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如细雨簌簌落下,迷人视线。
她四肢被两人制住,如同任人摆弄的破布娃娃被牢牢钉在树干上,冰冷的剑刃迫使她抬起头,嘴角的血丝随之滑落下颔,鲜红得触目惊心。
况瑶走近,她掐住况鸾的下巴,指节用力,表情发狠:“我告诉你,祈山若雪峰只会有一个主人。你若是乖乖听话,供人差遣,我也不是不能大发慈悲饶你一命,全当你是一只无关紧要的哈巴狗,但若是你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她挑起况鸾下巴,认真审视着她的表情,不同于想象的屈从和认服,这张精巧可人的面庞上毫无波动。
唯有一双眼睛泛着血丝,深含着不甘,看的人不由得心中一凛。
“果真是块硬骨头,看来我今日打得没错,不事先将这难啃的骨头敲碎了,日后终究成为祸害!”况瑶猛地甩开况鸾的脸,原本白净的下颔上多了几道深深的指痕。
“给我打,打到她服!”况鸾后退两步,指着况鸾喊道。
青衣女子一点头,随即毫不留情地一拳击在她腹部,压下的腥甜随着击打又涌上来,况鸾哇地吐出一口血。
一滩红得刺眼印在桃花瓣和泥土里,也模糊了况鸾无力低垂的视线。
她像是失去灵魂的躯壳,无处可依。
况瑶冷哼:“看来你只有嘴硬,乖乖地叫我一声主人,我就允许你做我的哈巴狗,如何?哈哈。”她说着说着发出嘲弄的刺耳笑声。
况鸾沉默了一会儿,竟也跟着她低低笑起来,她伤得不轻,一笑胸腔震动,痛得浑身轻微痉挛,却还是发疯似的不停。
况瑶察觉到她的异常,嘴角垂下来:“你笑什么?”
况鸾扯了扯嘴角:“傻子。”
青衣女子闻言,不等况瑶命令,又是一掌打在她脸颊,力道之大,打得她脸狠狠偏向一侧,声响清脆。
火辣辣的麻感和痛感让今日的一切更加真实深刻,况鸾啐了一口:“胆小鬼。”
她抬眼,眼色血红:“你以为我为什么敢跟你来?你杀不了我,否则送到家主面前的梦神凝珠就会成为你杀人的证据!”
“你说什么?”况瑶秀气的眉拧起来。
“傻子。”况鸾却闭上了眼,唇角的笑意像是嘲讽。
难道她早以占梦得知了今日的一切?况瑶眼神动摇,梦神凝珠绝不会错,若是她真的留了后手,这一切岂不是都死死扣在她头上?
况瑶不敢赌,家主的一句话便能决定祈山任何人的生死与未来,即便她是云上台预定的女主人,那也得真的走到未来那一天,怕只怕…
望着明明毫无还手之力的况鸾,她突然有些后怕,敢拿命和别人赌的人,不好惹。
疯狗咬人,根本没有道理。
黄衣手中的剑架在况鸾脖颈处,隐隐的剑气划破她的皮肤露出丝丝血迹
黄衣问:“三少主?”只要况瑶一声令下,她便能轻易收割了这条性命。
况瑶却大喊:“停手!”她绝不会拿她的前途和未来跟孑然一身的况鸾赌!
况鸾沉默着笑起来,贝齿上染红的血可怖。
青衣和黄衣同时松手,她便像秋风中旋转飞跃的落叶掉落在地上,震起周身残碎的花瓣。
况瑶:“算你走运,不会再有下次。”
她暗暗下定决心,虽不是现在,但此人绝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