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之外的云端之上,两个天泽修士向着部落行进而来,一个标准的天泽祈天教的打扮,腰间带着一块玉佩,双手戴着金丝护腕,脚下御着一柄没有花样,显得有些古朴,略带银纹的蕴灵之剑,青白搭配之下,结合他那棱角分明之间,稍稍文雅的面容,颇显古修之韵。 另一个打扮的稍显狂野,身上戴着兽骨制作的护肩,灰黄混色的兽皮衣,针脚倒是有些细密,显然有着一个不错的裁缝,小半个露在外面的身子将他的腱子肉显露无疑,健壮匀称的身体,与面容上茂密的胡须倒是有些不相称的。 这两个人行于天际,同时也在戒备着四周的情况,那个胡须茂密看起来像是中年人的大胡子,瞥了一眼身边人,用低沉的声音不确定的问道:“看样子,那东西就在这个部落之中了,咱们真的要出手抢夺吗?那些人可是事先吩咐过的,先不要行杀戮之事,等待他们到来之后再行决断。” “怎么了,临到头了倒是不敢试试了?之前不是你豪言壮语,要得到这潜藏宝物吗?”祈天教修士回头看了一眼有些犹豫的男子,一脸坚定道:“此番咱们天泽之人,更多的是在为那几个打下手,这原本就有些让人不舒服的了,眼下终于可以有所得了,总归是要自己寻摸一点好处的,要不然的话,这次可真的就一无所获了。” “我不能理解,陛下为什么如此迁就那些家伙。”这大胡子一脸愤愤的样子,脸上带着不甘的神色。 那祈天教修士,看着愤愤不平的大胡子,很冷静的样子,一脸淡然的看向前方,“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仅仅从修为和根基上我们就和那些人有着云泥之别,更遑论其中一人还有恩与陛下,陛下对他们可是宝贝的紧呐!你我算什么?一抓一大把的天人修士罢了,让我们给他们打下手还是抬举我们了。” “可我们总不至于没有一点收获吧?”大胡子依旧是愤愤不平的样子话语之中带着些许的怨气,似乎觉得很不公平的样子。 那看的很清楚的祈天教修士则是摇了摇头,依旧淡然道:“无所谓公平不公平,眼下这般不就是一种公平吗?他们有这个实力,便该得到这么多,所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提现,我们相差他们其实还远着呢!” “可你又怎敢断定他们之中一定都是兼备实力之辈呢?说不得陛下真的是有心偏袒呢。”这满脸大胡子的男子依旧是一脸不服的样子,陷入执念中的他开始了无端质疑。 祈天教男子摇了摇头,还是那一脸的淡然,“有些事情啊,看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的,若是你真的质疑,索性就去试试,看看是否真的如同旁人所说的那般不堪,一番历练之后,再去思索一下,心中便有了答案。即便真的那般不公平,那索性就去拼一拼,去成为那不公平者的一员,总比什么都不试强。” “那就试试吧,不留痕迹的做完这一切,我们应该也能留下一些资本了。”这大胡子也提振了信心一般,加快了速度。 祈天教男子轻轻点了点头,“这一只兽族的族长现如今不在族中,这是一个好机会,由此我们应该能得这生茂花的花朵,靠着这一朵花,咱们的身价可是不可估量的,倒时候,咱们也可以不公平一回。” 就在两个踌躇满志之人即将来到兽族部落,大开杀戒之时,一道虚幻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这道单薄的身影,衣着品味差的离谱,面容模糊不清,像是有意掩饰一样,身上的杀意让他们两个人不由自主的戒备了起来。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阻挡我们的去路。”祈天教男子看着离寻,感受着离寻的杀意,很是紧张的样子。 “两位可是为了一个即将枯死的花苞,要去屠杀下方无辜的兽族子民?”离寻看着两人,杀气微微收敛,混杂的声音让两人无法判断他的年岁。 “我想这与阁下无干吧,难不成你是这帮兽族的守护之人,我想应该不会是吧?”大胡子看着离寻毫不客气的样子,蓄势待发的他,脸上少了些许畏惧的神色。 “你闭嘴。”祈天教的男子未等离寻发作,当即回头,对着面前的家伙吼了一声,转头看向离寻,“还请阁下表明立场,您是要与这帮兽族交易,还是有别的诉求,若是与我们有所冲突,那我二人当即退却,不再搅扰,若是阁下与我二人诉求一致,我二人可从旁协作,只求分一杯羹。” “那你们可以走了,我与这帮兽族有所交易,若你们执意要得到那株生茂花,我想我会很为难的,所以你们可以走了。”离寻再次强调了一遍,身上的气息也是炽盛了几分,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出手一样。 脾气暴躁,年龄实际没有看起来这么大的大胡子,也是忍受不住,当即就要出手,土黄色的灵力覆盖他周身,凝成一个巨石砸向离寻,然后离寻的身形消散了。 就在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这大胡子已经被火焰吞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消失在了这试炼空间之中,仅剩下这个祈天教修士。 离寻的身形再度出现,看着满脸写着恐惧的祈天教修士,离寻没有再动手,“我耐心有限,念在你是祈天教的人,我与姬旦有些旧交情就放过你了,最好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否则的话,后果自负,明白吗?” “原来是国师的朋友啊!晚辈冒犯了,还请见谅。”御剑稍稍后移的祈天教男子躬身对着离寻行了一礼,然后迅速转身,不给离寻的反应机会,消失在了天际,只剩下了道谢之声,“谢过前辈手下留情,晚辈告辞了。” 看着消失在天际的黑点,离寻悄然崩碎,彻底的消散了。 在下方广袤的森林之中的一颗树下,离寻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