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动手吗?”离寻先前出刀的那个山崖上,男子蹲着摸了一把地上碎成粉末的山石 先前来通知的那个男子,回头看了他身后悬空的一众人,笑了笑:“怎么,因为这一刀的威势,你怕了。” “器冢之地,在雍州如同定山石一般的地界,掀了器冢,雍州之地的江湖就会乱了,我们也可以从中谋取一番,这等事情我岂会不清楚?”蹲在地上的男子拍了拍手上的石粉,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可是我们也该清楚,这器冢既然敢做这个定山石,那它就不会是块好啃的骨头。依照着目前来看,咱们这些人手显然是不够的,即便那人来了,恐怕也是不太好办。” “无妨,反正咱们也是为了夺取那些个魔兵,咱们从旁牵制浑水摸鱼,让他来夺取魔兵。”悬停在空中的男子摇了摇头,指了指身后的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家伙 “你居然也来了,看样子这两年恢复的不错啊!”蹲在地上的男子看向了那个黑衣人,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些许喜悦的神色 那个黑衣人看着蹲在石头上的男子也是点了点头,他的脸上带着一副面具,让人看不清楚面容,如少年般,清秀的声音响起,“废了一番功夫调养了过来,机缘巧合之下收获了一些东西,眼下刚好出来显露显露威名,毕竟破灭器冢这方江湖的门厅,可是相当有趣的事。” 这番话语说完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握了握拳头,随着筋骨松动霹雳吧啦的响声,从他的面具下感觉到了他兴奋的表情,在场众人没人能笑得出来,因为他们清楚,这个人兴奋起来,所能造成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他腰间的血色玉佩,也在时刻提醒着这一点。 “这里有什么异常吗?让你蹲在这里许久都不不曾动身。”那个面相上有些阴冷的男子看着蹲在巨石上的壮汉,有些疑惑的问道 男子披上了外衣,如实告知道:“这里有股子残留的刀气,先前手底下人禀报之时,我还当他们夸大其词想要为人开脱,如今看来,护送着那柄刀前往器冢的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修为不谈,仅就这股子残留的意境而言,我拍马难追。” “属实?”面色阴冷的男子,看着蹲在石头上腰间别着一把刀的男子,开口确认道 “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危言耸听的人?”男子瞥了他一眼,拍了拍腰间的那柄江湖榜上,久负盛名的刀,起身松开了握紧的拳头,任凭着他手上的石粉被风吹散 “那个不知名的江湖高手,是他们的人?”带着面具让人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咬着牙询问道 “不见得,也说不好。”健壮的男子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废话 “你这不是废话吗?”那个有些阴冷的男子,撇了撇嘴,开口给予了他的答案,“不论他是与不是,都无所谓,做好最坏的打算吧,如果他敢阻拦我们的筹谋,那就连他一起解决,如果这个家伙选择袖手旁观,那就观察一下,如果能拉拢更好,如果不能也尽量别去招惹,交给主人处理。” 一股真气波动蔓延开来,让他们终止了话语,一个略显佝偻,穿着一身灰麻布衣,如同一个寻常农户一般人老人,出现在了这里,他扫了一眼在这里的一众人。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老者环视四周无视了周遭之人有些恐惧的神色,看向了那个有些健壮的男子,用他那略显苍老的声音,平静的询问道 这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紧张,那个佩刀的健壮男子也是咬了咬牙,他知道眼前这人的威势,也清楚事情办砸了的后果是什么,咬着牙就要开口。 “主上,老赵他这次确实用错了人,可是那突然出现的无名高手也确实是咱们意料之外的,现下也在主上的计划之中,还请主上从轻发落。”面色有些阴冷的男子几度迟疑,抢先了那佩刀的男子,说出了这让人诧异的话语 稍稍加入早一些的人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眼前这个统管荆州之地,在他们之中举足轻重的家伙,向来就是这般,寻常时分或许免不了的一顿冷嘲热讽,可真的有责罚的时候,他又会上前顶一下。不过这幅刀子嘴豆腐心也仅限于他们这些人而已,放在旁人,他下的手不比别人轻,甚至有些残忍。 “此事我也没打算过多的计较,不过前提是他能将功补过,将现在这件事给我办妥了,若是再生出什么事端,我也不会轻易地饶过他。”老人摆了摆手瞥了一眼那有些健壮的男子,话语之中尽是轻描淡写的意味 这份轻描淡写放在那健壮男子的身上却是无比的沉重,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清楚失手了的下场是什么,在这至死的压抑之中,他莫名的想到了死在这里的那个家伙,当初他也是这么说与那人听的,只是现下那人已死,承接这份苦果的人是他。 “这股子刀意……”略显佝偻的老者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一样,也没有在意这周围一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家伙,自言自语了一句 随即老人看向了那黑袍男子,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而已。 这微妙的举动让黑袍男子微微的惊讶了一下,面具底下的脸带着一丝紧张,除此之外倒也没有更多的动作了。 老者没有更多的动作思索一番之后,得出了他自己的答案——这股子刀意源于那个人的传人。 这是现如今唯一的答案,在他的理解之中,这股子意深形浅的刀意,绝对不是他曾经所感受过的那股子刀意,也因此他误判了离寻的存在,只把离寻当做了龙老的下属。 “好了,出发。”老者思索了一瞬间将一切都了结清楚,看向了以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