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乞丐不见了?” 举石镇之中的一处,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听到属下的禀报,愣了一下。 匆忙前来的探子,连声解释道:“那老乞丐在这个时节一贯是在那乱葬岗祭祀,那种鬼气森森的地方我们也没有怎么注意,可今日不知怎么的那老乞丐迟迟没有出现,最后我们的人去里面探查,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了。” “好了,你先退下吧。”这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面露难色,颇为无奈的样子,无奈之中还带着几分畏缩。 坐在一旁,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英俊男子,端起桌前的茶水饮了一口,幽幽道:“老耿啊,这么些年了,早就提醒你了,与之相干的人还是尽量别留活口了,你也是的,真的就那么念及旧情,不愿动手?” 大腹便便被唤作老耿的中年人,连忙为自己辩解道:“念及旧情倒也谈不上,那老东西当年没少欺辱于我,我本想着留他当个笑话,接到您命令的当下,我是第一时间就行动了起来,本想着让他最后再出次丑,不曾想他居然逃遁而去了,属下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唉!”一言不发的青年男子听到这辩解的话语,咬着牙,眼神之中带着狐疑,“当真只是想让他出丑?而不是为了别的什么?”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异常的沉稳,摇头道:“您多虑了,就我们这些玩应。温少您拿捏我们,还不是跟拿捏蚂蚁一样简单?我又怎么敢违背轩辕家的意愿呢?属下总归不敢妄图揣测上意,若是您事先告知了,属下斗胆妄言一句,若是您事先告知,或许也不会出现这桩事了。” “你是真的想找死啊!”见到这老耿图穷匕见,毫不畏惧的言语,青年少爷手边的茶杯崩的粉碎,冷声道。 这一声冷声低呵之后,一个身影出现在这老耿的身后,随即一柄剑刃抵住了这老耿的后心,刺破了他倚靠的那实木椅子,也刺破了老耿那护身的软甲。 面对抵住后心顷刻就能让他殒命的剑刃,此刻的老耿依旧临危不乱,平静道:“温少您可想清楚了,老耿我是极惧生死之事的,也是因为畏惧,老耿我想方设法的为轩辕家创造价值,为此我倾尽全力,殚精竭虑之间,我知晓了很多的秘密,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一枚弃子,我做了一些悖逆之事,但这些悖逆之事绝不是我用来谋害轩辕家的,而是我用来自保的,眼下这种危局,若是我身死了,说不得那些也就泄露出去了,这种局面下,您觉得轩辕家会怎么样,眼下我若是活着,必然是不会开口言及任何事情,这些年我所做的事情轩辕家也不会没有看在眼里吧?我还有着价值,也不会泄露什么,轩辕家难道想不明白这一点吗?” “额咳!”被唤作温少的青年男子,听到这赤裸裸的话语,怒火攻心,面对着老耿坦诚的话语,面对他的厉害分析,最后只能摆了摆手,冷声道:“你最好不要泄露一星半点的东西,不然的话,我轩辕家可能治不了你,可吟风门的那些人,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他们可不会在乎这么多。” “属下为轩辕家的家奴,为轩辕家的拥趸,万万不敢背弃轩辕家的,还请温少放心。”这老耿在抵着他后心的利器撤去之后,也是当即跪伏,五体投地的表露忠心。 那忠心耿耿的模样,不了解的人还以为他是个什么忠心不二的良人。 ······ 举石镇之中各有各的心思,举石镇之外的无人山林之中,有着那么一行人隐秘了行踪在此处盘踞,潦草的洞窟之中,坐着三四个人,燃起的火堆也没有掀起什么烟尘,门前遮蔽气息与声响的符箓也准备的恰当,滴水不漏的样子。 为首的风哲盯着面前的灵图,看着属下之人勘测得到的情报,略作为难的样子,“不出意外的话,此处就是破开齐云府之地的关键,把守的如此严密,其中必然有鬼,混迹其中,着实是一桩麻烦事啊,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一个天问初阶中期,须发略白的大胡子听到风哲的话,想也没想的当即道:“这还不简单,找到这镇子的镇长,敲打一番,总能敲打出什么东西,关于西召家败亡的消息,肯定能敲打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蠢!”另外一个看起来有些稳重的天问初阶后期的修士,摇了摇头。 “您聪明,您想办法,这些时日我们没少查探,可他们的嘴里像是封死了一般,愣是一点东西都套不出来,明面上,私底下都试了,结果呢?现在唯一的线索也就是这西召家的事,能怎么办,一点线索都没有,不去敲打难不成等这线索自己送上门?咱们时间可剩不下多少了。”这大胡子说着这些话,带着几分倦怠和抱怨的意思。 就在那稳重的青衣修士想要反驳的时候,沛斐看向外面率先开口了,“什么人?” 说着这些话,沛斐闪身而出,然后拎着两个人来到了这里,一个读书人,另一个是那个身上脏兮兮佝偻消瘦的老者。 眼见着属下之人就要动手,一言不发的风哲拦下了他们,看向了读书人,略带柔和的声线响起,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读书人模样的离寻,见到风哲之后,当即俯首拜道:“回禀吟风门的大人,我是大邱城主事派来协助大人破局的秘使,眼下探查到了此方地界的秘密,行路之间,原想着在这里歇一下,没想到,真的遇到了您。破局的关键人物已经带到,还请大人为他主持公道。” 感受着眼前之人的颤颤巍巍,还有那星灵微末的源始境界修为,风哲相较于其他人倒是少了几分戒备,连忙蹲下,不顾他人的拦阻,扶起了那个衣着脏乱残破,身形佝偻,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