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风门所有防护阵势被毁九成以上的亭台楼阁被轰成齑粉,在这一时间引起了血漠万方之间的震动。 那些等了太久太久,久到快要忘记了前路的前路的宗门修士门自然感觉到了那毁天灭地的一击,这一击打崩了吟风门,也提振了他们的内心。 在这几乎彻底绝望之时,这一股力量,让他们相信,真的能等到那一天,有些备受欺压的宗门一时间甚至以为到了反击的时刻,若不是那些奔走而来的人让他们冷静,他们就真的会动手痛打落水狗了。 总之这次吟风门的损失极为惨重,惨到旁人险些以为吟风门要么灭门了。 可实际上,这次吟风门所损失的只是底层和部分的中坚力量以及长老亲信。高层的十七个长老,还有精锐部分几乎没有损失多少。 这一次袭击对于吟风门来说,威吓的意味更多,所有防护修行阵法,大量的底层弟子,足够他们肉疼了,亭台楼阁建筑街道的破败一时间更是让吟风门陷入了混乱,更为严重的是人心的丧失。 不少在外执行任务的吟风门弟子莫名的消失了,足有上千人之多,这些人有不少是被人趁乱给击杀掉的,更多的人是在吟风门遭受这重大打击之后,趁乱更名易容,逃遁而去。 吟风门在短时间内也无法管束只能任那些人离去了。 ······ 吟风门内核心区域的废墟之上,二长老看着眼前忙碌的一众人,无奈道:“眼下的这个结果,可让你满意?” “这个结果还是很有意义的,最起码能让百二十城的那些人意识到,有些人的威胁仍旧存在着,他们必然是要予以我们更多东西的,而且这次也未必无法完全判断,别忘了,武库之下的那个东西,也被惊动了,他应该能判断一些情况。”风穆雷看着眼前的一切景象,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件事情的责任可轮不到他的身上,算起来他也不过是刚刚接手这一副烂摊子,真的追究起责任,关于陆弘盛的调动,那是风寒秋安插的人手,之后一应操作也是那个已经被废了的机要处统领的手笔,跟他可没什么关系,他所做的也只有那一个以吟风门作为试探的一个分析而已,除此之外,他可没有做出任何别的事情。 将自己摘了出去,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是乐得见到的,而且这其中让他较为顺心的,也就是风旭碣的身死了,这个与他同辈的人,可是抢占了属于他的名额,他可是有些怨愤的,如今风旭碣身死,他自然是有些高兴的。 对于风穆雷来说,唯一可惜的或许就是那个风哲,那个六长老最为宠爱的儿子没有死。不过他也不怎么在乎那人死不死了,那个人的家眷,他可是死死盯着呢。 ······ 吟风门之中,风哲的院落是少有的一些没有被波及到的地方,相比于别处的破落,他的院落,连落叶都没有几片,像是被有意放过一般。 身处院中的风哲,自然是没有注意到院外的破落,六长老坐在他的面前,苦口婆心的说着那些话语,言语之间都是劝导他,劝他离开血漠。 “父亲,如果她不去的话,那只有我一个人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所以,容我拒绝,况且,我不是已经将名额赠与旭碣了吗?您就不要再劝我了。”风哲依旧摇头拒绝六长老,拒绝了六长老劝他去往百二十城的建议。 前往百二十城的名额,只有一个,原本是风穆雷的,六长老用了一些手段,从风穆雷手中拿了出来,原本是要给风哲的,可风哲的断然拒绝,这个名额就送给了在外执行任务的风旭碣。 原本这次任务结束之后风旭碣就该离开血漠了,只是他死了。 “可是,风旭碣,他已经死了,就在刚刚,他的魂灯已经熄灭了。”六长老艰难的说出了这个消息。 ······ 吟风门之中的乱象,吸引了太多太多人的目光了,以至于很多人对于浊浪城那初夜时分的一场审判不怎么在意了。 绝大多数的目光被吸引到吟风门之地,可这不代表佣兵商会之中的损失不严重,浊浪城这次几乎是完全失去了信誉,内里的几个大主事,最为重要的几个人全数殒命当场,这杀鸡儆猴的举动致使很多做了龌龊之事的浊浪城一方大佬,狗急跳墙,他们可不管离寻是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他们只知道,有人可以轻易的以不讲规矩的方式诛杀他们,他们可不管何昇宜因何而死,他们只知道,何昇宜被不将道理的杀死了,同时死的还有与他们勾连不清的那些人,他们怎么能够不去逃遁呢? 仅仅宵禁结束之后,整个浊浪城之中就离去了十分之一的住户,一时间无数人涌出城,逃遁的可谓仓皇。 “唉,这一番审判,整个浊浪城怕是很多年也缓不过来了。”看着眼前仓皇逃出城的那些富户大商们,叶帛寒笑着感慨了一句。 “还是要麻烦你让人盯一下,看看这些人他们手头上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既然要审判,就要全数审判了,能不放过就不放过,留下这些渣滓,我可看不下去。”离寻则是一脸冷漠的样子,看着逃窜出城的那些人,感慨道:“扪心自问一下,这种繁荣你真的乐意见到吗?这种繁荣,看似繁盛,却与大多数人没有任何干系,这不过是一群吸着众生血的畜生,他们所造成的繁荣,与创造这一派繁荣的佣兵们有任何的关系吗?如果是与寻常佣兵无关的繁荣,那破败了又有什么关系呢?与这些不辞辛劳,刀尖舔血的佣兵有什么影响呢?你“在世”之时,所追求的不就是所有人都能够安然幸福的巨面吗?那时候的佣兵商会虽然没有如今这般纸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