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点到为止。宋挽凝从制片人的眼神中得到答案。
还能是什么原因呢?宋国晔的报复开始了。
场面尴尬,没人留他们继续坐。
“没事”,宋挽凝勉强挤出微笑:“这次我们没机会合作,下次有适合的角色,我再来试镜。”
付超猛砸了下方向盘,压不住愤怒的情绪。
白白错失这么好的露脸机会。
宋挽凝沉默的坐在车里,担忧今天这种事只是开始,一次两次可以招架,毕竟剧组多,哪怕做替身她也愿意。
怕就怕宋国晔没完没了。
她耽误没关系,徐芸耽误不起。
“没事儿!”付超不服:“畜生不如的东西,咱们不怕,我想办法去给你物色新角色。”
宋挽凝头疼扶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嗡嗡——
医院来电。
“喂,您好。”
宋挽凝脸色肉眼可见变得凝重,付超问道:“怎么了?发生……”
“快点!”宋挽凝想喊却不出来,话语梗在喉头:“妈妈,自、自杀了。”
付超二话不说,启动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开完医院。
这一天还是来了。
主治医生早就跟宋挽凝说过,重度抑郁症不同于一般的病症,患者会无限循环进入自我折磨的状态。
最糟糕的就是自杀,然而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在重度患者身上。
自杀对患者来说是解脱,他们的身心无法抵抗折磨,任何风吹早动都会将患者压垮。
活着才痛苦。
“所以你才说拖累我了吗?”宋挽凝想起前几天徐芸的话,木然的喃喃自语,好像悄无声息在跟她告别。
宋挽凝没哭,只觉得周遭一切很空,只剩下她一个人待在原地。
没错,活着的人才痛苦。
车子开进医院,付超扶着宋挽凝下车:“有力气吗?”
“我,可以。”
她知道自己还不能倒下。
抢救室外,项景绅出现时,看到宋挽凝如一座雕塑坐在椅子上,与周遭嘈杂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时力,你去停车场等,我单独找她谈。”他深有体会,这种时候越少外人在场越好。
项景绅走近,先是抬眸撇了眼抢救室的灯,再将目光锁定在“雕塑”身上。
确定宋挽凝还没发现他的存在。
宋挽凝思绪放空,模模糊糊回想起小时候跟母亲相处的画面。
身为文工团首席的徐芸对培养宋挽凝的艺术爱好极为重视。
不到五岁,宋挽凝就将所有乐器接触了个遍,声乐课更是从来没落下。
最后两母女一致选择钢琴。
为了让宋挽凝练好琴,徐芸每天抽出两小时陪她练习,从坐姿到指法都严格要求。
宋挽凝完美遗传了徐芸的艺术天赋,学习钢琴不到一年,就过了六级,弹唱结合更是不在话下。
徐芸日日夜夜陪她唱歌弹琴的时候仿佛就在昨日。
抢救室门打开。
医生:“徐芸家属。”
一眨眼,宋挽凝以为自己穿越时空来到了十几年后。
“在,”项景绅上前询问:“病人情况如何?”
宋挽凝迅速反应过来,站起来等待宣判。
医生:“病人抢救过来了,但需要在重症监护室待一晚,等各项指标正常了,就能回原来的病房。”
宋挽凝就像缺水的鱼,濒临窒息前终于能回到水里。
她活过来了。
付超从刚刚开始就看见项景绅站在一边,终于忍不住提问:“请问你是?”
宋挽凝顺着付超的目光,才注意项景绅也在,她意外道:“是你啊!”
付超:“谁啊?”
宋挽凝介绍:“他就是那天晚上救我的好人。”
付超立刻挂上笑脸:“原来是恩人,感谢你保护我们家——”
“你们家?”项景绅打断。
“欸?她是我们家的艺人啊,”付超挠挠头,他没说错话吧,随即小声介绍自己:“我叫付超,是她经纪人。”
“你好,项景绅。”
两人中间隔着宋挽凝握手,一秒后放开。
“现在没事了,方便借一步说话吗?”项景绅瞅了眼付超,补充道:“就我们两个人。”
付超:“……”
宋挽凝后知后觉,该不会上次的事情影响到他了吧?
医院人多眼杂,她又不想走远,最后谈话的地方选在项景绅车里。
宋挽凝再次坐进这辆保时捷,还是同一个位置。
谁说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她不就做到了?
时力站在远处,车里两人隔着中控台,宋挽凝这次衣冠整齐,妆发一个不落,形象跟电视剧上的女明星没区别。
项景绅没拐弯抹角,拿出两份合约递给她:“这是我这次来的原因,请你过目,如果合约条款都同意的话,可以马上签字。”
合约?
找她签约直接跳过公司吗?
“什么角色啊。”宋挽凝拿起来定睛一看,咋呼了:“婚约?”
用力眨眼睛再看一次,确实没看错。
她不懂了。
项景绅公事公办解释:“没错,是婚约,为期两年,我是甲方,你是乙方,合约到期,我们的夫妻关系自动结束。”
宋挽凝从来没