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寻在会场上的话语,自然是让旁人对他怒目而视,假如离寻真的是长生阁中人,那么他要面对的是举世皆敌的局面,因为长生阁的所在之地是摒州,夷族的摒州。 夷族和先朝大夏,如今的商周是无法和解的仇敌,在某一段时间内也许可以和平相处,可更多的是两国之地无法磨灭的仇怨。 至于长生阁,在江湖上一直都是一个传说,有人说长生阁蕴藏着飞升的秘密,有人说长生阁之中有着能让人成仙的法门,还有人传言问天书院的院长也是长生阁门人,林林总总的传言,说不清也讲不明。只有一点是实实在在的,没有知道长生阁的所在,也没有人见过长生阁的弟子。 说起来,长生阁的创立之人书千秋,一直是一个饱受争议的人,有人对其上马能战下马能文,以少胜多,仅凭荆州军部几万人横扫荆州十分仰慕,也有一些人大力贬低书千秋,斥责其与天人为伍,开化夷族,行事百无禁忌。为此还有好事之人,给他起了个贬斥的绰号:狂儒。 会场之中,拍卖还在继续,离寻坐下之后,无视了周遭传来的敌意,似乎不害怕这些人在事后动手一样,做出这一番惊动全场的事情,离寻庆幸的是,虽然他引起了旁人的敌意,但是那个望月门的家伙已经离开了,没有引起那个家伙注意,这就够了。 一旁的谢秋渠,感觉到了周遭之人的敌意,好心的提醒道:“小兄弟,如果你真的是长生阁的门人,趁着现在拍卖还未结束,快些离去吧,不然的话,在场之中的人,恐怕会在结束之后对你动手,毕竟按照商周两国的律法,对于摒州之人,无论是否夷族,动手是不需要顾及律法的。” “可是这是问天书院地界,老哥请放心,不会生出什么乱子的。”离寻看着一旁有些好心的谢秋渠摇了摇头,似乎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回事一样 谢秋渠看着离寻,对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也不再劝阻了,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离寻他所想的是关于柳若离的事情,他想问一下这谢秋渠知不知道柳若离的下落,只是碍于周围这些江湖好手,离寻也只能放弃,他也只能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去问询了。 望江楼一个奢华的房间内,先前接待离寻的那个鉴宝师,毕恭毕敬的站在了一个衣着华贵,身型体态良好的年轻人面前,毕恭毕敬的禀报着,关于离寻的事情。 “你说这小子是近来在江湖上,凭借着所谓的阵纸,大出风头的那个离寻?”这年轻人听完鉴宝师的话,摇了摇头,看着坐在那里泰然自若是离寻,有些疑惑道:“可他不是问天书院的人吗?怎么又和长生阁扯上了关系?” “属下也不清楚。”这个鉴宝的老先生看着年轻人,摇了摇头,推测道:“或许其中有些渊源吧。” “这功法就是块烫手的烙铁,唉。”这年轻人看着坐在下方,为之疯狂的众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这功法处理不当,那么招致的会是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甚至连望江楼都会受到影响,一想到这里这年轻人就有些头疼。 …… 功法的价格很快被抬升到一万九千两白银,似乎还在持续加价的过程中,其中没有着急出手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些人中,一开始开口的离寻,似乎完全没了声音一样。 离寻确实支付的起这一笔银两,他手上还有着一个要比这六合八荒功更吸引人的东西,其价值也是离寻现在所售出阵纸价值的总和。 只是离寻在意的不适这功法,毕竟这六合八荒功,会有人去处理的,他所在意的是这背后的缘由,毕竟长生阁的典籍所藏之处,是要比问天书院的藏经阁还要严密如果真的有所泄漏,那么所带来的影响不可估量。 离寻在这里静静等候着,周围那些敌意的目光他根本不在乎,毕竟商周两国的律法,放在问天书院的地界,还是不通用的,即便现在的楚阳王倾向于周朝。 “他怎么还没有动作啊!”坐在包厢之中的年轻人,看着抬价火热和不为所动的离寻,因为没有看到预想的画面,这年轻人有些郁闷道 一旁的鉴宝师,也是一样的心思,只是他对于离寻多了一分担心,“这个离寻应该不会去杀人越货的吧?” “他如果敢的话,我望江楼不会放过他的。”这年轻人听到这话,神情一变,正色道 坐在台下的离寻刚想要有所动作,就听到了书囚文的传音入密, “先生,此事您别插手了,教由我们解决即可。” 离寻稍稍放心了一下,询问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倒也不复杂,是一个夷族的领主,他有着一目十行的能力,曾经有幸进过藏经阁之中,这几年夷主有清理旧有势力,他在清算的名单之中,因此他仓惶出逃,来到了这里,将他唯一记住的功法给誊抄了下来,拿到了这里出手售卖,我一早就知道了,因此亲自前来,不曾想您也来了。” “这件事妥善处理。”听到了来龙去脉的离寻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叮嘱了一句,“给予望江楼小小的警告,包厢之中一直在窥探我的那个年轻人,想来就是他们的掌柜,适当敲打敲打。” “好。”听到离寻嘱咐的书囚文回应了一声 离寻也不再停留,就此离去,临走之时他对着谢秋渠行了一礼,“在下有些事情,需要五形拳宗告知,以后我会登门拜访,告辞。” 被猜出身份的谢秋渠有些差异,可是他刚想回话,离寻已经离开了这里,看着远去的离寻,不知为何他似乎想到了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