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相似的两个‘人’,再次见面气氛依然不能融洽。
“净净!”老亨厉声一喝。
他们初来乍到,本应循规蹈矩,毕竟此街非同寻常。历来世间之人均逃不出轮回,但为什么偏偏就有这么一群鬼能够逗留世间,还做起阴阳两界的生意?
背后形式他们不知,试探也非本职所在,所以事事还需小心。
陶心轻轻握住净净的手腕,希望她不要生事。
净净气哼哼,瞪着渌水,似有满腹委屈。
渌水看着净净的双眼,那双淡绿色的眸子怎么如此熟悉,不禁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这话她上次就想问了,只是净净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每每见到她就会板起个脸,转身跑开。
“谁认识你呀!”净净狠狠白了她一眼。
“你不认识我,为什么总是偷偷看着我?”渌水好奇地问。
虽然净净是猫妖,但也比不了这女鬼高明许多。几次入夜关店,渌水都能察觉到这名闪着绿光眸子的少女,悄悄藏在窗口盯着自己瞧。
“谁偷看你了!耶~”净净怪叫一声,不知哪来的气愤,竟将簪子摔脱了手,眼看碧玉簪子就要触地摔个粉碎。
此情形出其不意,渌水伸手想要挽救显然是晚了一步,但室内并没有马上响起激撞的碎裂声,那簪子不知怎的,瞬间消失在大家眼前。
“怎么这么热闹啊?”
毛顺发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大家耳中。
随着声音看去,大家见到了坐在旁边柜台上的毛顺发,那只水润润的碧玉簪子,正在他的手中。
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更不知他是几时进来的。
渌水当即大大松了一口气,“毛老板。”
毛顺发把玩着手中的簪子,嘻嘻笑道:“渌水姑娘怎么那么不小心,贴身的东西怎么能丢。”转头对净净说道:“这东西的确是渌水的,不止我见过,外面那些修猫也都见过。”说着,将簪子交到了渌水的手中。
渌水紧握着失而复得的东西,对毛顺发十分感激。
净净一脸不服,却是欲言又止。
渌水抢言说道:“是我自己粗心大意,弄丢了它,这才让净净捡到。”她又对老亨和陶心说道:“不怪她,不怪她。”
心想快点将事情结束,渌水连说几句‘打扰了’,便握着簪子匆匆离开了。
净净看她就这样离开,不禁气哼哼地跺了起了脚。
老亨奇怪,“东西是人家的,拿回去也很正常,你气个什么劲儿?”
陶心则是对净净问道:“难道你真的认识她?”
净净垮着个脸,气得说不出话。
老亨侧是回想了刚才渌水那一身打扮,“我猜得没错,应是南宋时期的人。”说着转头看了看毛顺发,希望他能证实自己的说法。
毛顺发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没错。”
老亨分析着说:“南宋距今七百多年……”打量了净净一番:“那时你还没出生,应该不会与她有什么过节吧。”
净净恨恨对老亨说道:“就你八卦!”说着转身跑到楼梯间,蹬蹬蹬上楼去了。
毛顺发接着老亨的话说道:“但是渌水是在一百多年前才来到这条街上的。”
陶心思忖,“那就是民国时期咯?我记得净净就是在那个时候飞升的。”
老亨点点头,“她俩好像八杆子打不着关系。”说着,又看了看毛顺发,企图从他口中得知渌水更多信息。
“谁知道呢!”毛顺发说。
老亨问:“你不是有个信息库吗,怎么这都不知道。”
毛顺发呵呵一笑,“我当然知道渌水啦,我不止知道渌水是南宋人,还是出身在皇室,那一店的玉器,就是她的陪葬品,货真价实的古董货。但至于她的八卦,我偏不说给你听。”
老亨冷哼一声,“你也就知道有限而已。”
毛顺发欲言,想到了什么,却说:“激将法,我可没那么容易上当。你想知道,我偏不说。”
老亨竟被噎住,一时想不到办法,只眼瞪瞪瞧着毛顺发。
似为了再吊老亨胃口,毛顺发贱兮兮地又说:“但有一件事我非常清楚,渌水的碧玉簪不是自己弄丢的,是净净偷的。”
“净净!”老亨高喊一声,三两步往楼梯间去,欲要让净净交待个明白。
陶心神色担忧,欲要跟上了解个究竟,却让毛顺发伸手拦下。
“小桃心。”毛顺发笑意融融,“你想知道什么,问我,我对你向来知无不言。”
陶心想了想,说道:“其实那是净净的私事,她不想让人知道的话,我也不会打听。”
毛顺发愣了一愣,原本准备好的长篇大论,突然间却没有了用武之地。他笑了笑,说:“小桃心,你真是善解人意。”
陶心也面带礼貌的微笑说道:“其实有话你可以好好说,不要老蹭我。”
原是在说话间,毛顺发又贴了上来,陶心步步退避,毛顺发竟将她挤到墙角里。
毛顺发尴尬地退开了去,“习惯了……”他指了指屏风,意指屏风外间街道上的修猫,“它们都这样,关系好的平时都蹭在一起,尾巴晃来晃去,勾肩搭背一样。”
陶心点点头表示理解,毛顺发的确是一只热情的修猫。
“小桃心……”毛顺发又觍着脸叫道:“今天你又要教我什么课程?”
陶心说:“今天是休息日,你忘记了吗?”
“啊哈哈。”毛顺发恍若想起,又说:“没关系,既然来都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