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置到了一处位于清宣教中一角院落的离寻,整理好了床榻,坐在床榻上,修行了起来。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应该是要去天泽与南离旧人汇合,一同前往地渊,可到了天泽边境之处的时候,他想到了眼下的局面,也就选择来到了这里,为的就是在这里,查找一下端倪。 太玄那一城被灭,疑点太多太多了,他这几个月的观察,几乎做实了他心中的猜测——这一切是太玄布下的一个局。 以一城之地布下一个死局,这种魄力这种狠毒程度,离寻一开始是真的不愿意相信的,可如今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几乎做实了离寻的心中所想。 他来到这里,其实也是潦草的没有做太多的遮掩,如果不引人注目,自然是一桩好事,可引人注目了,那也无所谓,这样也不坏,最起码那些南离旧人进入地渊之后,可以直接找到他。 有些痕迹他处理的还算是得当,有些地方,如果有人将一切串联起来的话,会被引导向错误的判断,可以说从某些方面上,离寻做的还是并无纰漏的。 对于那个女子,离寻倒是真的没什么感觉,那贸然将他身份暴露的行径,离寻倒是也不在乎的,只是一些小麻烦而已。 离寻调息之后,走出了院落,抬头看向天际的那一轮圆月,闪身出现在房顶之上,吐息之间,月华之力萦绕周身,不经意间离寻看到了院外池塘边的那个女子。 曦月仙魄,上古之时便存在的一个圣体,虽然不及望舒神体,但也是一种极为稀有的体质,准确来说,这不是体质,而是从魂魄层面上的一种天赋,汲取月华之力,用以修行。 那个女子也像是感觉到了离寻的存在一样,不知觉的向着这里看了一眼,四目相对之下,离寻闪身回到了房间之中。 “看样子,与我是同类啊!”女子看向离寻消失的方向,露出了一副好奇的样子。 ...... 就这么过去了两三天,这期间,离寻没有再出屋,也没有去理会别的任何事情,对于那个女子的身份,他也并不感兴趣,即便那女子有着曦月仙魄这种特异的体质,他也依旧没有分毫的兴致。 在报名的第二日,整个擂台的名单已经整理好了,二十个擂台,接近一千人,筛选出二十个人,倒也是引起了一些人注目的。 那流传甚广的名单,离寻也没有去了解,对于那些小有名气的家伙们,他没什么兴趣,反正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到了比斗擂台的日子,离寻被安排在了第一场,不知是有意还是旁人无意安排的,这一场必然是引起了很多人的瞩目,对于地垒恨得牙痒痒的一众太玄中人,自然是密切关注这一场,又因为他所在的这一场之中,有着清宣教的天之骄子,还有一个世家的天才公子,所以关注的人要比以往多得多的多。 演武场一般的擂台,设在了一个勋贵的马场之中,开阔的空间足可以让人实战拳脚,也可以容纳很多的百姓与观礼之人。 在人群骚动之前,第一场比斗的家伙就已经出现了,清宣教门内精英弟子,曾经一门三代太师的正法坊孙家的子孙,孙泽。 这个孙家的没落弟子,作为那个地垒中人的对手,在很多人看来,是高看了那个家伙一样,他们对离寻,是慢慢的恶意。 在孙泽到场之后,等了半天,离寻仍然未曾到场,就在众人等不及,裁判也要宣布离寻失败的时候,离寻的身影飘然而至,在最后那一瞬,他赶了上来。 倒不是离寻有意的要迟到,他接收到了一份来信,关于那一座城池其中情况的信笺,据说是找到了一个目睹了一切的幸存之人,那人一路逃遁到了峰峦,倒也是运气好留下了一条命,在那人昏迷之前,吐露了一些惊人的消息,也因此离寻耽搁了一些时间。 “抱歉,因事耽搁了。”离寻看着面前的英武男子,轻声致歉。 男子也是一副很狂妄的样子,看着离寻,眼神之中带着傲慢的神色,“倒是无妨的,反正你也要落败在我的手上,我会手下留情的。” “那就谢谢了。”看着眼前之人的狂妄之言,离寻点头致谢。 修为压制在凡天境界,面对这个孙泽,离寻明面上倒还真的是没有什么优势,也怪不得这个年轻人狂妄。 “地垒散人,徐问。” “清宣教。孙泽。” 报上性命之后的瞬间,孙泽闪身而至,轰然爆开的水流,瞬间限制住了离寻所有的行动。 双手合十的离寻,面对这萦绕周身的水流,体表泛着微微的金光,呼吸之间,金身巨像显现,一拳砸下,爆开的气浪险些将四周叫好的观众掀翻,这也加重了这些观众对离寻的仇视。 金身巨像消散,悬浮于空的水流被打散,离寻退了一步,而孙泽一步未退,观众原本想要为他叫好,可他们见到孙泽嘴角渗出的那一丝鲜血,也就没有了欢呼的声音,甚至出现了一些暗搓搓的咒骂,谩骂着孙泽的无能。 面色铁青的孙泽看着离寻,眼神之中满是决绝的意味,他二指抵住印堂,身后浮现出一只水龙,像是要和离寻拼到底一样。 简短的交手之后,离寻看着面前决绝的男子,摇了摇头,天赋是有的,修为也差不到哪去,可惜了。 离寻嘴上这么说着,抬手却是没有先前金身显像的样子了,只是单纯的拳脚,一拳打出,硬撼了这一招,浩大的水流,直直的冲向离寻,带着寒意的水龙,让离寻的双手的衣袖撕碎,极致的寒意将他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