕竟他们都是管理着很多人的人,而那么多人,他们不可能都看着。 而且你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是正直无私,总有几颗老鼠屎的。 虽然百姓相信,乾江和金玉淼却嗤之以鼻。 他们可不是那种感情丰富的人,这可怜巴巴的样子肯定都是装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