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兰听了杨忠的话之后皱起眉头,但她没有发难,毕竟在这里还轮不到她说话。 不过这时候乾江却伸手拦住了铁兰,笑着说: “谁告诉你她是我的部下了?她是我的夫人。” 这样的举动不是第一次了,铁兰也习惯了。 不过每一次乾江为她出面,帮她抢回面子,都让她心中一暖。 而这时,乾江忍不住抬起脑袋,看向了杨忠,阴阳怪气地说: “看起来我这北凉确实是有贼人呢!不过并不是忠义党的贼人,而是像杨将军的贼人啊!” “你说什么?!”杨忠一听眉毛倒竖,怒目圆睁,一双手也紧紧握住。 不过乾江并不惧怕,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反问: “难道本王说的有问题吗?” “本王都还没跟你介绍我的夫人,你怎么敢断定她是一个士兵的?难道您会算卦不成?” “不过显而易见,那贼人眼神不好,不然怎么会把我的夫人看成士兵呢?还是说将军的耳朵不好使?” “你!” 杨忠气得怒指乾江,但手指和嘴唇不停颤抖,就是不知道拿什么反驳乾江。 他确实早就让人潜入北凉,调查了一切。 不过乾江要把铁兰说成是他的夫人,那他确实没办法。 最后,他也只能气愤地一甩手,转移话题。 他问道:“那我来问你,本将军还有尚书大人大驾光临,为什么北凉王不带北凉百姓迎接?这是北凉王对奉了陛下旨意的我们应有的礼数吗?” “这事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北凉的民风习俗就是这样,在这里,人人平等。而且我来的匆忙,没时间招呼大家一起来。” 乾江苦着脸,无奈地解释道。 而这个解释明显是让杨忠不满意的。 他勃然大怒,斥责道:“开什么玩笑?什么人人平等?一介草民,贱如草芥,也敢和我大乾官员平起平坐?” “更何况这世界没有尊卑贵贱怎么行?那儿子岂不是可以让他老子叫他爹了?” “杨将军教训的是,我马上叫人来。” 乾江讪笑着,然后扭头板着脸斥责铁兰。 “快去,把全城百姓叫来,说是杨忠杨大将军命令的。” “慢着!” 还没等铁兰跑出去,杨忠就意识到有不对的地方,立马喊住铁兰,然后看向乾江,质问: “北凉王,你这是何意?为何要说是我授意的?” “嗯?本王没说错吧?刚才确实是杨将军命令的,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我让内人实话实说,有问题吗?” 乾江眯着眼,歪着脑袋,一脸疑惑地打量着杨忠,不解道。 “当然有问题,你这是要让别人都知道是我摆在臭架子吗?” 杨忠虽然是想要给乾江一个下马威,但他并不想让以后所有人都知道是他在摆臭架子。 名声他还是要顾的。 “难道不是吗?” “你!” 乾江一句直白的反问,让杨忠更是恼火。 他很清楚,乾江一定明白个中道理,但是他就是装傻充愣,故意戏耍,激怒他。 而这时,乾江又露出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摆了摆手赔罪道: “我跟将军开玩笑呢!我知道您好面子。这样,夫人,你就说是我北凉王让他们来的。” “够了,不用让人接待了!” 杨忠被气得不轻,这时候他怎么可能还让全城百姓来接待他呢? 否则到时候乾江又故意在全城百姓面前装傻充愣,他怎么应付? “不过本将军还有身后的一帮弟兄,都得安排最好的客栈,最好的酒菜款待!” “那可不行!”乾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有何不可?”杨正有些恼火,不爽地反问道。 他这些弟兄在外面被暴晒那么久,当然要吃好喝好,休息好,有什么问题吗? “方才我想了一下,将军说的很对,也许很多人会乔装打扮,企图混入城内,而我手下人手不够,彻查北凉的人尚且捉襟见肘,又如何能调查那三万人呢?” 乾江笑着,用杨忠刚才说的话回怼。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那三万人中,有忠义党的贼匪吗?而且你知道你这是在侮辱本将军吗?” 乾江这话无疑是彻底激怒了杨忠,当即直接揪住了乾江的衣领,怒斥。 “他们和我出生入死多年,难道本将军还看不出来他们是好是坏吗?” 而乾江被他揪住衣领也没生气,甚至抬手阻止身后的人靠近。 他笑了笑,不紧不慢地道:“那可不好说,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人的眼睛看不出别人心中所想,何来知晓好坏?而且本王没记错的话,之前御林军中也出现了北匈奴的间谍,是吧曹大人?” “是!”曹正春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那一次也是出了很大的状况,如果不是乾祯把这个消息带回京城,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其中几个间谍是御林军的将军,对朝政接触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