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阁中,借着院长溢散的气运,突破了天人境界,这一切仅仅三日之间,也在这一日,诸多猜忌在他心中凝成的郁结,险些让他突破失败,好在有着释祖的气运加持,还有龙老给予的本源气运,两者加持之下,他即便有着心魔阻挠也突破了天人境界,可突破天人境界之后,那心魔也壮大了起来,难以根除。 扪心自问,其实离寻并不是什么恶人,更谈不上什么叛徒,更是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们的命,可是院长却因他而死,事后他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加上先前种种事情,一时间白阳眼前尽是迷雾。 他想不明白离寻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还有离寻话语之中的真相,那些不知是真还是假的东西,可是有那么一瞬间,一个想法出现了——离寻的目标是院长。 白阳自认为他和小姐两个人不算是什么关键性的人物,相比谋害他们,修为高深的院长,对那些人的威胁反而更大,如果将院长谋害掉,那之前所筹谋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从得出这个无端的结论之后,一切的推演都指向了这个方向,而离寻的语焉不详也将这猜想坐实了,心魔自此而成,现如今只有两个法子能让他这心魔消弭掉,一个是离寻的解释,还有一个就是离寻的殒命。 调息完毕,将心魔压制的白阳,起身整理好了衣冠,走出了门。 门前等待的书清沥看着白阳,抬手指引道:“变故突生,原本的一些事情,还是需要告知一下两位的,原本这些话不应该我来说的,应当是院长告知你们,可如今横生变故,院长意外辞世,不得已,只能我来告知你们一些关键性的事,随我来吧,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好。”白阳听着书清沥的话,点了点头,一切都在沉默之中 来到了密室之中,白阳看着面前的书清沥,没有开口,一旁坐在这里多时的白洛雨,见到他来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也没有了更多的动作。 坐定之后的书清沥,看着白阳,清了清喉咙,开口道:“境界的感悟,还有血漠的地图都在戒指之中,现如今你们应该也有所了解了,原本你们离开之后,会出现在沙漠的一处,相应的守门人会引道你们走接下来的路,可看这个样子,守门人应该是被害了,所以也就告诉你们,这血漠之地的诸多事项吧。” “那离寻呢?他究竟做了什么,对于你们而言,他又是一个什么身份?”白阳听着书清沥的话语,认真的看着书清沥,眼神之中分外的认真,似乎其他事情他已经不在乎了一样 “这......”书清沥迟疑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艰难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道:“他如何想的,我也不清楚,不过他大概率是区星的布局,或许是在陆亭坡中人殒命之时就反叛了吧,对于他,我们实际上并不怎么了解。” “应该不是的。”白洛雨对于书清沥的话极不认可,她摇头道:“这样的筹谋破绽太多了,应当是一个偶然的事件,可院长为何会陨落?这只有离寻自己才能说得清楚。” “或许吧,也只有他才知道院长为何陨落。”书清沥看着有些疑惑的白洛雨点了点头,没有将这个话题深入下去,切回了正题,“血漠之地,是外间唯一一处能够进入九州的地方,原本的血漠,是个修仙之地,百千门派,所求的就是一个飞升百二十城,可千年之前,上百大宗选择了隐世,得了百二十城中人扶持的吟风门趁机做大,吞没了绝大多数门派,做大到血漠四国无法与其抗衡,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又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吟风门没有立国,只是一个掌控诸多城池的宗门,如今这下界的七人,还有三百年前的天人,都是源于这个门派。因为这么门派的存在,血漠的秩序一直是混乱和无序为基准,国家的掌控力极为薄弱,不法之徒横行,在这混乱之中,佣兵就成了血漠的主基调。” 说着这些话,书清沥将乾坤袋拿了出来,放在了白阳的面前,“这是院长交给我的乾坤袋,院长此生所有的累积皆在其中,在前往血漠确认安全之后,你们要在第一时间去往最近的佣兵商会,去注册成为一个佣兵团,借此来遮掩身份,顺带的打探消息,在时机成熟之时,灭掉吟风门,从吟风门核心处的传送阵里,去往百二十城。” “我明白了。”白阳看着书清沥,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有些疑问道:“可是你也说了这处空间节点已经被封闭了,那我们应该怎么离开这里,离寻现在又在那里?你们有动向吗?” 书清沥听着白阳这话,解释道:“这里说起来是现在九州之中唯一一个通往外间之地的节点,可是这千年之间,开辟的节点多不胜数,虽然大多数封禁了,但还有几个是被留了下来的。你们在路上应该经过了一处山谷,对吗?” “原来那种感觉不是错觉。”听到书清沥的话,白阳点了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一般,询问道:“那离寻是不是从那个节点离开了?” “说不好,那个空间节点是个极不稳定的节点,原本就已经被封堵过一次了,现在再度开启,能到达的地方也是变幻着的,所以你们也可以放心一下,这处空间节点,所传送的地点不会被人设伏。”书清沥说着这些话,也将白阳心中那一丝还没有升起了疑虑给扑灭了 白洛雨似乎在想着什么一样,看向了一个方向,收回视线,看向了书清沥,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也该上路了,这些日子也就劳烦先生了,我们在此谢过了。” “应该的。”书清沥看着她也是微微一笑,起了身,“还有一些驳杂的事情需要处理,边境传回来的战事,还有一些需要处理的事务。” “也没有其他事情了,我们去和院长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