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祭骸睁开了眼睛,悄然催动了转移阵法,一息之间,没等其他任何人反应,便已经出现在极北冰原之上的一处。 接着没有任何的停留,云祭骸就这么远去了,隐匿的急速之下,从另外的空间之中,去往楚越的疆域。 他没必要死在这里,也不可能继续留下来了,任务已经失败了,他的价值已经没有了,可是他不想死,还想要活下去活着,为他的师父报仇,他还想要做很多很多的事情,还想要杀很多人,他不能也不应该死在这里的。 就这么一路远行而去,云祭骸走了很远很远的距离,急速之下,他已经来到了极北之地的边缘,即将回归百二十城之中,没有什么人能找到他也没有什么人能阻拦他了。 “那个与你一战的人,是谁?”突然之间,炸雷一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浑厚的声音之后,云祭骸来不及反应,便从那个空间之中抽离了出来。 姜城边缘的地界上,云祭骸看向面前那个持刀的白衫短发男子,愣神之后,眼神之中带上了一抹惊慌。 眼前这个持刀的短发男子,云祭骸只见过一面,印象极为深刻的一面,见他在星海之前,一刀劈开了万星。 “苍宇,半刀极传承之人,持神兵第十苍耳刀,修为未曾显露,曾经约战十剑仙尊得胜。” 如果是苍宇出手,云祭骸没有一丁点逃脱的机会,他曾经亲眼见过苍宇出招,一刀开辟天地之势,至今难忘。 曾经遥望不可及的存在,如今出现在他的眼前,纵然云祭骸现在的修为已经不能跟旧时同日而语了,他也确信自己无法胜过苍宇,这是源于他本能的认知。 云祭骸硬着头皮看着眼前的苍宇,咬牙问道:“不知苍宇前辈,为何要阻挠于我,我应该与苍宇前辈,没什么因果吧?” “不必装傻充愣,战神试炼之中的一切,我看的都是真真切切的。”苍宇见到想要狡辩的云祭骸,索性将一切都戳穿了,右手按在刀柄上,蓄势待发。 “看样子,没办法了啊!”云祭骸惨然一笑,握紧了手中的战印,“呵!” ······ 战神试炼之中,解决了一场麻烦事的离寻,在废墟之中的一处,倚靠着墙壁,昏迷不醒。 解决了麻烦之后,他就已经没有了什么气力,天地界解除的瞬间,还有一丝丝神志的他,将自己拖拽入了废墟之中,找了这个静谧的角落将自己埋了进去。 离寻是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人来打搅他的,在天地界破灭之时,这巨城之中已然大乱了,几十万修者的横死,主君的灭亡,外在的压力,短时间内室不会有什么人来皇城的废墟,等到有人来的时候,离寻已经离开了。 算盘打的很好,原本不该是有什么偏差的,只是意外还是发生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出现在了这里。 如预想中一样醒了过来的离寻,扶着额头,扫视了一眼四周,一时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他扶了扶额,有些痛苦的样子。 强行催动最后那一阵,对于离寻来说,不是一星半点的勉强,不过他也乐得如此催动这最后一阵,因为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催动这名为道的力量了,再之后,或许就是生死之隔了。 内心之中生出小小感慨的离寻,在神思清明之后也是觉察到了异样,未睁开眼睛的他,向着一旁伸手问道:“有浆液吗?我有些头疼。” “喝酒吗?”站在一旁穿着黑布衣的云海,翻找着手中储物袋的同时问道。 “戒了,来点带甜的浆液就行,不需要药酒。”离寻扶着额头,揉着自己紧皱的眉心,痛楚始终不得舒缓。 动用道,对于神魂的损伤也是极为严重的,尽是头疼还是得益于他身在阵法之中,没有离开,要真的在百二十城中施展,以他的状况怕是要成痴呆了。耍帅可不是一件没有本钱的买卖,尤其是那种情况下,只是头疼已经够好的了。 接过云海手中的红果浆液,离寻一饮而尽,舒缓着自己头痛,甜浆入口勉强的让离寻分散了一些注意力,困倦的他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与云天有着三四分相似的云海。 打量了一下云海,离寻欣慰的笑了笑,“还好是不像云天,像你娘亲,要不然以后,媳妇都难找。” 离寻这略微有些不正经的话语,云海微微一笑,并没有怎么说什么,躬身行了一礼,“晚辈云海······” “算了算了。”离寻对着云海摆了摆手,拦下了他的动作,“我其实有些······,就当我已经死了吧,不必施行晚辈之礼。” 看着离寻那坚定的眼神,云海最终点头,停下了动作,只是挠了挠头,还是有些拘谨的样子“您来到这里,是为了眼下的麻烦吧?” “不单单是为了这件事,除了解决这一桩隐患,还要用一下将军令,先前在地渊之中转化了地渊之中的那两个人,被楚问天带走了,我要救他们回来。”离寻没有隐瞒什么,直截了当的回答了。 “白阳与白洛雨,您的传承之人,他们怎么会被那个楚问天发现?”云海听到离寻这话,脸上浮现了一抹担忧的神色,“我跟您一块去吧,正好我也想要见识一下那个家伙是否真的跟传说之中的一样,真的那么强。” “你就别掺和了,灵族现在不宜和楚越开展,守好这一方天地即可。”离寻对着云海摆了摆手,“况且眼前的战神试炼,还是得进行下去的,这一战可是倾注了你父亲的心血,若是不去参与,实在可惜了,经历一下吧,以后百二十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