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重新的回到这里,怎么着,闲来无事了?”饮茶的文士看着离寻,露出了一个笑容,顺势为离寻也倒了一杯茶。 离寻接过茶杯,沉默无语,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复杂的神情他甚至不敢直视面前之人的眼睛,即便已经知道他是虚幻的。 “在我们回去之后,南离是不是已经复国了?陛下他是不是收复旧土,为他,为那些死去的英灵正名了?我父亲是不是也得以安葬?”这个眼神之中满是憧憬的书生,言语之间带着对未来的向往,自顾自的说道:“其实当年在血漠遇到陛下的时候我真的挺惊讶的,我惊讶于陛下居然还活着,这惊讶之后也是平淡了,我们安居在那一方城镇,等待着近乎于无望的复国,好在没等多久,你们从传说之地归来了,甚至还带回了他,那些年我们一同游历,挺痛快的。” 离寻听着这些,内心之中五味杂陈,平静以待,没有言语,表面依旧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似乎在纠结着。 忘情之人,少有事情能触动内心深处,毕竟心境已然封闭也就无从顾忌了,恰巧如今这件事情就是最为触动离寻心绪的一件事情,以至于他心绪已然封闭,却还是被影响到了。 书生像是没有注意到离寻那微妙变换的表情一般,询问道:“可以告诉我那里的情况了吗?” “嗯。”离寻点头之后,一番纠结之后他还是选择实情相告,“我们其实已经失败了,我们最不想见到的那个家伙成就了帝王伟业,成为了百二十城的陛下,你他还有他,还有很多人最终身死道消,连我都没有幸免,百二十城还是那个百二十城,情况甚至更加的糟糕。” “何至于如此?”书生听着离寻的话语没有流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只是很平淡的问着,言语之中带着一分疑惑。 “长生祸。”离寻颇为苦涩的吐出了这三个字,余下的千言万语都归于静默。 “怎么发生的?”这书生意外了一下,再度询问道。 “天问城里那位搞出的人祸。”离寻看着面前的书生。 书生点头,再问:“那现在还有谁活着?” “不剩几人了,百二十城中算起来的话不超过五位,”离寻再度回答,已然没有了先前的落寞。 …… 两者一问一答之间,书生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与你化身一同作战的那两个继承了天道和法道的孩子,是你和她的孩子?” “不是。”离寻听着这话,摇了摇头,低沉的生意带着一丝情绪的波动。 书生看着离寻点破了一切,“你知道吗?其实在你到来之前,这里也来了一个人,与我一般的书生,他向我讲述了很多事情,虽然有些笼统,但是也让我知道了我们的消息,这一缕当年我留在这里的残魂,经历了无数次这里发生的故事,有时候我会刻意的改变这故事的结局,想要促成一个圆满的结局,可惜,终是无果,因为我知道,即便这里的故事再完美,终究只是虚妄的,我即便已死也不愿意活在谎言之中。好在你没有诓骗我。” “谎言终究是谎言,那心理的安慰只是一时的麻痹,最终还是要面对的。”离寻也是吐露了心声。 书生抬头看向天空之上从城主府飞向城门,那个与他一般无二的男子,直截了当的问向离寻,“需要这方空间之中的什么?” “他们一行之中有一个公子哥,你不觉得他有皇道修行的吗?”离寻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 “懂了。”书生一笑,指尖轻点,桌面上凭空出现了一本颇为古朴的书卷,“拿去。” 离寻也不客气,抬手拿起书卷收入了一个储物袋中,身形消失在原地,只残余了一句话,“谢了。” “应当是我谢你们才是啊,以命魂之力催动轮回阵势,以必死之心为我等洗雪污名,区区一物,何至于谢。”书生真的像是他复生一般,笑意之间,起身躬身对着城门的方向行了一礼,礼他的身形也在这一刻逐渐消散,化为了点点流光,涌向了血漠之中一个不知名的方向。 …… 在土球之中的离寻化身,在与一个闯进来的伍长对抗着,一个天人境界的对手,他已经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旁人的战斗基本都到了收尾的阶段,只有他还未曾结束。 远处的白阳,自始至终都是一副袖手旁观的姿态,死死的盯着离寻创造出来的那个土球。 这让他分外的惊讶,因为离寻创造出来的这个东西,他看不透,一向自觉感知敏锐的他,面对着这封禁土球的时候,根本查探不出这其中到底蕴藏着什么,就像是在有意排斥他的感知一样。 不服输的他连续数次张开感知,意图攻破这防护,可惜始终无果,感知的隔绝让他完全没有了施展的可能性。 白洛雨也是一样,张开的感知无法穿透土层,看到其中的一切,她倒是没有强求,见到无法突破,索性也就顺其自然,等待着离寻结束战斗。 其余几人也都结束了战斗,连那换上了一身白衣的公子哥,都以天法境界的修为,与对手搏杀了一番,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他仓惶落败,但也算是有所收获了,他得到了一瓶可以辅助突破天人的药丸。 …… 得到了这里最有价值之物后,离寻也是松了一口气,他面对眼前的这个故事之中的人,弹指带出一阵烟尘,这些烟尘犹如飞针一般,极速的飞向了那个天人巅峰的伍长,完全破开了防护的力量,瞬间抹杀了对手。 在对手被一招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