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着步子审查一番四周货架,她在心里给白榆的商业头脑先判了死刑。
板凳、麻袋、塑料卡……都什么破烂玩意儿!零元购的进来了都得给你倒找钱。
抱怨了几句,苏容任劳任怨地准备去开门。
营业营业,万一有怨种来买呢!
杂货店大门的型号比较老,需要被“祸不单行”接触到才能控制。把银色手镯贴到门后,随着吱呀一声,大门缓缓向后滑动,清晨的风一股脑灌进来,还带着潮湿的水汽。
苏容闭着眼睛做了个深呼吸,随后皱起眉头。
血腥味!
她猛地睁开眼,在自己的前方,房檐下处,一具支离破碎的苍白人体正高高悬吊着。
这具人体脖颈上拴着一根麻绳,麻绳的另一端绑在路灯柱上——是坏掉的路灯,白马街只有街头的一盏路灯是能够正常发光的。
人体一副血肉模糊的模样,找不出几块完整的皮肉来,更别说看清脸了,至于外观吧……
虽然不太礼貌,但苏容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词语确实是“牵肠挂肚”。
黑红的液体从他脚尖向下滴落,汇集在灰白色的水泥地面上,蜿蜒地像是一条潺潺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