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身形的离寻闪身来到了来人的面前,躬身行了一礼,“属下户属一等使,大邱、定玄、御垒三城主事恭玉鹏,见过小公子。” 离寻面前的是一个膘肥体壮,身形略显臃肿的家伙,这个家伙就是先前被风哲打成重伤,调养了好久才恢复的家伙——八长老的小儿子、风散勿。 说起来这个家伙的年岁并不大,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凡天境界勉强够到天人境界的水准,身形臃肿的如同猪猡一般,脑子也没有那么机灵,在吟风门之中作威作福。 作为八长老的第五十子,他原本是不会那么被重视的,奈何八长老身边就这一个儿子了,这自然的是有些溺爱的,这也将这家伙养成了一个无法无天的人。 面对这么一个家伙的到来,离寻还是有些意外的,意外之余也有点头痛。 倒不是这家伙有多么难对付,恰恰相反,这家伙是非常好糊弄过去的,放在别人,找几个姿色不错的,然后再找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就能将这家伙给打发了。 偏偏也就是这,离寻不愿意去糊弄这个家伙,最起码他现在是不想再去祸害这齐云府的百姓了。 “知道我此番前来,是为了什么吗?”看着面前躬身行礼的离寻,风散勿也是仰高了头颅,坐在飞舟头部那金雕玉琢的椅子上,趾高气昂道。 “回禀勿少,属下不知!”佝偻身形的离寻,摇头佯装不知。 “我来此处是传达我父亲的意思。”风散勿像模像样的拿出了一个卷轴,抻开之后像模像样的宣读道:“恭玉鹏,我且问你,是不是我给你的职位太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啊!” “并非!”离寻连忙回道。 “闭嘴,我话还没说完。”风散勿在离寻开口之后,呵斥道:“既然知道不是给你的职位太小,你又怎敢随意的插手这齐云府的事情?你莫非是想置我与不义,还是你受了什么人的挑唆,啊!?” “属下此番所为皆是为了吟风门,并无什么逾越之举,您多虑了。”离寻将自身的姿态放的更低了,言语也愈发的恭敬,隔空一拜,那姿态如同奴仆一般。 面对离寻这副姿态,风散勿分外的满意,将卷轴放在一旁,“我父亲的话传完了,容我提点你一句,这里的局面不是你能掺和的,麻溜的滚回吟风门,向我父亲请罪,我父亲说不好还能原谅你,不然,你那死相,可不会怎么好看的!” 突然之间,离寻放直了身子,毫不保留的散发出威势,看向了风散勿身边的那个天法巅峰的护卫,“容我拒绝,一旦我放手此番地界,齐云府之地必然生出乱子,我不能那么做。” “你你你!!!想干什么,莫非是你想要造反不成?”风散勿感受到离寻身上发散的压迫感,一时间也有点慌神,连忙道。 死盯着那个吟风门护卫的离寻,冷声道:“如果您不收回成命的话,那我也就只能出手了,自今日起,我与户属无关了!” 离寻这硬气的话语,几乎是完全的选择了与八长老切割了,这切割也是他预料之中的事了,所以行云流水之下算是彻底的和八长老闹掰了,同时将一切放在了风哲的身上。 …… “那个户属贪生怕死的老头子也不知道被你许了什么好处,居然敢插手我的事情。身为八长老的下属,你觉得他会如何被处置呢?”风穆雷听着风哲话语之中愤怒的意味,也是一笑,冷声道。 “一切皆因我而起,若是吟风门不遵守自己定下的规矩,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恳请大长老,不要让那些我派遣而去的人受到波及。”风哲看向大长老,放低了姿态,恳求道。 风穆雷此刻没有开口,而是等着大长老开口让风哲彻底的死心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答案出乎他的意料。 大长老看着风哲,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此番行事你也是值得谅解的,毕竟吟风门之中,这明面上的规矩也确实该谁都来遵从,不然也确实容易乱套。话又说回来,在现如今的这个局面之下你做的事情也确实没什么问题,至于你安排在齐云府之地维系局面的人,倒是也没什么错处,也不是该惩处什么的。” 大长老这一席话算是为风哲解了围,也让风哲有了一个台阶,原本下不过要看笑话的风穆雷,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面色也是当即一变,一脸诧异的样子,可他终究是忍受住了,没有第一时间开口,他还是颇为冷静的。 大长老说完这一席话之后顿了顿继续开口了,语重心长道:“旁的话,老朽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这次做的很对,可这结局就不好说什么了,终究是不那么尽如人意的。这次我虽然赞同你的所为,却不能为你开口言语许多,因为终究算是错了。所以一番思索之后,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舍弃掉那些人,我允你继续下去,甚至我会亲自弹压那些与你作对的人,只是作为代价,在那齐云府之地贸然出手的那人,必须要死,若是不能惩处以重视听,怕是以后什么人都会来这么一次了。第二种,现如今的齐云府之地所产所有,明面上任由你去调配,那些人也不会被惩戒,只是你不得再去做这些事情了。” “大长老,您可不……”风穆雷听着这许给风哲的条件也是顾不上其他,连忙开口道。 话还没说完,大长老瞪了他一眼,无穷威势倾泻而下,让风穆雷连说话都做不到了。 转头大长老看向风哲,没了之前的严肃,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作何选择,皆在你一念之间。以吟风门而言,以老夫而言,你是未来的希望啊,该如何取舍,皆看你,孰重孰轻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