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团以三路纵队正向东边伏虎岭下的226团方向赶去,队首和队尾各有一个侦查班负责突前和殿后。因为害怕走大道被袭击,因此特意找了个当地人为我们指出一条小路。由于前夜刚下过下雨,因此道路十分泥泞,我的吉普车不时陷在里面,胡章和王有德不时得下去推车。 因为在四平之战里表现突出,并且活了下来,我照例将他俩升了官并担任我的警卫,就在车子刚刚从烂泥里驶出来没多久,我们的队伍就遭到了来自周围林子里的埋伏。队伍两边的士兵可遭了殃,我的吉普车也遭到了射击,要不是王有德反应迅速将我拉了下来,恐怕我这回真是饮恨疆场了。 子弹啪啪的打在吉普车上发出十分清脆的响声,待我们刚反应过来准备反击时,敌人的枪声却又戛然而止,我们的机枪手循着树林里的可疑处开火,可是只传来阵阵回声,队伍接下来又行进不到一个小时竟然遭到了3次袭击,每一次都是把我们队形打乱之后,却又不和我们正面相接。此时我终于明白这就是敌人的游击队或者是专门负责搔扰的队伍,目地就是围点打援。我庆幸的是敌人在这里没有布下重兵否则我这700多号人就全军尽墨了,为了应对敌人的袋扰,我将部队化整为零!以连排为单位向目标前进,如遇袭扰,就近部队负责抵抗,不允许恋战。 这样,我的部队才到达伏虎岭附近,可归拢队伍时,仍就有100多人没有归建,他们八成是被分割包围,再加上大部分士兵没有什么像样的战斗经验,最后被歼灭了。 此时的伏虎岭已经是片焦土,又一次闻到这硝烟的味道,让我不由得反胃,从望远镜中看去,226团的士兵一边忙着修建工事,一边抬下重伤员,好在我们来的及时,226团并没有完全被包围。我尝试带队接近其外围阵地,当先锋班通过一处谷口时却遭到包围。 “哪那个部分的,是不是那边的细作,交枪不杀” “是我,我们是229团的,我是团长方岑,奉命来支援你们的。” 领头的赶忙过来,注视了我一会儿说道:“还真是方园长,快弟兄们,让开路让229团的弟兄们过去” “这地离你们主阵地还远着呢,你们团长怎么把你们打这块儿了”我问 领头的说:“胡团长让我们守在这里说这是全团最后的生命线,也就是给兄弟们留个退路” 也是,现阶段带领士兵们去打一个破釜沉舟之战不现实,让士兵们知道自己并不处于绝地,心里起码还有个盼头,否则士兵们会引起哗变的。再者,胡清先也不是一个会把自己领上绝路的人。 来到胡清先的帐篷时发现他并不在在里,不过好在他的参谋长将他找来,再见面时他虽没有往日的西装革履,但眉宇间的傲气依然不减。 “哟,是方老弟啊,这冯师长让你过来了,哈哈,你放心,我们马上把阵地移交给你” 这胡清先显然是拿我不识数,揣着明白装糊涂,上来就把这锅甩给我,可是另一方面文海也没有个明确命令到底是守还是撤,但这锅我可不能一个人在这儿背。于是我说“换防?什么换防?你这话我不明白啊胡团长,师长只是叫我来支援你的,况且你们226团要是走了,那我们就更不是对面的对手了” 见我不吃这套,他又开始打起哈哈来“哦,是这样啊,我还是再和师长那边核实一下,这样229团的兄弟先安排在我们西侧吧” 晚上,我还在试着和师部取得联系,但电台的一个电子管烧了,备用件虽然替换上了,但信号一直时断时续,看来只好等第二天上胡清先那里了,这个夜晚依旧热闹非凡。226团那边打的十分火热,我不禁感叹道“这胡团长虽然嘴上爱发些牢骚,但真干起来还真不玩虚的,你看看,打的多热闹,小胡,传我命令,靠近226团的三营可以适当出击,给胡团长他们助助威” 没想到虽然身在前线但我依旧睡得格外香甜,因为一是敌人没有进攻我团阵地,二是因为唱主角的是胡清先我没有什么压力,而且我还梦见了于一舒,在梦里我和她结婚生子,过着幸福的生活,即使醒了我还在回味着并埋怨着自己为什么不再多睡一会儿,再和一舒相聚。 “报告团长,报告团长,不好了,你快看看吧”小胡喊道。 “什么事,这么惊慌,慢点说,天塌不下来” “报告团长,昨日夜里226团确实是打的火热,咱们三营也确实按照你的命令适当的出击,掩护226团的侧翼,可今天早上三营突然发现226团已经撤了,只留下了几十名无法行动的重伤员,现在咱们是孤军了” 我猛然站了起来,全然没有了回味美梦的性质。难怪昨天他胡清先打的那么激烈,敢情是做给我看呢,这一大摊子全甩到我身上了,他拍拍屁股跑了,即使日后对簿公堂他也有一万种理由来搪塞。 “敌军有什么动作吗?” “前沿暂无异常” “小胡,你听着,让白副团长集合队伍,咱们就几百人,还没有重武器,留在这里就是死,咱们沿着226团的路线,撤,对了把226团那些个重伤员也带上” 226团的阵地绵延弯长,有效的掩护我们撤离,再加上226团已经撤离,这让对面的敌人也以为这个阵地已经没有什么进攻价值了,只是派些人匆匆看一眼而已。 胡清先的路线是这样的,尽可能的向冬突围,然后再向南兜一个大圈子,不得不说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我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不选择从我们进来时的那处谷口处突围呢?那不是他的最后的生命线吗,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